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小马这么一说,让我和小叶全都为之一惊,真希望是他翻译错了。
小马微微点了点头:“刚才那人名叫莫卡格昀,是这里的‘应汗’,也就是村长的意思。那天一大早,他便去莫卡萨拉家里查看情况。谁知到刚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蒙古包内传出来一阵‘咯吱咯吱’咀嚼之声。在草原上,出没最频繁和最具威胁的动物便是地赖,成年地赖若是站直了身子最高能达到两米五,而且生性残暴专吃肥羊,有时候甚至连小一点的孩子都不放过。村长听见那阵奇怪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慌,猜想多半是大地赖又溜进去偷吃什么东西呢。于是便悄悄返回,招呼了几个其他的牧民,大伙手握钢叉和割草的镰刀一起来到了莫卡萨拉家里。”
我听了不禁连连称奇:“地赖应该属于鼠科动物,以前成年的地赖也就像普通小狼狗那么大。现在能长成这样,不是基因变异就是环境污染所导致,可怕啊。”
小叶听得出神,一把捂住我的嘴急声催促:“然后呢,然后怎么了?”
小马清了清嗓子继续讲道:“等村长带着人再次返回莫卡萨拉家里的时候那种咀嚼之音已经消失,蒙古包门口满是血迹,在内外两侧均有延伸。村长心里顿时咯噔一声,知道这次怕是要出大事情。也顾不上是不是有危险,拎着镰刀就冲进了蒙古包。蒙古包内的景象惨不忍睹,沾满血迹桌碗瓢盆散落在四周,莫卡萨拉的妻子已经变成一个‘血人’无力的趴倒在一边,空气中满是血腥之味。众人见状连忙扶起莫卡萨拉的妻子准备救人,谁知在将她翻过来的一瞬间,不少蒙古大汉都忍不住转身呕吐起来,村长也呆在原地全身不住颤抖。”
讲到这里似乎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小马停下来重重的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酥油茶看了看又重新放下:“据村长描述,当时莫卡萨拉妻子的胸膛已经完全被剖开,胸前的肋骨皮肉以及内脏已经全部消失,只剩下一些细小的肠子留在空荡荡的胸腔之内,整个人可以说已经完全被掏空了!”
小叶原本端起茶杯正准备喝茶,此时也缓缓放在了桌上,捂着嘴巴有些干呕。我的呼吸也有些急促,终于明白刚刚村长为什么脸色骤变,单单是听故事,我都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更别说亲眼见到那番惨烈的场景了!
&然,这个残忍事件的凶手被人们顺理成章的‘归功’在大地赖身上,找不见莫卡萨拉,村长看着蒙古包门后延伸到外的那条血迹心里一惊,连忙招呼大伙赶紧救人,莫卡萨拉多半是被那条大地赖拖到老窝里去了。
大伙也丝毫没有犹豫,一堆人立即举着刀叉浩浩荡荡的沿着地面的血迹寻去,一方面营救莫卡萨拉,一方面也能替她妻子报仇,杀了大地赖给其他牧民一个太平。血迹从蒙古包向草原延伸,一直到几百米外的草林里才消失了踪迹。村长马上反应过来,这片草林就是前一日他们找到莫卡萨拉的地方。
有相信鬼神之说的牧民也上前提醒,说怕是莫卡萨拉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家,而后才惹出了这些祸端。村长心里虽然打鼓,但并不能因为这几句虚无缥缈的神鬼传说就放弃了一个大活人的性命,当即指挥大伙分成三路在草林中迂回寻找。”
我听了感觉有些奇怪:“迂回寻找?在草地上找个人能有这么麻烦?”
小马纠正道:“不是草地,是草林。蒙古的草地分为三个阶段,绿草的高度在膝盖以下被称为草原,在膝盖以上腰部以下被称为草丛,在腰部以上的便是草林。在蒙古大多地方,因为牧民每天都会放牧,绿草不等长高就会被牛羊吃掉,所以草原和草丛居多,草林也只是在一些牧民不经常涉足的地方才会有。
不过村长所说的发现莫卡萨拉的草林同样问题不小,在那一地段,绿草的高度都在两米以上,因为多草的地方容易隐藏野兽,而这块草林又在牧区范围内部,所以村长不止一次带人前去割草除林。可是让大家意想不到的是,那块土地上的绿草生长起来极为迅速,甚至快的惊人。村长带人前脚割完,后脚那些绿草便会重新生长到两米。
最夸张的一次,所有牧民一起行动,一口气割光了所有绿草,谁知第二天早晨那片草林就再次恢复了原样。如此大规模的除草行动不可能天天都有,时间一长,这件事不了了之,那片草林也就无人问津了。”
小叶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一夜生长两米……那……那这种生长速度几乎都能用肉眼来直接观看了!”我也接她的话道:“这种生长速度,这种高度,那还能说是草么?会不会是其他种类的植物?”
小马勉强笑了笑:“这个我就不懂了,不过在那种情况下盲目寻找一个人着实不易。两队人沿着草林从侧边寻找,村长则带着第三队人沿着星星点点血迹从中直插了进去。
可是二十多个人转了一大圈,几乎将整个草丛都找遍也没发现丝毫线索。就在村长准备放弃招呼大家回去的时候,忽然又听到了先前那阵‘咯吱咯吱’咀嚼的声音。大伙失落的心情也随之一振,寻着声音气势汹汹的就冲了过去。谁知到等他们找到声音来源的时候,举在空中的镰刀和钢叉却迟迟无法落下。
只见在一个草窝之中,莫拉萨拉正全身污血的坐在那里,怀里手中满是心肝脾肺,嘴里正在用力嚼着半截肠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众人将他围住,他却旁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