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他二大爷的,这跟当时老阎那种情形是几乎一样的,难道赵成实的魂魄从死亡谷出来了,跑回家躲在自己遗像里?可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邪精附身,怎么就不管呢?我走到桌子跟前,挺起桃木剑就要往相框上去点。
赵成实那张脸顿时闪现出惊恐的神色,倏然间相框上颜色出现了一丝些微变化,似乎去掉了一层黑气般,变得鲜亮了一点。相片上的脸又恢复原样,香炉里的三支香也熄灭了,整个情况特别诡异。
不管这相片里的是不是赵成实,反正现在已经走了。我伸手拿起相框,反过来看看,没什么异常地方,又放在原处。然后弯腰把赵晓生抱起来,放在里屋床上。这时沈冰进来,我让她烧了一张净身符,灌这小子喝下去。
沈冰在床边守着他,我用搜魂大法,查找脚骨灰的下落,可是纸上黑线方向却改变了,脚骨灰居然不在这里,也不在赵庄了,居然在省城!
我心里不禁有气,心说这老太婆可能在耍我们,搞不好这就是个圈套。收了罗盘,打算等赵晓生醒过来,再去坟丘那儿看看,今晚一定要把这事解决了。谁知等了一个多小时,这小子非但没醒,反而发起高烧,满嘴的说胡话,搂住沈冰手臂不住叫妈妈。
“他烧的挺厉害,得把他送医院。”沈冰急着说。
我皱起眉头,摸着鼻子心想,他这毛病那是邪精留下的后遗症,就算送医院,医生也治不好的。一张净身符可能药力太轻了,但也不能在短时内再服,只能先让他退烧,天亮后再喝一碗符水,应该就会没事了。
当下让沈冰去厨房舀了一盆凉水,用毛巾浸湿了贴在赵晓生的额头上。在他家抽屉里翻了翻,找到感冒冲剂一类治感冒的药物,给他灌了一些。过了半个小时后,开始逐渐退烧。我们就坐在床边守着,也不敢离开。
这孩子一直不断的叫吗,让沈冰很害羞:“你帮我支应一下手臂,我这都第二次当妈了?”
我一愣,急问:“你啥时候还当过妈,不会以前跟别人生过孩子吧?”
“啪”我脑门上被她抽了一巴掌:“你才跟别人生过孩子。小箭头上次不是叫我亲妈吗?”
哦,这茬我忘了,白挨一巴掌。她把手臂从赵晓生怀里抽走,拉过我的手臂塞进他的手里,还柔声说:“你们来了。”
赵晓生迷糊中显得挺兴奋,紧紧的搂住我手臂,哭着叫妈妈。唉,搞的我心里酸酸的,眼眶有点湿润。
沈冰捂嘴轻笑道:“土包子,你也当妈了,这是你跟赵成实生的孩子啊?”
晕倒,这丫头太坏了,气的我一瞪眼:“我一不小心跟你生的,都长这么大了。”
“呸,我又没跟你那个,你想生生得出来吗?”
“谁说没有,那次在河里抓往生鱼,我们俩都可都tuō_guāng了的。有道是鱼水之欢……”
“混蛋,那也没那个……”
我被她一脚从床上踹下来,差点没把屁股摔成四瓣。
天亮后,沈冰又给赵晓生灌下一碗符水后,这孩子才完全退了烧,也睁开眼醒过来。看到我们俩,起初似是看到了亲人一样非常高兴,随即又沉下脸,眼神中充满了敌意。我跟沈冰面面相觑,这孩子看来心理上真有问题,一时难以纠正过来了。
“你们怎么进来的,出去出去!”赵晓生翻身从床上做起,就往外轰我们。
我们只好收拾东西,出了赵家大门,正想着是不是去坟丘看看时,就见有三个人急匆匆的跑进巷子,从我们身边跑过去,进了赵成实家。我和沈冰一怔,看样子他们来意不善,不会是找赵晓生麻烦的吧?
我们俩又跟着回去,进门就看见三个人扭着挣扎踢打的赵晓生往外走,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叫道:“你个小杂碎再踢,我把你狗腿打折了。你爸真他娘的不是东西,害了我女儿,又害我儿子,快过去给我谢罪去!”
我站在大门口堵住去路,问他们仨:“发生了什么,让这孩子谢什么罪?”
“关你屁事,你是哪儿的?”那个中年人不忿的冲我骂道,好像看我们是不是本村人,模样还挺横。
“我是这孩子表叔。”
“你是他表大爷也不管用,我女儿都被赵成实害死了,现在又害我儿子,他的孽种不去磕头谢罪,我儿子就不会好。”那人说着就伸手来推我。
我急忙往旁边一闪,这是在人家地盘上,如果打起来,我怕引起公愤,被村民围攻那就惨了。但沈冰却气愤的又拦住了,那人又伸手来推搡,被她一把扭住手腕,往下一拗。
“哎呦,你又是谁啊?”痛的这家伙失声大叫。
“我是他表婶,把他放开。光天化日你这么做那是绑架,犯法的,有什么事警局说去!”沈冰瞪眼说。
这么一说,他们倒有点怕了。抓着赵晓生的两个人连忙松手,赵晓生趁机从往外就跑,一溜烟奔出大门,冲出了巷口。
“追……”
沈冰脚下一伸,当即绊倒两个,我也偷偷出手,把那个叫骂的中年人给推了一个狗啃食。
“有什么事跟我说吧,别难为孩子。”我往他们前面一站。
那个中年人满面怒气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骂道:“两个孙子给我听清楚了,我儿子现在中了邪,必须要让赵成实儿子去谢罪才能好。你要是能管这事,那就跟我去当儿子吧。不过咱们可说明白了,要是我儿子不好,我跟你没完!”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