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水伸头看了一下,便笑道“原来是这几句话啊!”
“于礼不孝者有三事:阿意曲从,陷亲于不义,一不孝也。
家贫亲老,不为禄仕,二不孝也。
不娶无子,绝先祖祀,三不孝也。
这三句话的意思是对父母一味阿谀曲从,把亲人推向不义的渊薮,是一种不孝;家贫如洗,父母年迈,不挣钱奉养,是一种不孝;不娶妻生子,断绝祭祀先祖的人,是一种不孝;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这般简单兮水一口气就给讲解完了。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周详,只见他微眯着眼盯着她,眼神有些晦暗不已,兮水不解,还以为是自己的解识错了。
毕竟谁知道古代的注解和现代的一不一样,便又道:“怎么了,可是我说的跟夫子所讲的不一样?”
“不是”周详摇摇头:“你说的跟夫子讲的一样,夫子讲的便是这个意思”。
天知道,在还没有指给兮水看之前,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
因为他可是没有听说过,兮木兮水是没有上过学堂的,而且在他的记忆中,这两位姐姐可是几乎不出门,连村子都还没有出去过。
自己识了两年的字,除了四书五经通熟外其它新的知识有的还是不甚理解,但未进学堂的兮水随便就能说出来了,且说出来的意思竟与夫子所说相差无几,虽然之前自己记不起来了,但听了兮水的一般解识,竟想了起来,所以听完兮水的解识,周详觉得惊讶之外,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周详有些不明白兮水是如何识得字的:“兮水姐姐可是上过学堂”?
周详话一出,兮水心顿时咯噔了一下,刚刚她看了那字,发现并不是什么甲骨文、大篆之类的古字,而是使用跟现代的繁体字一样的字体,庆幸不用当睁眼瞎,一高兴脑子一热,便读了出来。
她既然忘了,原主好像没有上过学堂,既然没有上过学堂,怎会识德文字?
当下急忙脑子一转,笑道:“我没有上过学堂,母亲在世的时候,曾教过我们姐妹一些,所以我们也只识得一些文字”,
王氏在世时,确实是教过姐妹俩一些东西,不过都是一些女红和一些礼仪规矩,虽然不知道呆在农村学这些个礼仪做什么,但两个原主还是学了一些,不过在学识方面,也真的就只是略懂几个文字,毕竟王氏学识有限啊。
兮水暗想:现在王氏去世了,我这般说,不管你信不信,你还能叫王氏从地里起来证实不成?
这样一想,兮水自傲的笑了笑,觉得这理由可以给一百分。
听了兮水的话,周详笑着道:“也难怪,以前感觉王婶就和一般的村妇不一样,为人落落大方很知书达理的样子,婶婶能教两位姐姐识得一些文字也是正常的”
真不得不说,王氏和一般的村妇确实是不太一样的,虽说从别的村子逃难而来,但为人说话做事有条不绪,而且皮肤也不和一般农妇一样粗糙,倒像养在闺中的小姐一样,要知道农家人天天下地干活,日晒雨淋的,皮肤自然就不怎么好了,所以周详对这理由也是信了**分。
见周详信了,兮水才一脸可怜巴巴的模样“那你可有记录我们国家人或事物的一些书籍,你也知道,我母亲虽然教我们识了些字,但对现在我们所处的国家叫什么,谁是皇帝,我们真是一点都不晓得了,所以~”
周详脸微微一红,道“我除了学堂发的三本书籍和一些宣纸之外,就无别的书籍了”家里为了能让他上学堂,日子已经过得紧巴巴的了,他又怎么可能会问爹娘要多余的银钱去买别的书籍呢?
听了周详的话,兮水难免有点落寞,小脸一跨,但想想也对啊,看的那些穿越小说就知道了,在古代,农村的孩子能上学堂就不错了,家里为了能送孩子上学堂,可谓砸锅卖铁,又哪里还有多余的钱买那些多余的书呢?
兮水脸上略显失望,这样的表情竟让周祥升起一股不舍的情绪,千般不忍,又忙道:“我虽然没有那些方面的书籍,不过课堂上,夫子却是更跟我们说过着方面的事的”
这话让兮水眼睛瞬间亮起来了,像东西失而复得般:“那你快跟我说说,我们所处的是什么朝?皇帝是谁?我们村现在是属于哪个镇?”
“我们现在处的国是乾安朝,现任皇帝乃是永德皇帝,永德皇帝现年差不多四十岁了,有三位皇子,两位公主,我们村是属于古祥镇管辖的,镇长是宋安长,也是我们书院院长江勇的女婿”
周祥在镇上呆了近两年,所以镇长姓甚名谁,他还是知道的。
周祥所在的尚礼天书院可是古祥镇唯一一所书院,镇上很大,但书院却只有一家,镇子周边加上镇上的学子,尚礼天书院学子将近三百人,虽然人数和现代学校的人数相比有点大巫见小巫,但要知道经济不发达生活水平不高的古代,一个镇上就能有那么多学子,也是不容小觑的。
像山下村几十户的人家,但也就只有村长和里正家的儿子能在在镇上学院里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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