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急切的声音进来的,是银从。银从一个闪身,就来到了武桐的面前,惊喜道:“王爷!袁老请您立刻过去!他找到林大娘了!”
“什么?!”武桐蓦然站起。
电灯胆因为武桐的动作,冷不丁地滚到了地上去,哀怨地看着武桐。
可武桐这会根本没空去管电灯胆,神情惊喜地看着银从,“师傅找到林大娘了?!”
银从重重点了点头,“是!袁老一找到林大娘,就立马差人来报告了!袁老让您立即过去他那里!”
武桐欣喜的笑了笑,快步走到衣物架前面,拿起外袍就穿在了身上,急促道:“快!随我去‘沉于宁止’!!!”
说着,便闪身而出。
银从也急忙跟在身后。
留下朱胜一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过了许久,朱胜才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中的纸张,又看了看趴在地上的电灯胆,目光沉痛。
林寒宁失踪将近四个月的时间,这期间,不管是林念在的时候,还是林念离开之后,武桐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林寒宁。哪怕是银从猜测林寒宁已经遭遇不测了,武桐也撂下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话来!
如今,得知林寒宁找到了,心里自然是激动感慨不已,脚下生风,马车也不坐,一路施展轻功飞檐走壁,恍然之间就抵达了‘沉于宁止’的后院。
袁木沉身边的人单凭气息,便知道闯入院子的人是武桐,也未加阻拦。
武桐进到房中的时候,只见到袁木沉坐在床边,正盯着床上的人出神。眉目之间柔情满满,还怀着歉意和沉痛。床上躺着的人正是林寒宁。
恍然之间袁木沉感觉到有人来到了身边,抬眸望去,见是武桐,道:“桐儿你来了。”
武桐点点头,看着脸色苍白消瘦不已的林寒宁,尤其是见到林寒宁脸上的疤痕之后,压下了心中的喜悦,沉稳道:“师傅,这林大娘是发生何事了?”
原先林寒宁还是微胖的身材,可如今却消瘦得盖上被子都要寻不到踪迹了。若不是露出一张脸,武桐怕是都想不到这锦被之中还躺着一个人!
林寒宁能够归来,他自然是高兴不已的。只是……林寒宁这副模样,怕是受了不少磨难!
袁木沉沉着一张脸,皆是愧疚之色,只听他道:“这个……我也不清楚……今日才刚亮,店门未开,掌柜便来通传有一女子在门外敲门说要见我,我也未有多想,怎料到敲门之人便是宁儿。当时宁儿十分虚弱,像是赶了很久的路,本想问些什么,我还未来得及开口,宁儿就先晕了过去。我这才急急忙忙派人去喊你过来。”
说着,袁木沉看到了武桐身后的银从,连忙喊道:“银从,你快来给宁儿检查看看!”
袁木沉也是银从的师傅,是袁木沉一手带大的,这林寒宁就相当于是银从的师母。师傅的命令,银从不敢怠慢,更何况是有关师母的。银从应声了,飞快地来到床前,先是给林寒宁把了把脉,仔细地听了听脉之后,才松了口气,冲着一脸担忧的武桐和袁木沉道:“林大娘身体并不大碍,只是连日劳累,太过疲惫晕了过去!稍后属下去熬一些补药给林大娘,服下即可。”
听到林寒宁只是因为劳累而晕倒的,两人才稍稍松了口气。只是……
“可是……”银从拧了拧眉,话语顿了顿。
武桐和袁木沉的心瞬间又拧了起来,惊惧地看着银从。
“只是……林大娘不只是受了什么折磨,体内阴寒不已,血气郁阻……而且,还失了左手掌……”银从凝重道。
“手掌?”袁木沉拧眉,连忙掀开了被子,稍稍拉高了林寒宁左手的衣袖。
霎时间,他如遭雷劈,震得说不出话来。
林寒宁的左臂,本来的手掌之处,竟缺了一掌,用厚厚的棉布包裹着。
袁木沉心痛不已,瘫软在地上捶胸顿足,嚎道:“老天啊!!宁儿竟吃了这般苦!!都是我的错呀!”
银从看着袁木沉老泪纵横,于心不忍,朝武桐说道:“王爷,属下先去熬药了。”
武桐点了点头,应允了银从。
得到许可之后的银从不敢耽搁,快步离去了。
武桐看着袁木沉沉痛欲绝的模样,自然是心疼不已,伸手拍了拍袁木沉颤抖的肩膀,低声劝慰道:“师傅!这不怪你!如今林大娘平安归来,应该高兴的才是!”
袁木沉哽咽不已,“桐儿,我明白你是在安慰我,可是我这心,实在是难受得紧啊!”
武桐抿唇,也不知该再说些什么了,只是轻轻拍着袁木沉有些佝偻的背。
许是袁木沉低吟声太过嘈杂,躺在床上地林寒宁拧了拧眉,缓缓睁开了眼睛,喉间苦涩道:“……水……水……”
两人皆是一惊,飞快地抬首向林寒宁看去。见林寒宁醒了,均是激动不已,袁木沉更甚,飞扑至林寒宁的身前,抓住了林寒宁的右手,声音颤抖:“宁儿……你醒了!!!”
林寒宁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有气无力地看了一眼袁木沉,嘶声道:“水……”
“水水水!我这就去拿来!”袁木沉慌张起身,准备去给林寒宁倒水。武桐却早一步,到来了一杯水,放到了袁木沉的手中。
袁木沉接过水杯朝武桐眨了眨眼,转身就坐在了床边,动作轻缓地扶起了林寒宁,将水杯递到了林寒宁的唇边,小心翼翼地喂着林寒宁。
一杯水下肚之后,林寒宁这才稍微好了些。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