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宇让他们失望了吗?当然没有。
一天后,开元西门,卯时一刻。
急促的马蹄声划破了宁静的清晨,上面的骑士在距离城门还远远地时候,从怀中取出一枚鲜红色的巴掌大小的令牌,大声喊道:“紧急军情!紧急军情!速开城门!”值更的军官看见,急忙下令打开城门。骑士只是急促的说了声谢谢,狠狠地一鞭落下,朝城主府方向疾驰而去。
整座城池顿时变得骚动起来,大家都在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一股浓浓地不详的预感,开始笼罩在小城居民们的心头。
他们并不是惧怕战争,但是却从未见过探马如此焦急的样子,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只从探马骑士焦虑的声音中就多少可以听出一些端倪来:肯定不是好事!
骑士飞奔到城主府门口,火急火燎地翻身下马,急步向城主府冲进去。城主府门口的守卫早就远远地看见了骑士,连忙为他让路。
邹衍此时正在和燕俊、申天宁二人商议事情,此时早已得到消息,都在大厅里等着。
骑士摘下头盔,正是刘宇。此时他脸上的悲伤已经难以看出,满脸的风尘之色,单膝跪地,急声道:“禀报大人,二位将军,卑职与三位弟兄在开元西北七百里处名为界碑岭的地方发现鞑子大队骑兵,足有两万以上。那三位弟兄,为了掩护我出去,已经……”说道这里,堂堂一个七尺大汉,眼睛竟然都红了。
申天宁连忙安慰道:“快起来,快起来。那三位弟兄看到你成功脱出,一定很高兴,兄弟不要太悲伤了。”
刘宇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恍然想起现在正事重要,连忙起身走到挂有地图的墙壁上,在上面重重一点,道:“就是这里。”
邹衍三人看着指着的地方,不由地沉默下来。
良久,燕俊问刘宇道:“鞑子是从什么方向来的,朝什么方向去的?”
刘宇答道:“回禀将军,从东北来,穿越界碑岭后朝东南而去。”
沉思了半晌,申天宁先道:“兄弟辛苦了,先去后边休息一下吧。”
“是。”刘宇领命退下。
看了许久,邹衍抬眼看向申天宁、燕俊二人,问道:“鞑子这么兴师动众,是朝着我们来的么?”
燕俊沉吟半晌,道:“从那里出现,距离宁远更近,而且,开元也不需要这么多人来攻啊。我们这里,不过万余人,而且城防破旧,城楼低矮,要不是鞑子一直不怎么重视这里,早就被攻陷无数次了。”
“燕将军认为,鞑子是直奔府城而去的?”邹衍问道。
燕俊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可见他也不是那么确定。
“但是,鞑子不蠢,宁远的情况比我们这里好得多,鞑子长于野战,短于攻城;再加上现在两万多人马抽调在宁远方向,后方肯定没多少人马威胁开元,他们就不怕被我们抄了后路,甚至直接杀进草原?“申天宁沉吟了半晌,才缓缓地说道。
“那么,天宁认为,鞑子是朝我们来的?“邹衍皱眉问道。
“鞑子里面能人不少,不会看不出不管开元直取宁远的弊端。以前他们也这么试过,也都以失败告终。“申天宁缓缓说道,然后,话锋又是一转,斩钉截铁地说道:”但是,不管是不是冲我们来的,我们都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而且,要速速把这个消息通知宁远。还有,敌人的主将是谁,这个极为重要,之前斥候营可以奇袭得手,靠的就是情报确实。“
邹衍、燕俊二人都点头,表示赞同。三人分头,邹衍去处理一些城防,民政方面的事,要想办法安抚民心,还要派人去通知宁远府城;燕俊赶到大营,整肃武备;申天宁要去骑兵大队,安排进一步侦查监视的事宜。
申天宁大步走出府邸,邹月儿、简素心二女看见,急忙上前问道:“申哥哥,出什么事情了?“
申天宁此时心情抑郁,心烦意乱,因为如果敌人是直接冲着开元来的,那么开元将遭遇史无前例的大考验,能不能度过,实在是心里没底。
强压住烦躁的心情,勉强一笑,说道:“是啊,发现了大批鞑子人马,也许是朝着我们来的,也许不是,我得赶紧去骑兵大队那交代一些事情。“说着,又转向简素心,诚恳地说道:”简姑娘,现在形势陡然紧张起来,开元现在实在是太不太平了……“邹月儿似乎预感到他要说什么,急声打断道:”开元不是哪年都要打一次的么?有什么好担心的?“
申天宁苦笑一声,道:”这次有点不一样,简姑娘,你还是别在这里待了,实在太危险了,回中都吧,顺便让月儿一起走,我会和邹叔叔说的,照顾好她,我会派人护送你们。“
“不行!“二女就像是被踩了翅膀的母鸡,一蹦多高,难得的异口同声道。
“这次真不是闹着玩的,你们当我是开玩笑的么?“申天宁严厉的说道。
可惜,二女都是天不怕地不拍的主,又都个性极强,不肯听人劝。只见简素心平静的看着申天宁,轻轻地说道:“我是肯定不会现在回去的,月儿妹妹也不能走,不然的话,满城的人都知道城主的千金跑了,他们会怎么想?“
邹月儿这一次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