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雨晴对他没什么好印象,认为他是一个无聊男子。
雨晴和父亲返乡的时候,在县城的小酒馆歇脚吃饭,父亲担心雨晴的婚事,雨晴道为了安慰父亲,拍着胸脯发出了豪言壮语:“我是谁啊?我可是爹的女儿,别说我是个大姑娘,就算我是个老姑娘老太婆,也照样嫁的出去。”
当时,她此话一出,就听到有人低笑出声,而那个很不捧场笑出声的男子就是齐守谦,雨晴很不客气的瞪他一眼,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和他一起的陈俊卿。
陈俊卿也听到了雨晴的话,却扯扯齐守谦的袖子,冲着雨晴微一颔首:“失礼了,姑娘莫怪。”
雨晴立刻想起那句著名的感叹:“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捏?”
齐守谦和陈俊卿一样,都是儒生打扮,可是为人风度怎么就天差地别一样。
后来在方家祖坟,雨晴又遇到二人,陈俊卿出言相助,齐守谦则是笑嘻嘻的称呼雨晴“大姑娘”,而且叫得别有用心,就像是喊“老姑娘”一样。
“哈哈……”齐守谦毫不理会,捧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毫无形象。
雨晴怒火腾腾的上升,那些面对陈俊卿时的局促尴尬,统统消失不见,连那些流水一样哗啦啦流走的自信,也统统回到身上。
雨晴立刻跳了起来,指着齐守谦的鼻子,“最好给我一个理由,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齐守谦慢慢止住笑,“我是大叔啊。”说完话,笑眯眯的盯着雨晴。
“啊?”雨晴大惊失色,“你转过身让我瞧瞧。”
“天哪!”雨晴再一次仰天长叹,看着背影,雨晴才认出来,这个齐守谦就是车夫,太糗了,她竟然称他大叔。
“别着急,是玄逸叫我来的。”在雨晴恼羞成怒之前,齐守谦赶紧解释。
一听陈俊卿的名字,雨晴那些汹涌澎湃的怒火,奇迹般的消退,“我要回家了。谢谢你!”后几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拍拍身上灰尘,雨晴又重回岸上的黄土路上。
“大……姑娘。”齐守谦扯着嗓子喊。
“什么事?”雨晴不耐烦的回头。
“真的不要我送啊?”
雨晴的回答是摇摇头,坚决的摇头。笑话,她是瞒着父亲做媒婆的,要是被送回家,那不就穿帮了吗?更何况,再和齐守谦多说几句话,雨晴严重怀疑,自己能忍住,自己的拳头也会忍不住。
“大姑娘……”齐守谦的声音又响起来,还是那样懒洋洋的欠扁样。
雨晴猛地回头,双眉倒竖:“什么事?快说!”
齐守谦一阵比手画脚,像个小丑一样,跳上跳下,雨晴努力忍住暴揍他一顿的冲动,怒火腾腾上升。
“衣服,衣服……”齐守谦终于开了尊口。
雨晴低头一打量,自己还是一身石榴红的新装。
赶紧跑到车厢里,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个小包,衣服也变了样,上身是件浅黄绣袄,下身是件月白色裙子,十分素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