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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闻其详。”
狐姥站直身体,语气冰冷的道:“你应该知道,当年邪帝便是受不了红线蛊这像是埋在体内的一颗定时炸弹,所以……”
定时炸弹?
那个与宗主齐名的邪帝会怕这个?
周游本能的不相信,连带着狐姥故意卖关子的“所以”都没太留神。
“虽然以前那些事情我知道的不多,”
对于她这话,周游摇摇头,也不管对方话音之外的意思,便忍不住实话实说:“不过,你说的当真太笼统啦!”
笼统?
深深看了眼周游后,狐姥心里吐槽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然而她转念,又不知想到什么,突然冷笑了下,仔细盯着周游的眼睛,狐姥便当真详细解释起来:
“也罢,那我今日便把话掰开来,周门主身上蛊毒,那所谓红线相思……”说到这儿,狐姥故意停顿了下话语。
周游微微抬手,不需要听完,他也知道,对方说的是红线蛊。
对于狐姥这样故意卖关子的话,周游只淡淡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事?”
确定在周游眼中没看到多余情绪后,她才勾唇冷笑着继续说道:
“不光是这事,但得先说清楚,或者,想必周门主已经明白了吧?红线蛊万年难成,凤毛麟角的堪比蓬莱木。
便是因为寻常蛊虫入体,最多一死而已,可红线蛊种入体催发生根,便生生死死埋在魂魄之中。
凡对种蛊者之外的人或者非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就将时时刻刻都体会着肠穿肚烂,痛不欲生的滋味。”
这个周游还真不知道,但他面上端得住,维持一派风轻云淡高人姿态。
狐姥也被他表现欺瞒住,心里恨得咬牙切齿,面上虽然被她压下愤怒之色,可再开口的声音里,却不由带出几分来:
“我看周门主红线在手,应该是蛊发了吧?”
只是狐姥这讥讽中带着挖苦意味的话,落在周游耳中,却成了消息由来。
所以在听完对方这话后,周游就下意识顺着狐姥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左手掌心。
这一看,周游才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起,他左手无名指端居然生起了条银针般粗细的血线。
血线从他指尖开始想着掌心蔓延,在指根处绕了一圈后,更是犹如活物般,探出头来,有种蔓延向手臂的趋势。
“红线蛊!”
看着手指上的红线,周游瞳孔骤然针缩了下,他早就知道红线蛊,可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玩意居然是个活物!
或许是被他脸上外露的情绪愉悦到了,狐姥漂亮的脸上带出几分笑来。
只是不管是狐姥那嘴角扬起弧度,还是眼底温度都透着冰冷,就连出口的声音也像是带着寒霜般:
“这红线蛊入体便入魂,我们都以为上古之战后邪帝是因为这蛊毒发作,才会惜败于宗主之手,而后被封印在古砚台九冥结界之下。
后来九冥残余势力在魂女率领下,曾几次三番攻破古砚台,修真各大门派作壁上观,直至百余年前,宗主不惜魂飞魄散以尘封师门。
从此各大版图上再寻不出蓬莱踪迹,而师门尘封,灵桥断绝,天地间灵气也日渐消无。
曾经差一步便飞升的大乘修士们在所谓的末法时代联手,终究窥得那被丝遮掩天机。什么宿世仇敌不过是场笑话,这修真界从头至尾都是强者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