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墨染和宁卿还有良辰三个人打扮了一番之后才出门去,宁卿听说能够赎回她的玉,开心的不得了,一路活蹦乱跳的。
忽然一个路过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大爷,宁卿拉着怀墨染的衣袖,非得让她给买。怀墨染看着那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买了三串儿,一人一串儿,但是良辰死活都不要。
于是宁卿左手一只右手一只,怀墨染生平第一次吃这样的东西,看了半天,还不停地问宁卿好不好吃。
宁卿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回答说:“好不好吃你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外面是甜甜的糖衣,里面很酸,越吃越酸,但这样酸中带甜的口感还不错。不过路边的行人纷纷向她行注目礼,让她很是郁闷。
“喂……良辰,他们看我干什么?”怀墨染身子往良辰那边靠,问道。
良辰附在她耳边,低声的说:“因为你穿的是男装啊,这种东西只有小女生才会吃。”
怀墨染顺着良辰的目光看过去,宁卿正左边舔一下,右边舔一下,吃的好不欢乐,看见怀墨染在看她,抬起头来说:“看什么看?我才不给你吃呢!”
怀墨染和良辰对视了一下,然后很果断的把剩下的冰糖葫芦塞到宁卿手里。
说说笑笑间,三人已经站在醉月楼门口了。在醉月楼把宁卿的玉佩给赎了回来。
走出醉月楼的时候,宁卿在地上捧了一把雪,砸向怀墨染,于是三个人莫名其妙的开始打起雪仗来。
结果三个人就因为乱跑乱串,跑到了一个人迹罕至接近城外的一个地方。宁卿跑的欢快,脚下忽然被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她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雪才蹲下身看是什么绊倒她的,结果蹲下来她就‘啊’一声尖叫起来。
怀墨染跑过去,发现绊倒宁卿的是一个人,还是她很熟悉的人,那个人就是经常有门不走喜欢从窗户飞进来的冷傲。
他躺在雪地里,脸色铁青,双目紧闭,也不知道他在雪地里躺了多久,睫毛上都有落上雪了。他左腹的衣服上有血渍,但是却没有继续流血,应该天气太凉给冻住了。
怀墨染摸了摸他的颈动脉,发现他还活着,于是让良辰去叫马车来。这里离重紫山庄和太子府都比较远,如果是救命的话,这两个地方都不适合去。
按照怀墨染前世的经验,这大冷的天,受了重伤躺在雪地里还睡过去了,即使不死也永远醒不过来了。
但是她没有放弃,握着他的手用雪使劲儿的搓。
“他会不会死啊?”宁卿看着冷傲问道。
怀墨染摇了摇头,道:“估计是没救了,良辰的马车怎么还不来。”怀墨染也有些着急了,脉搏虽然还在,但是冷傲的身子冷的像冰块儿一样。
等良辰弄来马车,怀墨染把冷傲弄上马车,去附近最近的医馆。
“你……你怎么可以……”在马车上宁卿吞吞吐吐的说道。
怀墨染抱着冷的跟冰块没区别的冷傲,不停的搓他的手,为他取暖希望他的体温快点恢复。
“你什么啊你,你想说什么就说啊!”怀墨染搓了搓冷傲的脸,冲宁卿说道。
宁卿的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道:“你怎么可以抱别的男人!”
“原来是为这个,他那么帅我抱一下我又不吃亏的。”怀墨染说道。
宁卿红着脸,大骂了一声无耻便把脸转到另外一边,不理怀墨染了。
怀墨染笑弯了眼,但眼底藏着的那点落寞,是谁也体会不到的。马车在季世堂停下来,良辰去把大夫拉过来为冷傲诊治。
大夫神情凝重,让人把冷傲先搬到内堂去。
因为房间里有两个暖炉,冷傲的又开始慢慢的渗出血来。
季大夫拿着剪刀把冷傲的衣服剪开,露出伤口,手脚麻利的开始上药止血,“还真是奇迹,这伤口看似凶险却都没有伤及要害,在雪地里冻了那么久居然还活着,这个人的意志力实在太可怕了!”
季大夫一边说,一边绑纱布。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他没事了?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怀墨染问道。
季大夫站起身,走到水盆边上,把沾满血的手放在水盆里清洗,说道:“暂时不会醒,他失血过多,又在雪地里躺了那么久,要醒过来也不是容易的事。”
怀墨染从袖子里掏出一定银子给季大夫,那季大夫收了银子,吩咐了一个小童子来煎药什么的,然后就让怀墨染好好照顾冷傲,还说夜里他可能会发烧。
还让怀墨染晚上多注意,弄不好会因为发烧而变成傻子。
宁卿还因为怀墨染在马车上不正经而生气,吵着闹着要回去,怀墨染让良辰送她回去。
晚上的时候,冷傲果然就开始高烧不退,良辰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去了就没回来了。
怀墨染就一直照顾冷傲到天亮。
冷傲早上醒了一次,看见床边趴着的人居然是怀墨染,眼中透出很复杂的光,右手不自觉的收紧,像是在极力的克制什么。
怀墨染的睫毛颤抖了几下,缓缓地睁开,抬手遮住眼睛,想要站起身来,发现她半边身子都麻掉了。
早上季大夫的童子送了药过来,季大夫也来了,给冷傲诊了脉,确定冷傲没事了,还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怀墨染又留了一些银子给季大夫,说:“我那个侍女昨晚没回来么?”
“没有回来。”季大夫的童子回答了怀墨染的问题,季大夫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