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咧嘴笑了笑:“明明都流眼泪了,怎么还嘴硬不承认,放心,我这张嘴比老骨和秃子都严,不该说的就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出去!”
冷琦微微动了动嘴唇:“哭泣不一定流泪,流泪也不一定是哭泣。”
这句话听到我一怔,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再说些什么,只得干笑几声作罢。
篝火燃烧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清晨五点多的时候才有所减弱。源源不断的热气流全都汇聚在十几米深的坑洞之内,把原本寒冷的环境变得如同夏天一样酷热。我们几人的脸上都蒙了一层细汗,身上的衣服也变得十分潮湿。
五点半的时候,光头和骨头也终于耐不住阵阵热浪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掏出矿泉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半瓶这才算有所缓和。光头爬到坑洞之外透了口气,随后咧嘴一笑:“这时候火候正好,同志们,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说罢转身将放置在坑洞旁边装着溪水的矿泉水瓶拿了起来,调整好姿势后将三瓶水一股脑全都倒在了墓墙之上。
冰冷的溪水在碰触到滚烫的墙壁之后立刻转化为水蒸气冒起了阵阵白雾,墙体也不短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之声,看来这个办法已经起到作用了。但两米多高三四米宽的幕墙仅凭三瓶矿泉水是远远不够的,于是我们也加入到其中,把所有能盛水的容器都腾出来,源源不断的往墙体上泼着冷水。
忙活了二十多分钟后,篝火已经彻底熄灭,整片墓墙包括坑洞底部已经积满了溪水。原本湿润的泥土此时便得更加柔软,踩下去脚丫都要陷进去大半。光头将手中的矿泉水瓶扔掉擦了把脸上的热汗:“大功告成,你们收拾收拾准备下斗。我先去把墓墙彻底破开!
终于到了下斗得时刻,我们心里都略微有些激动和紧张,立刻手脚麻利的将所有物品都装进背包,摸出手电和冷烟火下到坑洞内部等待进墓。
墓墙旁边,光头已经在篝火灰烬里清理出了一条路,此时正站在原地挽着袖子。我见状高声询问:“秃子你磨磨蹭蹭干嘛呢。撸胳膊挽袖子要打拳击赛啊?”光头嘿嘿一笑:“说对了,还就是要上拳头,都看好了,这回秃爷给你们表演表演什么叫一拳定江山!”说完大吼一声挥起拳头狠狠砸向了墓墙。
然而接下来的几秒钟里墓墙并没有如我们所料噼啪裂开,反倒是光头自己僵在了原地。骨头见了憨笑一声:“要打就打,还比划个啥。你要是怕疼,那让俺来!”说完便大步走到了他旁边,扭头一看顿时往回缩了缩脖子:“妈呀,秃子。你……你咋了?”
听到骨头忽然这么说,我也好奇的凑了过去,转到正面才发现光头满脸通红,五官几乎都拧在了一起,明显是疼痛所致。招呼了半天,光头缓缓将右手放了下来,哭丧着脸嗷嗷骂道:“他马勒戈壁!这jb办法是哪个孙子发明的,这他妈不明摆着坑人么!秃爷这手啊……好像断了……”
我听了心里感到十分诧异。连忙抬起手上的工兵铲瞄准墓墙用力砍了一下。果然,从铲把反弹回来的力道来感觉。经过热胀冷缩处理后的墓墙似乎并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坚硬程度和之前完全一样,似乎还变得更硬了,工兵铲劈上去竟然连白印都没有出现!
光头胸有成竹的一拳用了大约八分力道,没想到却被坚硬的墓墙加倍反弹了回来,疼得他眼泪流的满脸都是。整条右臂一直在不受控制的哆嗦。冷琦大概替他检查了一下,随后轻轻沉了口气:“没伤到骨头,不过一会肯定会肿起来,咱们没带止痛的药物,忍着点吧。”
看着光头像个大姑娘一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忍不住笑出声音:“秃爷好功力啊,这回我们算亲眼见识到什么叫‘一拳定江山’了!哈哈哈……”他左手捂着右手闷着脑袋轻哼一声:“别在那幸灾乐祸,这回秃爷负伤了,你们还是赶紧商量商量谁去身先士卒打前锋吧!”
回到墓墙旁边我收起笑容重新皱起了眉头,没想到区区一面墙壁竟然挡了我们长达两天之久,而且对于热胀冷缩都没有效果。冷琦也走过来伸手抚摸了一下,随后轻叹口气:“是咱们低估这面墙的结实程度了,想要破开它,恐怕还得想些其他办法。”
计划失败,四个人只好重新坐在大坑里继续想办法。但以我们现在的装备和这面墓墙的结实程度来说,几乎已经黔驴技穷没有了任何办法。俗话说时间如流水,这句话半点不假,想来想去一上午时间又悄然走过,当我再次抬起脑袋看向天空的时候太阳已经悬在头顶,指针也划过了一点。
正如冷琦所说,光头的右手已经彻底肿胀起来,两只手放在一起对比大小明显不同,右手至少‘胖’了两圈!眼瞅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从包里摸出炸药将眼睛瞪的圆滚:“还是那句话,该暴力的时候就不能犹豫。老子就不信这面破墙是钢筋铁水的做得,你们先出去,我再炸他一次!”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有了更好的办法,只好点头同意,带着各自的背包物品离开了大坑。考虑到光头的右手受伤了不太方便,所以我留下来协助。这一次他当真是下了狠心,用上了之前三倍的炸药量,在墓墙左右和中间全都安放了炸药,准备把这一侧的墓墙彻底炸碎。
按照光头的指挥一步一步操作,很快炸药和引线就交接完毕,点燃导火线之后两人也迅速撤出了大坑。四个人站在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