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望着那扇闭合的严丝合缝的石门,我用胳膊肘推了推身旁的光头:“秃子,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处理好了么?”他也是一脸茫然,挠着后脑勺满腔诧异:“确……确实是弄好了啊,两块大石头在中间卡着,这怎么……怎么还是自己关上了?……”
就在四人呆站在原地的这几秒钟,父亲和李大伯与那只五彩厉煞斗的正欢,抬起手电照去,只看到两个黑影飞速围着厉煞交替攻击。虽然已经分开了二十多年的时间,但父亲和李大伯当年磨合出来的默契还在,两人一进一退攻受兼备,虽不能彻底将厉煞消灭,却也不在下风。
为了不给他们增添不必要的麻烦,我们闪身躲在身旁的石柱后边,一边紧张的观看一边思考着应该如何将这只五彩厉煞彻底消灭。
父亲是用刀的好手,从小我就愿意看他切菜,一把小小的菜刀和一根普通的黄瓜,每一次他都能用不同的花样来切,手法十分娴熟。当我问及父亲的刀工为什么这么厉害的时候,母亲总是笑着说父亲曾经是个厨子,平时一天里有半天都握着菜刀,所以才会练习成现在这样。
小的时候总是很天真,母亲说什么就相信什么,一连到了高中我还时不时的跟同学吹嘘父亲神乎其神的刀工,自豪的告诉他们我的父亲是个大厨。
此时是我第一次见到父亲手中的菜刀变成了半米多长的短刀,被他拿在手里舞动起来,方式竟然和平时的菜刀一模一样。因为菜刀比较短小,所以无论怎么挥动都没什么不同,但是换成了这种短刀就大不一样。每一个转弯,每一个下刃都力道强劲。我甚至能看见刀气从短刀上散发出来!
相比之下李大伯要略逊一筹,之前从他们所讲的故事中也提到了其实李大伯善于用枪,尤其是他自己的那把双筒猎枪,只是那把枪已经在二十二年那场事故中被碎石压在了大黑山中的某个地方,实属可惜。
父亲手握短刀从五彩厉煞身旁一闪而过,可以再瞬间连续砍伤七八刀之多。而李大伯最多的时候也只能连续砍伤四刀。手腕转刀的速度在常人中虽属高手,但是跟父亲相比还是有一定差距。
激烈的搏斗了接近五分多钟个,厉煞身上的每一寸肉皮几乎都已经被短刀砍过,皮肤上的五彩之色也混淆起来。但是这些都只是不疼不痒的皮外伤,厉煞不但毫发未伤反而被彻底激怒,干瘪的头颅里不断发出呼呼的响动,像是在呐喊又像是在喘气。
接连不断的持续攻击让年近五十的父亲和李大伯身体上有些吃不消,虽然仍在坚持,但速度明显已经满了下来。五彩厉煞站在原地左顾右盼。在父亲又一次冲上去进攻的时候抓住了机会,直接挥起一拳迎了上去。父亲见状连忙侧山躲闪,但还是被打中了左肩,整个人瞬间就飞上了半空,划过一道弧线后直直的坠向地面。
躲在石柱后边的我连忙也冲了出去,来不及伸手接住父亲,只好用力往前一扑抢先一步趴在地上当起了肉盾。父亲的体格也非常魁梧,体重至少在一百七十斤以上。直直的从头顶落下。差点将我的脊背砸断。用力喘了几大口气之后,我才逐渐缓和过来。
五彩厉煞的力道在莽山蛇谷的时候我曾将体验过。虽然只是轻轻的一拳,但是在父亲痛苦的几乎变了形状的面部表情上,我知道情况一定非常糟糕。冷琦追上来伸出左手轻轻在父亲的左肩膀上锊了一遍,皱起眉毛微微摇了摇头:“不是错位,是骨折了,快把伯父送到安全的地方!”说完从父亲手中接过短刀。自己冲了上去。
父亲见状想要起身阻拦,但刚刚一活动肩膀,巨大的痛感就让他泄了力气,只能死死的盯着冷琦的背影,眼睛和脸上满是担心的神情。
光头骨头我们三人小心翼翼的将父亲搀扶到了石室的角落。我蹲下正欲开口询问详细情况,谁知却率先被父亲用力推了一把:“别管我,一点小伤死不了!快去把我儿媳妇弄回来,出了事情你妈非得把我另一条胳膊也打断了不可!”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让骨头照顾好父亲,随后拔出黑金匕首招呼光头冲过去帮忙。
然而回到石室中间,却看到李大伯也退下阵来,正站在原地扶着旁边的石柱休息。而冷琦独自一人,居然将五彩尸煞打的踉踉跄跄,有几次甚至差一点就要摔倒在地上。
五彩厉煞刀枪不入一身蛮力,倘若与之硬碰硬估计没有几个人是对手。但冷琦却使出了太极招数,整个人跟随着厉煞的身形而活动,借力打力。厉煞所用的蛮力越大,自己受到的伤害便也越强。直到此时我才发现相处了一年之久的冷琦身体竟然如此柔软,就像是一根面条一样,左躲右闪连攻击看起来都十分轻盈温柔。
光头咧开大嘴嘿嘿一笑:“我说什么来着,这冷女侠如果温柔一点,那绝对是个天地间少有的好姑娘。这太极打的可真好,这胳膊……这腿……这小蛮腰……这胸脯……”我见他看着看着就不正经了,立刻一脚踢了过去:“这他妈不是舞台节目,别光顾着看,赶紧上去帮忙!”
厉煞身上的所有部位都十分坚硬,想要攻破这身钢筋铁骨就必然得率先找到一个突破点。我目光从上到下飞速扫过,最后锁定了它那双干瘪孔洞的眼睛,找准机会举起黑金匕首狠狠的扎了过去!
结果正如我所料,就算那厉煞的骨头再怎么坚硬,眼眶却始终是空洞的。黑金匕首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