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叩见皇后娘娘,瑾嫔娘娘。”那苏月兮一看就知不是个善茬,进了钟粹宫先将陌兮撇一边儿,盈盈下跪,行了个大礼。
宋澜月十分满意苏月兮的这番行为,嘴角挑起一抹笑,了头。
“苏姑娘,这殿中可不止本宫和瑾嫔,慧妃娘娘是你家姐,你怎么反而生疏了呢。”宋澜月心中得意的很但是表面上那一套她做得可比谁都好。
苏月兮似乎这才看到陌兮一般,目光扫过,眼神中写满了怨毒和仇恨。凭什么,同样是苏家的女儿,她苏陌兮就能进宫成为皇妃,而自己只能在一个小镇中找一户工匠了此一生
“请皇后娘娘为民女的母亲做主,家母含恨而终死得惨。”苏月兮突然又拜了下去,额头狠狠地磕在地面上。
“你有何冤情不妨直说。”
“两年前,我母亲怜惜姐姐亲母早亡,便做主为她定了门好亲事,但是姐姐死活不愿意嫁,说是已经心有所属,还几番辱骂母亲。母亲也都忍下了,可就在定亲前两日,我那可怜的母亲竟被发现在房中,在房中七窍流血而死,手中还抓着这个白眼狼贴身佩戴的玉佩。”苏月兮再抬起头时,早哭成了泪人,她十分愤怒得指向陌兮,眼神似乎能喷出火来却不见多少伤心的情绪。
陌兮即使是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但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个继母对“自己”究竟是个什么态度,早在她苏醒之后听这街坊的闲谈中便可略知一二。明明就是个狠毒的后母此刻从苏月兮口中说出,却成了含辛茹苦反遭横祸的可怜人。
“仅仅凭着一只玉佩你就能证明是本宫杀害你的母亲,这也太过好笑了些吧。”
“姐姐,都这样了为何你还执迷不悟”那是苏月兮似乎对陌兮如此态度十分痛心,泪水根断了线似的就没停过,“我今日来本是打算若你认了这罪,另一桩事我便不说,如今看来,你如此不知悔改,妹妹也救不了你了。”
苏月兮从里襟中取出几封书信,举高于头顶,对宋澜月道,“皇后娘娘,民女可以作证苏陌兮除了杀害继母之罪,还干了私通敌国的勾当。这里是两年前苏陌兮与旧陈国师雪清子互通往来的书信。请皇后娘娘明察。”
这话一出,在场的除了颜瑾萱其余人都大吃一惊。连宋澜月都未曾想到还有这一出,当初瑾嫔只是说找到慧妃杀害继母的证据却从未透露过还有这私通敌国这二者罪名相差得可大了去了。宋澜月转过头看向站在一旁的瑾嫔,这个颜瑾萱把心眼儿耍到她身上来了,还真是不知死活。
至于这一叠书信,还真不是伪造的,苏月兮因为手头不富裕便想将苏家祖宅变卖了,变卖祖宅前她自然是要再搜刮搜刮还有没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却让她误打误撞在陌兮以前房间床下发现了一个暗格,而其中便是这些书信。她本就嫉妒陌兮,如今正是将她拉下地狱的好时机。
然而这私通敌国的罪名牵扯甚大,屋内的众人一时间竟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时,一只大手突然出现,取走了苏月兮高举的书信。
“臣妾,民女给皇上请安。”谁也没想到君逸宸会突然出现,而紧跟着他的便是纯贵妃苏子衿。
君逸宸此刻的脸色简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通俗地讲就是锅底黑,他瞥了眼跪在地上的苏月兮,便拆开了手中的信。一封,两封,越看脸色越差,当他拆开第四封的时候,周边的气压已经低到了冰。
“苏陌兮,你好样的。”他将信纸揉成团狠狠甩在地上。
苏子衿知道情况不妙,上前捡起一封信,打开,一看,脸色也不禁变了变。原来的苏陌兮与雪清子竟然是师徒,二人往日便是通过书信联系,而且雪清子在书信中还提到了要派刺客暗杀云清洛,待到一切结束,他便将陌兮接到陈国等等
“难怪,难怪你一入宫就有陈国余孽前来行刺。”君逸宸捏住陌兮的胳膊,眸子里全是愤怒,“这也是你与雪清子商量好的吧,你入宫是雪清子的意思,你喜欢的也是你那个师傅对么”
陌兮虽然不知道那书信上究竟写了什么,但也能猜出一二了。
“若我说不是我,我不知道什么雪清子你可信”
“来人,将慧妃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答她的只是君逸宸冰冷的圣旨。
“其实,你从未信过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