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不是很大,而是非常密集,并且落雪速度奇快,跟我们昨晚在山谷中遇到的情况一模一样。照这样下起来不停,不消半夜,肯定会超过七尺厚。草他二大爷的,七尺厚那可是两米多,这儿的房屋低矮,肯定都给吞没了,不把人闷死才怪。
范教授师徒也看着外面的大雪,俱各满脸的惊讶,同是多年居住在北方的人,雪是见惯了,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
沈冰瞪大了:“它跑到这儿撒野来了,伤难道好了吗?”
范教授他们一听,全都回头看向她。田雯雅好奇的问:“谁跑到这儿了?”
我急忙跟沈冰使个眼色,叫她不要乱说,别把曾老金一家给吓坏了。
“呃,我说的是一只野狼,刚才听到它的叫声……”
“沈姐,我们都没听到狼叫啊?”严鑫毅挠头问。
汗,瞎话都不会说,你以为大家都是傻子啊,就你一人听到了狼叫声?
“那个,别叫我姐,我年龄很大吗?”沈冰这是没话可说,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严鑫毅本来就一憨厚孩子,愁眉苦脸道:“你比我大,总不能叫你妹子吧?”
“我无所谓,这样显得年轻。”沈冰煞有介事的说。
严鑫毅摸着脑袋苦笑,其他人均各莞尔。田雯雅是冰雪聪明的女孩,可能看穿我们心思,就转移话题问老人:“半夜撕掉女人脸皮的事是真的吗,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曾老金叹口气:“这样的事说起来太离谱,怕你们这些科学家不信,所以就没敢说。附近村子包括我们东河村,这样死过很多女人了,还都是长相很俊的,在下雪的夜里……唉,不说这些了,下这么大雪,你们还是回去吧。”老人说着,神色非常凝重,看样子是怕我们遭遇不测,才要赶我们走的。
范教授没有开口,而是把目光落在我脸上,似乎在询问,这件事你知道底细吗?
我点点头,范教授目光就坚定了一些,跟曾老金说:“我们今晚不打算走了,就留在这儿过夜。我们带着酒来的,咱们一起喝两杯吧。”
“这……”曾老金一脸愁容。
范教授他们带着礼物中,就有一箱当地老酒,还有一些成品肉食,正好让曾老金老伴去厨房切了当下酒菜。
我转头去看二阎王,发现她不在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曾老金孙子孙女在院子里堆雪人玩起来。这孩子被范教授带走后,没过多大会醒了,她不在术人控制下,还是个正常的孩子,所以不用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要说正常她还不算,因为这个躯壳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样的孩子。石先生这王八蛋,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拿去喂狗。
大雪天围着炉火喝小酒,还有俩美女陪着,让人感到非常惬意。不过唯独曾老金愁容满面,不住的瞅瞅沈冰和田雯雅唉声叹气,似乎害怕这俩女孩会遭了雪神的毒手。我们假装没发现,一边喝一边聊,对于我和沈冰来甘肃的事,还有二阎王的身世,范教授只字不提,估计是不像当着曾老金的面说这事。
正喝的高兴,就听二阎王在外面惊呼一声,我们全都转头看向窗外。灯光从窗户透出去,院子里又满是白雪,能够看清什么情况。只见二阎王盯着那个堆起来的雪人,胆战心惊的步步后退,大雪都没过她的膝盖,没想到才半个小时不到功夫,就下了一尺多厚的雪。
而曾家俩孩子却还围在雪人旁边往上糊雪,这雪人已经堆的跟一样高,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当作眼珠嵌在脸盘上,隐隐看到散发出诡异的光彩。我不知道范教授他们是否看出了这种情形,心里不由打个突,赶忙起身走出屋子。
我这一出去,屋里人全都坐不住,都跟着出来。我几步走过去,先抓住二阎王的手臂,以免她“犯病”,跟着回头对曾老金说:“让两个孩子回屋去吧,外面天太冷,别冻感冒了。”
“没事,乡下孩子没那么娇生惯养,整天在外面玩耍,不会有事的。”曾老金说。
“土……小虾虾,你看二阎……她……”沈冰惊声大叫,但对我们俩称呼改来改去,都不知道说啥好了。
我连忙低头一看,二阎王正用狠毒的目光盯着我,双手撩起棉袄,露出小肚皮。我一怔,她要干嘛?
她跟着用手就往肚皮上插去,彻底让我震惊,我勒个去,这是要开膛破肚,似乎想拿出里面的丁五!
吓得我急忙攥住她的两只小手腕,轻声念了两句咒语,左手将两只手腕全都拿住,腾出右手在她身上连点几处大穴。二阎王白眼一翻,就晕过去了。忽地就在此时,一阵狂风掠地扫过来,激起一片雪花扬撒在空中,完全看不到周围啥情况了。
就听两个小孩发出惨叫声,跟着就是曾老金、范教授以及沈冰的惊呼声。我心说糟糕,那个雪人真有问题,连忙把二阎王使劲往屋门方向一推,然后拔出桃木剑,咬破手指在上面涂了点鲜血,往前凌空一刺,大声念道:“有邪必斩,有怪必摧。景霄洞章,消魔却非。急急如律令!”
桃木剑上的血色蓦地红光一闪,身周卷起的雪花,顿时急速飘落,看到大家伙都跑到了雪人跟前。两个孩子满脸鲜血的歪倒在雪地里,他们也刚刚看到,各自忙着弯腰去抱他们。正在这时,雪人双眼突然爆发出幽绿的光芒,在黑夜里特别诡异瘆人。
它陡然从身子里伸出两只手,分别冲沈冰和田雯雅脸上抓去。我的天,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