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道士和胖胖的道童,自然是项峰和高球扮演。
经过这段日子对于他信力的探究,对于这能力的使用,项峰是越来越有心得了。
他信力是别人相信什么,就相应的反馈给自己,这种反馈可以是自身能量的改变,也可以是信息的获取。
但对于身外的实物,他信力并不起作用。
譬如说他用高球作过测试,让高球相信自己手中攥着元宝,结果并不能变出元宝。
另外一点,他信力的实现基础,还在于他信者本身的见识与思维。
譬如说,项峰曾经让高球相信自己,了解莽昆仑和暗魔塔的一切,甚至掌握有世间最棒的修真法诀。
甚至他还想借助高球,了解双星,星辉石,凶命,以及两个世界之间的关系。
但这些统统都失败了,原因就是高球虽然是狂信者,但他本人对于项峰所讲的东西,没有一点头绪,甚至听不懂在说什么。
高球脑海中没有一点轮廓,那么即使他完相信项峰,也难以让他信力有效发挥。
不过,今天的算卦表演,显然不在高球认知之外。
每每有人求卦问卜,项峰只需与高球微微对视一眼,再淡淡一笑,让高球以为自己心中有数,便即刻脑中自明答案。
对面丐帮弟子,把两个人的四个袋子加在一起,来冒充四袋弟子,明显是想来挑事的。
不过这正是项峰想要的。他的目标正是这帮乞丐的头头,乔龙吼。小鱼来了,大鱼就不会远。
项峰捋了捋贴在下巴上的二尺长髯,眼眸一眯,朝两个乞丐冷斥:“我不仅知道你们伪装四袋弟子,而且知道,你们一个姓王,一个姓张。你们二人所做过的龌龊事,我也一清二楚。”
他又掐了掐指诀,嘴中念念有词,等待他信力作用后,眼眸猛然一睁,轻蔑摇头:“你们两个虽然表面上称兄道弟,实际上背后都做下多少对不起兄弟的事?但姓王的,昨晚你辛苦讨来的鸡腿,为何无故失踪?姓张的,你前天晾晒在竹竿上的唯一一条没有补丁的内裤,是谁偷去?话,我说到这里,心中可有点谱?”
两个乞丐,听到这里,脸色变了数变。忽而张开双臂,用力厮打在一起。
项峰这两句话,轻飘飘地,却正点在他们的痛处。
姓王和姓张两个乞丐,整天形影不离,称兄道弟,一起欺负帮会里来的新人,但他们彼此之间,也在明里暗里,坑害着对方。
你吃我的鸡腿,我偷你的内裤,你拿我两个铜板,我一泡尿尿你饭碗。
只是他们饱受捉弄,一直不知下手之人是谁,项峰这一下点醒,又怎能不反目成仇?
见两个人打成一团,项峰朝围观群众摆了摆袖子,“把这两个想找茬的,给我撵一边去,咱们继续。”
围观群众,对这两个小乞丐想要欺骗仙师的行为,也是愤恨不已,项峰这一招呼,早有大娘抡圆了胳膊,有壮汉提着除草的锄头,将这两人揍飞。
两名乞丐,连滚带爬,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彼此相视一眼,互相冷哼,甩袖就走。
项峰又为大家算了一会儿,围观者越来越多,不仅丐帮门口,甚至整条街道都给堵死。
却于此刻,远远一条壮汉大步走来,一双胳膊足有普通人大腿粗细。披头散发间,无形气势勃发。
他正是乔龙吼,刚刚处理完两个帮众,因争一碗米饭,互相打破头的纠纷,心情很是烦躁。
远远地虎目一瞪,正看见自己总舵门口,被一大票人堵得水泄不通。
一杆白幡高高插在人群正中,上书,‘麻衣神算’四字,还不准不要钱。
“何方装神弄鬼之士,跑到这里来坑蒙拐骗?”
乔龙吼,平生最恨这些江湖术士。
乞丐要饭,好歹凭的是个真心,卖得是个可怜,这些术士则不然,同样是伸手要钱,还得让别人把他们当大爷供着。
凭一张利嘴,故弄玄虚!
只见乔龙吼双臂一震,凭空两道风线被他扯出,围住项峰里里外外的群众,被风线往两边一逼,就现出一条两步宽的通道。
乔龙吼大步向前走去,虎目一眯看向白胡子老道项峰:“哪里来的道人,敢在丐帮总舵门口摆下摊子?”
等了这么久,终于来了。
项峰呵呵一笑:“阁下当真是人中龙凤,气势斐然。不过,这门口,能得老道相中摆下摊子,算是给丐帮脸上贴金了。”
“给丐帮脸上贴金?”乔龙吼哈哈大笑:“好一个老道士,如此大言不惭,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
只见他身影一花,竟宛如瞬移般坐在了卦摊前的椅子上。
如此惊人的速度,高球看的一愣,项峰也是一眯眼睛。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不说别的,就身法而言,整个大宋朝廷能赢乔龙吼的,除了自己,怕只有西方暗一人。而对方最牛的是以威力见长的降龙十八掌,身法还算是弱项。
如果把现在项峰见过的高手作一下排名,莽昆仑的老道和西方暗应该是一个级数,可定为人间绝顶高手。
岳飞蓬和梁山厉害的头目,如玉麒麟,林中之类差不多,可定为一流高手的巅峰。
而眼前的乔龙吼,位置在绝顶和一流之间,暂定为超一流高手,已经接近了绝顶高手行列。
项峰看重的不仅是乔龙吼现在的实力,更看重的是他,那瑰丽之极的武学天赋,还有与生俱来的战斗直觉。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