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光头同时发力之后,尼龙绳索被拉的绷成了一条直线,但两个人就算再怎么爆发,潜力也是有限的。几百公斤的重量,单凭一根绳索实在难以拉动。朗姆在墓室之下也焦急的‘呜呜呜’轻叫,似乎是在催促着我们赶紧想些有效果的办法。
连续尝试了几次之后,光头喘着粗气连连摇头:“他们俩实在太沉了,别说是咱哥俩,就是加上冷女侠也未必能拉的上来。不行,还得想别的办法!”望着墓室中逐渐增高的水银液面,我急的都开始抓耳挠腮,颤抖着身体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有办法,一定还有办法!
紧张之余,我手里的强光手电也在颤抖之余落在了地上,我伸手去捡的同时还碰触了一个圆滑的东西,低头仔细一看,只见是光头背包底部的滑轮。因为我们携带的这种背包体积巨大,可以填装许多东西,所以为了运输方`无`错``.``便,不但装有两个肩带,在背包底部还特意安装了四个滑轮,以备在背包沉重到背不起来的时候,可以利用滑轮托着行走。
摸着那打转的滑轮,我脑海中立刻回忆起了高中时物理老师曾经讲过的‘滑轮效应’。如果能合理的运用这些滑轮,就可以很轻松的将重物悬吊起来!这个发现算是最后的希望,也是骨头和朗姆的最后生机。我不敢怠慢,立刻将背包倒转过来固定在地上,把绳索套在轮子上进行缠绕,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滑轮装置。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我立刻招呼着光头重新用力。这一次滑轮装置起到了非常明显的效果,两人合力十分轻松的就将朗姆和骨头一并掉了起来。就在朗姆的四只脚掌离开陵墓地面的时候,水银液面已经上涨了接近半米的高度。速度已经上升到了肉眼清晰可见的程度。
这就像是一场救命的赛跑,如果能赶在水银液面追上来之前将骨头和朗姆拉上来,那便是胜利。尽管之前带着冷琦上来已经几乎耗费掉了我全部体力,但是在此时这种争分夺秒的时刻,我没有松手的理由,也不会松手。
紧张的五分钟过去。朗姆终于背着骨头站在了盗洞之上,整个墓室也被水银填充了百分之八十的空间。
松开绳子之后,我感觉自己的两只胳膊就像是断掉了一样,连抬起来都十分吃力。光头也差不多如此,瘫坐在一旁吃力的举起水壶,一边喝水一边看着身旁的朗姆轻声喃喃:“我说大白獒,你可得减肥了……要不然在这么折腾几次,秃爷可就当真吃不消了……”
坐在盗洞里休息了半个多小时,我的双臂终于缓和了过来。虽然还有些酸软,但已经不影响正常活动。于是我重新背起冷琦,四个人爬出了盗洞。
在陵墓中这么一番折腾,感觉只是过了一会,实则却过去了几个小时,外边天色已经开始见亮,密林中腾起了阵阵白雾,犹如恐怖片中白雾弥漫的场景一样。不过我们现在连害怕的力气都已经没有了。找了块干净地方,让朗姆做警戒工作。把背包垫在脑袋上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感觉是这几个月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次,是完完全全的熟睡,没有做梦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状况。最后,是一声惊叫将我吵醒。
我慢慢睁开眼睛,发现时间已经是中午,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照在身上冷热适中十分舒服。那阵惊叫出自光头的嘴里。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双臂变得更加酸痛,迷迷糊糊的看见骨头已经醒了过来,而光头正坐在旁边出口埋怨着什么。…
见到骨头没事,我终于松了口气。打了个哈气开口问道:“秃子,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光头一脸愤愤的表情,瞪着身旁的骨头哼声道:“你问他,我这拼死拼活的把他从哪斗子里救出来,好不容易睡个觉休息休息,他可好,弄个破树苗过来捅我鼻孔玩!怎么的,自己没鼻孔呐!”
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闹了,随即看着骨头询问:“老骨,昨晚你到底跑哪去了,我们跟着跟着就突然找不到你了。你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关进那口大棺材里边的?”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我的问话,骨头的神情比以往更加木讷,仿佛没听见一样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默默把玩着自己手中那一根小树苗。我伸手轻轻推了推他:“老骨?你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话还没说完,骨头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
旁边的光头也被吓了一跳,皱眉望着骨头:“我艹,老骨你这玩笑开的可够狠的,行了行了,咱这说正经事呢!”
哭了几嗓子之后,骨头又恢复了平静,低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树苗。
我隐隐感到有些不太对劲,盯着骨头试探着询问:“老骨,你……认识我么?”他闻声抬头看了看我,却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满是稚气像极了一个幼儿园的孩子。
光头见状顿时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完了……完了完了……老骨是不是在那大棺材里给闷傻了,怎么还不认识人了呢?”紧接着指着我身边又是一声惊叫:“靠!老张,冷女侠哪去了!?”
我寻着声音低头看去,果然发现之前躺在自己身边的冷琦此时竟然又一次失踪,不知去向。我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了看,满目都是葱郁的树木,根本没有冷琦的身影。望着我焦急的模样,光头挥挥手示意稍安勿躁,随即摸了摸朗姆的脑袋:“大白獒,咱这警戒工作可是你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