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便启程回县城。
刘媒婆跟着大家上了车,这次去到梅花谷没有捞到多少好处,有些不甘心,手里抱着她那花盆,心里盘算着怎么从范文那多搞点保媒的钱。
山路不太好走,一路颠簸的有些难受,走出凤鸣村时,大家把车停在路边,都下了车站在一旁休息。
范文拿了个红包出来,递给刘媒婆,“这是给你的,一点小小的心意,你看下等会要在哪下车,我们顺便送你一程。”
刘媒婆忙说道,“别,你还是等你的事成了再来给钱我吧?现在梅花谷那老爷子还没答应你们的婚事呢,我怎么能中途丢下不管?这可不是我做人的原则。”
侯楔心里一阵紧张,听她的意思,好像还得跟着去县城,去县城也就罢了,为了省下几个钱还得住她们家去,天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伯母,你看白依都跟着范文到县城来了,你的任务也该完成了吧?你收他的钱是应该的呀。”
范文笑道,“对,对,你瞧,老爷叔都已经答应白依跟我到县城来了,你的媒算是做成了,我看,你就收下吧,回头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再请你过来喝喜酒。”
刘媒婆在县城这段时间已经住习惯了,天天有吃有喝的,还不用干活,这城里人就是有钱,要是能在城里当个媒婆,那岂不是一个发财的路子?
“我都想好了,我还是跟着你们到县城去吧,就在县城当个媒婆好了,”刘媒婆说着指了指自己抱着的花盆,小声说道。“再说了,我这东西,我还想去问问能值几个钱呢。”
“能值几个钱哪?下车休息这么会功夫,也得抱在手中,累不累?“侯楔小声嘀咕道,苦着张脸看着大成,大成也很无奈,在村里,伯父、伯母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平时也帮了他们家不少,家里之前为了供他读书欠下的钱还是刘媒婆找了个侯楔给填补上去的呢,总不能过河拆桥吧?
“伯母,这不快春耕了吗?家里怕是忙不过来呢?我看你要不先回去,等过了春耕再到城里看看有没什么活干?”
刘媒婆听出了这弦外之音,看着范文,希望他能看在自己保媒成功的份上为自己说句话。“这哪成哪?范文跟白依也不能同意呀,对不?”
白依笑了笑,靠在范文身旁,很是亲密,范文得意的说道,“你看,我们这样还不算是成了吗?这红包你就收下了吧,这次你也辛苦了,跟着我们走了那么远的路。钱虽然不多,也算我们的一点心意。”
刘媒婆接过红包在手中掂量了下,红包不厚,按别人的惯例,都喜欢封些五毛、一块的,这样拿在手中厚实点,看这红包的分量说不定就几张钱。心里暗暗骂着范文小气,不懂事。
范文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再伺候这大媒婆了,从今往后,她跟自己再无瓜葛,就看大成他们怎么处理了。
侯书记抽完一根烟,见他们都围在一起说着什么,也凑了过来,“老大姐,我看呆会让我那司机顺道送你回去吧?再走一段就快到你们村的地盘了。反正也顺路,不耽误事。”
连侯书记都这么说了,刘媒婆有点心灰意冷,这事难道就这么划上句号了?自己真要回去了,以后再想混进他们中间来就没那么容易了,“我、我。我还有事要去趟城里,先不急着回去,你呀,也不用客气,噢。咱都实在的亲戚,要是需要你送,不用你开口,我也会提出来的,嘿嘿。”
侯楔站不远处啐了一口,显得很无奈,“呸,就知道占人家便宜!去县城,还不是得到我家去折腾?别回头又把那两老的给弄过来,我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侯书记叹了口气,“那就随你吧,好了,大家都休息好了没?该上车赶路了。”
来到县城,侯楔没精打采的将刘媒婆带回了家,只不过,这回她学乖了点,对刘媒婆没那么逆来顺受了,也许是在梅花谷的这些天大成迫于侯书记的压力,对她热情了些,所以,她觉得自己可以是这个家的主人了。
刘媒婆抱着她的古董花盆,小心翼翼的摆在客厅一个角落,想着要怎么去找那位上回看上她家那坛子的外地人。
侯楔也把她跟大成那两花盆抱进了屋里,为了不混淆掉,她特意把这两花盆摆放到了卧房。然后,想着晚上煮点什么东西吃,厨房里几天没开过饭,早就没东西吃了,已经是下午,去买菜也不太好买,到外面去吃的话,还得带上刘媒婆,太不划算。
刘媒婆坐沙发上,掐指算了下,突然叫道,“明天就是赶集!我差点把这茬给忘了,楔,明天你跟我去找找那收古董的外地人吧?顺便呀,把你那个也拿去问问,怎么说也是几十年前的老货了,就算不是文物,也能值点钱吧?”
侯楔支支吾吾的,没怎么应答,此刻,她更关心的是,晚上吃什么,去哪里吃,还有就是,刘媒婆这回又要在她家住多久。
“哎,楔,我问你呢,明天要不要跟我去找那外地人?”
侯楔冷笑了声,“人家又不是每次赶集都会来,你就确定能找到他?”
刘媒婆把鞋脱了,两只脚踩到了沙发上双手合抱着,“怕什么?明天找不到,我下回赶集再去就是了,他说了经常会在这的,不怕找不到人,只要咱有好东西就好办。”
侯楔一惊,她该不会是要等找到那人她才会打算走吧?一想这些,做什么都没心情了,一屁股坐沙发上,什么都不想做了。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