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微亮,君如意便早早的起来了。
一夜小心翼翼,直到黎明前才勉强睡的踏实了一小会儿。
吃过早饭,天气放晴。
茅草屋前打的晒衣架上的水珠早已经蒸发完了,君如意将屋里的被子给抱了出来,尽管昨晚她意识里已经十分小心了,但是被子还是微微发潮。
做好这些,便是无聊的等着午后的到来。
下午吃过饭,君如意便去了君家请大哥陪自己一起再走一趟木南镇。
约莫半个时辰,君如意和君树荣便到了木南镇。
一路上泥泞,鞋底上沾了厚厚的一层泥土,到了镇上,君如意和君树荣清理了鞋底的泥土这才往刘中人家走去。
好在镇上还算繁华,几条主要的街道巷子里都是铺的青石,虽然年代久远,有些地方坑坑洼洼的还有积水,不过也比泥路好上很多。
到了刘中人家里,刘中人竟然已经早早的等在家里了,而且还有一个面生的中年男子,君如意看着应该是昨天去兴旺街尾那家铺子的主人。
“刘中人,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来迟了。”君树荣见此,便笑呵呵的打招呼说。
刘中人对着那杂货铺子的主人示意了一下,才站起来客气道,“没有没有,咱们说好的就是下午,你们快请坐。
大家昨天都已经见过面了,不过我还是要再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兴旺街尾那家杂货铺子的主人,姓吴,这两位就是想要买铺子的人,是姓,姓······”
“姓君,这是我妹妹。刘中人,吴掌柜。”君树荣见刘中人说不出来,赶紧接话道,然后分别向两个人致意。
刘中人见此,便也道,“是姓君,吴掌柜,想买你那铺子的就是君兄弟兄妹。
昨儿我跟你说的就是他们兄妹,你要二百一十两银子,君家兄妹只愿意出一百五十两银子,这中间的差价太大了,我不敢应承,因此昨晚便告诉你了,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说起铺子的价格,吴掌柜脸上的笑容顿时收敛了不少,继而道,“不瞒几位说,这一百五十两的价格实在是太低了,我们昨天一家子商量到半夜都觉得这个价格不能卖。
刘中人,你经常从中牵头,你说说谁家街上的铺子会卖出去这么低的价格?而且我那铺子地方也不小,实在不应该。”
刘中人看了一眼君树荣和君如意,然后也是为难道,“君兄弟,你们兄妹也看到了,吴掌柜接受不了这个价格。
其实要我说,这价格确实很叫人作难,也是街上的铺子,我经手的还没有哪家卖出过比这更低的价格的,你们看不如再商量商量?”
君树荣看向君如意,君如意摇了摇头,才缓声说道,“吴掌柜,刘中人,你们说的都不错。
不过我还是想问问刘中人您,您经手的铺子可是有兴旺街尾最后一家的。
吴掌柜,兴旺街的生意如何,你是最清楚的,若是真的十分赚钱,我想你也不会想把家里的铺子卖出去,但凡这铺子若是在钱儿街尾,这两百一十两银子我咬咬牙也能掏出个两百两来。
你们说可是不是这个道理?因此这两百一十两我们兄妹是绝对不能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