邓云闻言,面色不禁一变,杨再兴、徐庆等宋将无不瞪眼色变。有几人欲要呵斥,却被邓云用眼色制止。
“辽后如此错爱,实在教邓某不胜惶恐。只可惜,邓某乃大宋之将臣,岂有投于辽人之理!?”
那辽使暗暗留意邓云,见他刚才动举,暗想有戏,急又说道:“良才所恨,不能逢主也。将军不曾想如今大宋之所以如此衰败,全因君主昏庸,不理社稷,任由奸臣操控。想将军虽有盖世本领,却出身寒门,更曾为匪寇,兼之宋人那些大臣重将,素来妒贤嫉能。将军在大宋朝廷,恐怕永无出头之日。再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如今大好时机,摆在眼前,倘若弃之,悔不及也!!”
“哈哈哈哈哈哈!!!!”邓云闻言却是纵声大笑,笑得猖狂放荡,尽显不羁。那辽使也被邓云这一番大笑弄得惊疑不定,待笑声顿止,不禁有些恼怒问道:“我适才句句都是肺腑之言,真心相交。将军如此嗤笑,实在太侮辱人了!!”
邓云眼睛一眯,冷声道:“我屡屡挫败你等辽人,恐怕在你辽人朝廷内,诸将群臣无不对我恨之入骨。倘若我投,岂不怕你等辽人卸磨杀驴!?”
辽使一听,顿时醒悟过来,怒色尽去,反而欣喜若狂,原来却是想着邓云如此,反而更加突显他已有动心的迹象,连忙道:“太后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朝中群臣无不敬之。以太后对将军的赏识,岂会有加害之心?还请将军莫要多心!”
“哼,口说无凭!!”这时,左席上座里的杨再兴忽然一声冷哼,然后速与邓云暗打一个眼色。那辽使见杨再兴浑身锐气骇人,不禁心头一揪,连忙问道:“不知这位将军是?”
“他乃我麾下副将,人称杨豹子,杨再兴!”邓云心里暗笑,遂便答道。
辽使来前,从萧后那里听说来到这里,要特别小心几人,而这杨再兴传闻鲁莽易燥,却有万夫不当之勇,就是其中之一。
“杨将军大名如雷贯耳,说得亦是极有道理。不过杨将军不必多虑,太后为表诚意,已早命小人准备。
那辽使说罢,速从身上取出一些金珠还有一条翡翠玉带列于众前。霎时间,帐内仿佛尽是金辉绿光,炫人眼球,那吉青、霍锐兄弟还故意惊呼起来,像足个未见过世面的乡下人似的。
“哇哦~~!这些都是你们那太后赠给我大哥么?!不算那条翡翠玉带,就这些金珠子就够买下我们乡里的那条村子了!!我们回去后岂不都成了大地主!?”霍锐探着头闪动着牛大的眼睛,那嘴巴张得好似合不拢嘴。辽使笑容更是灿烂,连道:“呵呵。诸位将军,这不过是沧海一粟罢了。还有,太后深知诸位将军,兄弟情深,岂会顾此失彼,小人此番带来八车箱子的金银珠宝,其中六车乃是邓将军的,其余两车则是诸位将军的。而且太后还特别吩咐,教小人万不可失礼,有失我大辽气象。故而小人先带了两车上山,还有美女十人,先做献礼。其余的,只要邓将军首肯,另外六车金银珠宝还有剩下的二十二位美女,便都是诸位将军的。”
辽使此言一落,帐内不禁又是连声惊呼,这次就连徐庆、吴波等人似乎也禁不住诱惑,惊呼叫起。
“哼。就这些金银珠宝,你等便愿卖命给辽人,实在无用至极!!”就在这辽使洋洋得意,以为此番必能成事时。邓云忽然冷哼一声,脸上神色说变就变,满脸冷酷喝道。
邓云此话一落,众人无不收敛起来,皆不敢再有放肆。那辽使眼珠子不断溜转,心知若想成事,邓云乃重中之重,连忙咧嘴谄笑道:“将军此话差矣。太后求贤若渴,又岂会要将军还有诸位豪杰卖命?何况,金银有价,美人却是无价。将军何不先是过目?”
这辽使素来认为,这天下无论是英雄帝王还或是走贩小卒,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三样东西,或者尤其喜爱其中之一二。第一,就是高人一等的权势。第二,就是数之不尽的钱财。第三,当然就是美人在抱。
而如今,权势、钱财都试过了,却都无取得奇效。不过辽使却无气馁。
邓云闻言,刀眸一眯,心中却是在想着这妖后如此大费周章,欲要招降自己到底是所为若何?就在邓云正是思索间,杨再兴忽然笑道:“好!我素闻你们辽人的美女各个长得白皙如玉,柔中带烈,美艳惊人,我便要看看有多么的天姿国色!!”
那辽使本见邓云沉吟不语,还以为美人也不对他的心意,此下杨再兴一说,连忙顺势应好,拜退出帐准备。邓云回过神来,不禁眉头皱紧,狠狠地瞪了杨再兴一眼。
“哈哈。龙蛮子你若不要,便送给兄弟们好了!!”杨再兴笑得很是放荡,双眼冒光,也不知是说笑还是说真。唯恐天下不乱的霍锐,竟还一同附和,气得邓云不由一阵气结。
不一时,在那辽使带领下,霎时间只觉香味扑鼻,艳影纷纷,一个个美艳女子,盛装打扮,眼神流离,各个长得都是高挑苗条,肌肤雪白,五官精致,一些我见犹怜,一些不屈秀气,皆装着辽人服饰,更是别有一番风味。军中苦闷,这些血性男儿不知多久没见过女人,有些更没开过荤,这下一下子见了如此娇艳美人,各姿各色,不禁都是喘息变重,各个如恶狼猛虎,死死地盯着那十个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