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那个李二,现在在哪里?”
当务之急,是她需要马上得知莲心同墨心究竟安全不安全。
刚刚她也想过要不要先去普陀寺那里找莲心和墨心,但又怕走岔了路,然而耽误了救莲心墨心的最佳时机。想着就算现在莲心和墨心落难,恐怕也应该不会马上遇到危险。她二人又素有急智,因此才会打算先摆平了院子里的这些人再说。
“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反正他是不会将人领到我这里就是了。”
胡哥虽然身上没有什么力气,但是说话的力气倒也还是有的。
就在司嗔嗔还想要问什么的时候,就看到扶苏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匕首,然后对着那胡哥的肚子就刺了下去。
“啊!”
胡哥痛苦的嚎叫一声。
“底子看上去还算不错,倒是挺适合做我的药人。司嗔嗔,我再看看其他人,如果底子都不错的话,那么我今年的药人可就不缺了。”
扶苏那张看似平凡的面容并没有任何的表情,连声音都是淡淡的,仿佛没有任何的温度。
事实也的确如此。本来他的心里也是不痛快,这些人竟然敢在背后如此的议论着司嗔嗔,那样不尊重她,自己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们。
看到这胡哥都已经快要成为刀板上的鱼,还在做着垂死的挣扎。扶苏可不想再和他客气了。
顿时院子里痛苦的声音一片。
这胡哥虽然对主子衷心,哪怕因为扶苏的话而冷汗涔涔,却依旧咬死牙口没有说出来。
可到底抵挡不住那么多的人被扶苏折磨。
扶苏是大夫,尽管一开始只是捅了他们的肚子,不过放了放他们的血。可最可怕的还是他说的话。
药人?那一听就是特别可怕的,既然做了药人,那同活死人还有什么区别。并且每天必定过的生不如死,那种日子可是比严刑拷打要来的冷酷吓人多了。
因此,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就已经有人承受不住内心的巨大恐惧,而主动招了。
司嗔嗔颇为钦佩的看着扶苏,只见扶苏那一双平淡无波的妖冶紫眸并无多少波澜,真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他很有刑官的潜质。
当初的小男孩,果然是长大了不少。
不单是说出了那个李二的据点,更是说出了这背后之人。司嗔嗔冷冷一笑,淮阳侯世子吗?
看来,不是为了许夫人,就是为了他的嫡亲女儿林雪茹了。
分析下来,倒是为了林雪茹比较靠谱。
毕竟许夫人只是侯府的数出女儿。那淮阳侯世子又不是没有嫡亲的妹子,为了一个庶出的妹子而做下如此狠辣之事,倒也有些说不过去。
而那淮阳侯世子为了自己的女儿这样做,倒是说的过去。
但也难说这背后会不会有许夫人的影子。
平时司嗔嗔从来都不将这淮阳侯府放在眼中。毕竟怎么都没有想过自己会同着淮阳侯府产生如此恩怨。就算是有些摩擦,也没有想到那淮阳侯竟然一出手,就是这般狠辣无情。
好,很好。
司嗔嗔眼中的光越来越冷,宛如冰山一般。
“司嗔嗔,既然已经套出了背后之人,这些人要不要留下来做证据?”
扶苏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慢慢擦拭着自己手中精致的匕首,匕首上已经沾染了很多的血液。伴随着那些人哀嚎的痛叫,竟恍然给人一种人间地狱的感觉。
空气里,那透着铁锈般的血腥气,已经越来越浓烈了。
也好在这个宅子够大,四周又没有什么住户。要不然的话,此时早就已经有人过来敲门了。
“不用。那淮阳侯府的势力倒也颇大,同他们正面对持,也未必能够得了什么好。既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必然会有相应的对策。不是交给京兆府尹几个人,就可以扳倒淮阳侯府里的那个世子的。”
司嗔嗔看着地上的人,声音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
“扶苏,我记得你有化尸散对吗?”
“我明白了。”
扶苏深深的看了司嗔嗔一眼,望着她好似平静的清眸,知道这一次,淮阳侯府的那些人,是真的惹到她了。
片刻之间,司嗔嗔同扶苏便毫不客气的定了这些人的生死。
本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留下来也不过继续做着那淮阳侯世子的爪牙,不知要做多少无良的事情。司嗔嗔这样做,也是为民除害了。
离开已经再无人烟的宅子,司嗔嗔同扶苏再不拖延的想着城中码头而去。因为根据那些人的证言,莲心和墨心此时应该就被关在城中码头的不远处了。
而事实也果然不出司嗔嗔所料,莲心和墨心虽然平安去了普陀寺拜了香,也求了平安符。可下山的时候却不小心遇到了危险。先是车子忽然坏了,被迫停下。
在车夫查看情况的时候莲心同墨心就被几个凶神恶煞的人给强行掳去了。
莲心和墨心一开始本来是在车中呆着的,根本就没有想到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两个人竟然就在光天化日之下从车中被拽了出来。
那几个凶恶模样的男子连话都没有说,就用浸了药的帕子捂住了自己的口鼻。连呼救的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就昏倒了过去。
待那被踢倒到吐血的车夫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莲心和墨心早就已经消失在了林子的深处。哪里还能够看得到半点的人影了。
车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