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坐在台阶上东倒西歪的晃悠着,指着我流着泪笑道:“老张……你哭什么?哈哈哈……哭的应该是我!我比你惨,你比我幸福。小叶娘娘没了,你还有老骨,还有晓欣妹子,还有冷女侠,还有我和老钱,有这么多的人想尽办法来安慰你。而我呢?爹妈死了,胖子也死了……没有人……没有人来安慰,甚至都没有人正眼看我。那个时候,我就像现在这样,坐在马路上笑……笑够了就哭……哭够了再笑……他们……就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我……有的……还在陪着我笑……哈哈哈……陪着我笑……”
两个人互相倾诉这心中压抑和郁闷,把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全都吼了出来,也不管是否有人在听。发泄的够了,喊的累了,便靠在一起抱头痛哭。
正巧在此时,一个老太太抱着孙子从身旁走过,见到我们两个大男人如此模样顿时捂住了孩子的眼睛,一边快速走过一边轻声嘀咕:“唉……现在这年轻人,放着好好的姑娘不找,非得再找个男人……世风日下啊……宝儿不看,咱们快走……”
愣了片刻,光头忽然哈哈大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我:“哈哈哈……咱们俩……哈哈哈……激情四射呐……教坏孩子喽……”
在外边疯的累了,直到凌晨两天我们才迷迷糊糊的回到了楼房,开门之后意外的发现灯还亮着,客厅的茶几上摆着保温壶和两个杯子,冷琦正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外边的月亮。见到我们回来了,他拎起保温壶倒了两杯轻红色的汤水轻声道:“解酒的,不想明天早晨头疼就全都喝了。”
光头咧着大嘴屁颠屁颠过去接过来,递给我之后嘿嘿一笑:“冷女侠如此生情况待。秃爷受宠若惊,无以为报只能先干为敬。来,老张,干杯!”说罢将杯中的汤水一饮而尽,道了句“好酒”便翻身倒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我也跟着喝了一口,只觉的这汤水的味道像极了薄荷。喝完之后嗓子和胃里都感到阵阵清凉,完全没有了之前因为喝酒而产生的火热之感。慢慢走到冷琦旁边坐下,我也露出了个笑容:“谢谢……不过……你怎么知道……我们喝酒去了?”
她又给倒了一杯递到我的面前:“只有喝酒的时候,你们才会回来的这么晚。喝了之后,早点休息吧。”说完起身走进了我的房间。
我坐在她之前的位置一边慢慢喝着解酒汤一边呆呆的看着月亮,慢慢的困意袭来,脑袋也愈发迷糊……
之后的事情我并不记得,只知道自己在看月亮,看着看着就闭上了眼睛。
正常情况下。我和光头应该睡在沙发上,然后冷琦睡在我的房间。但是由于喝酒太多,所以我下意识的也回到了自己房间,习惯性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起都很正常,房间里只有我自己。打开房门刚刚走了没几步,光头的大脸就忽然凑了过来,一脸坏笑道:“老张。追求幸福没错,不过小叶尸骨未寒。你这事办的可不太地道。至少也过了头七再说吧……”
我一头雾水,呆呆的盯着他看了半天:“是你睡傻了还是我睡傻了,大清早的怎么就鬼话连篇。什么追求幸福,什么不地道,你做梦了?”
光头撇了撇嘴:“还不承认,别在这装糊涂。早晨我都亲眼看见了,冷女侠从你房间里走出来的!”
我白了她一眼:“走出来就走出来呗,在冰火谷的帐篷里,大鱼丸的船舱里,咱们又不是没在一块睡过。大惊小怪的……”
他点点头,随后指了指我身上的睡衣转身边走边道:“昨晚回来咱俩什么状态我可清楚的很,别告诉我你是早晨醒来之后才换上的睡衣。”
正说着,房门被人打开,冷琦拎着早餐从外边走了进来。看到我们之后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淡淡的说了句:“吃早饭吧。”光头拿起一个烧饼边啃边道:“冷女侠,老张这睡衣……?”
&晚吐了一身,是我给他换上的。”
光头洋洋得意的看着我:“老张你这酒量不行呐,才喝那么点就吐了?看来以后秃爷得带你多出去练练……”
不等说完,冷琦白了他一眼继续说道:“你比张瑞强点,全吐在沙发上了,从头到尾!”说罢抬眼看了看已经洗好晾在阳台上沙发套。
下午两点多,骨头从陕西买机票飞了回来。从他口中我们得知,秦皇墓的挖掘工作已经彻底结束,但和光头料想中的一样,考古队最终也没能发现隐藏在墓室下方的真正秦墓,只是把上层的‘假陵’全都清理干净,随后便作为遗址保护了起来。解除了封锁,李晓欣恢复了工作,答应假期的时候还会过来。对于小叶的死李博士也感到十分遗憾,希望我能早日从失去亲人的阴影中走出来。
辞去了报社的工作,我和同骨头他们一样变成了闲人。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过的异常颓废,每天都只是机械的吃饭睡觉,偶尔会被光头拉着出去转转,或者陪冷琦出去散步。
冷琦的体质好过常人,后背上的伤口恢复的十分迅速,与韩国那名医生预期的效果一样,整整两个月的时间便彻底痊愈。与此同时,不好的消息再一次传来。骨头再次接到了黑山村里亲人逝世的消息,而我在赤峰唯一的舅舅也重病住进了医院。尽管不能确定,但是我们心里都知道这一切多多少少都跟那该死的玛雅诅咒有些关系。
在接到亲人逝世和重病的消息后,我一直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