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婴儿双眼紧闭,全身皮肤白里透红,胸膛竟然也在一起一伏,如同正在熟睡一般!
我几乎都要把眼睛瞪出来:“秃子,你确定……这……是个死婴?”
光头也吓了一跳:“我特么……也从来没见过,早知道当初就仔细问问胖子了……”
更让我们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先前那些裸露在盒子外部的黑色丝状物体竟然就是婴儿的头发,二者比例严重失调,所有头发加起来都能把婴儿完全包在里边!盒子内部装着一种无色透明的半胶装液体,婴儿就被侵泡在其中缩成一团,十分惹人喜爱!
即便如此,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尽显诡异!我看了一会:“现在怎么办,要不你把它领养回去?”光头苦笑一声:“老张你真够损的,都这时候注意嘴上留德。我还是喜欢自己的孩子,你要是不行,那就和小叶一起抱回去当儿子吧。”我骂了一句:“你他妈才不行呢,赶紧处理掉,身边放这么个东西实在渗人。”
骨头一边开着坦克一边回头张望:“里边还真是个孩子?秃子你快抱起来给俺瞧瞧。”光头瞪了一眼没有理会:“要不……咱还是扔了吧,老骨停车!”说着将盖子重新扣在长盒上压实,搬起来爬了出去。骨头闻声停下坦克,转头跟我打听:“咱村二婶子说扔孩子是要遭报应的,天打五雷轰!”
光头把身子从外边缩回来,长盒已经不在手里:“你他妈就咒我把,扔自己的孩子天打五雷轰,扔捡来的孩子也得遭雷劈?我特么冤不冤呐!……”
坐回到车里,骨头继续开车,我心里却总是十分慌乱。感觉把孩子扔掉似乎是个不妥的办法。光头可能跟我一样,也闭上了嘴巴,坐在后边眯着眼睛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半晌,骨头打破了沉寂:“到底会不会五雷轰顶俺不知道,但是二婶子曾经跟我说她年轻的时候也见过装着婴儿的盒子,估计跟刚才那个差不多一样。”
这话说的光头顿时来了兴趣:“跟刚才那个一样?你二婶有没有说的更详细点?”
骨头道:“那还是她家院子里的大柳树下边。俺们乘凉的时候她讲着玩的。好像是在她刚刚嫁到俺们村之前,她以前的村子里有人种地挖出了古董,后来被路过的外乡人收走,三块钱就卖了,结果听说人家进城转手就卖了三万!当时这事把全村就惊动了,所有人都在自己家的地皮上挖坑寻宝,但是再也没挖出过的东西,只有一个叫二蛋的挖出个盒子。
二蛋是二婶她们村里有名的烂泥扶不上墙,快四十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听说他挖出了宝贝。村里都在背后指指点点,说是老天在可怜他。二蛋也乐的屁颠屁颠,满村子嚷嚷让大家第二天中午去看他开箱。虽然村里没人爱搭理他,但是好奇宝贝的却大有人在,第二天十点多他家就已经聚满了一圈前来看热闹的人。
见到这么多人眼巴巴的在周围看着,二蛋心里就别提多舒服了,一上午笑的合不拢嘴,十一点多就迫不及待的搬出了所谓的宝箱放在院里。那也是一个长方形的小箱子。约莫着五十公分左右。箱体是黄金之色,上边还沾着不少没来得及清理的泥土。
周围人一看都议论纷纷。说二蛋这回可真是挖到宝了。且不说里边有什么东西,就但看外边这个金色的盒子肯定就价值不菲。
二蛋找了个板凳坐在盒子旁边,美滋滋的拿出自己家那把生满了锈的破财到。插进缝隙内嘎嘣撬开了盖子。众人顿时伸长了脖子往里边看去,但随即就连连后退,二蛋也晃了神色,扔掉菜刀嘴唇都吓的发紫:‘你们这帮噶沙(该死的意思)的。是哪个在老子地里埋了个死娃子!我狗日你先人!’
盒子内没有首饰珠宝金银玉石,有的只是一个全身通粉的婴儿。那婴儿肚子上的脐带还耷拉着一大块,全身带着淡淡的血丝一动不动。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二蛋挖着鬼娃子啦!’,所有人马上四散而逃。不到两分钟,原本热闹拥挤的庭院就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二蛋和盒中的婴儿,外带一个板凳还有被扔在旁边的菜刀……
之后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因为二蛋的身影不再在村中出现,他家里也是房门紧闭。嘴杂的女人们在聊天时传言二蛋带着那孩子走了,也有说二蛋因为孩子的事惹上了官司,所以被警察抓走了,更有离谱的还说二蛋被那鬼娃子给拐跑了……总之众说纷纭,弄的没有人知道二蛋失踪的真正原因。
这事就这么没头没尾的结束了,因为害怕沾上晦气,二蛋所住的房子也没人进去过,附近的人家宁愿绕远多走上一条街也不去靠近他家。直到那一年的春节前夕,政府领导下乡查看民情。跟随村长溜达到二蛋家门口的时候发现这里冷冷清清,大门紧闭两侧也不想其他人家贴着对联,于是问起此事。
村长也比较避讳,只好解释说这是间危房,多少年前就没人住了,过年就准备拆了重建一所希望小学。几位领导一听马上露出了笑颜,连连夸赞村长当官任责,知道为乡亲们办一些好事,随后便走过去勘察地形。这么一来可吓坏了村长,但是又没有借口阻拦,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后边。
二蛋的房子在村里偏外围的地方,领导围着四周转了一圈后连连点头,再次夸赞村长会选地方,将希望小学建在这里,邻村的孩子也能过来。又看了一会,几人正要离去,忽然问道一股奇特的香味。那味道像是某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