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这么一说,秋生的兴致减退不少,还以为马上就可以升官发财了,看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这么麻烦啊?我还以为马上就可以去呢,那我现在不是还得去凌云做?我在那连东南西北还分不清呢,哪能认识什么业务部的人?再说了,我就一刚进厂的生人,人家也不会搭理我呀。”
秋菊想了想也对,任何人都是从利益的角度来考虑问题的,就算是亲兄弟,他也得先掂量下那头轻哪头重,“那这样吧,我先回去跟领导商量下,等有了结果再来找你,好不好?”
秋生还是有些犹豫,“我是很想帮你,不过,我也不知道你那能不能确切的消息,总不能在那干等着吧?要是做的不长不短的,我听说不到一个月连工资都不会发的,那不白干了?”
梅子收拾好别的桌子,又绕了过来,总想听听她们在讨论什么,生怕秋生会吃亏,端着些客人吃剩的碗盘在身后站了会,一听到会白干,很是着急,“谁白干?不会吧?不是说做多久就有多久的工资吗?”
秋菊沉默了会,说道,“放心吧,我会安排好的,不会让你吃一分钱亏,大哥,你还信不过我吗?”
梅子端着盘子,撇着嘴不屑的说道,“这年头谁也信不过,就钱是好东西。”
秋生转过身骂了句,“干活去,别男人的事别掺和,小心罗老板扣你的工资,一会东,一会西的,你是在这干活呢,还是在这玩哪?”
“哼,我还不是关心你吗?怕你被人卖了还在那乐呵。”梅子丢下一句话,满脸不高兴的端着盘子转身走了。
秋生小声嘀咕了句。“她就这德行,好管闲事,秋菊,你先跟厂里的领导商量下,看什么时候能做,再知会我一声,我好做准备。”
秋菊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吧。好了,时候不早了,我看。我也该回去了,今天遇到太多心烦的事,回去得好好的整理下思路。”
罗志军到柜台给客人结完帐又转了回来。见秋菊要走,忙说道,“我说的话还记得不?好好考虑下吧,你不老说现在有机会吗?错过了就不再有了。”
“啊?”秋菊想起罗志军说起过去南方看他那朋友的事,现在做各种投资都会有收获。也确实是面临着一次大的机遇,只是,在这生活了好些年了,突然说要离开到另外一个陌生的城市去,还是一时难以接受的,“这事让我好好想想吧。现在心里有些乱,以后再说吧。”
秋菊的话给了秋生新的希望,他觉得自己的生活更有了盼头。但是,为了完成秋菊交给的任务,只得处处讨好着春来,春来在厂里的时间长,又是领导。大家自然会巴结着点,这样也能跟着早些认识业务部的人。
第二天。秋菊跟金总汇报了厂里工人的情况,金总大吃一惊,“什么?都跑到凌云厂去了?”
刘科长也有些坐不住了,“这些吃里扒外的家伙,厂里对他们不薄啊,怎么能见利忘义呢?”
陆大山瞪着秋菊,眼睛瞪得大大的,心想,昨天她去凌云厂了,自己怎么会不知道?竟然没跟着去,这么大的事,要是由自己亲自跟刘科长汇报,也还能体现出自己的一点价值哪。
金总显得有些沉重,办厂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危机,深深的吸了口气,说道,“现在厂里的工人都什么情绪?”
刘科长看着秋菊,心里有点紧张,他最怕改变,乐得安于现状,体制一改,他就得跟着改,都十几年养成的性子了,哪能适应的过来?
陆大山放下本子,笑道,“我看工人们都挺安分的呀,倒是没见有哪不对劲的地方,我看哪,他们要是想走也不怕,外头想进厂的人多着呢。”
这话倒是合刘科长的胃口,“我看大山说的对,咱厂里从不培养不可取代的工人,谁要走就让她走好了,再招一批进来就是,对于那些不安分守己的工人,就是想留在这,咱也不媳。”
真是个老顽固!这个时候了不是为厂里的现状担心,倒是想着怎么对付那些工人,秋菊道,“工厂之间人员流动确实是很正常的事,不过,现在的问题是,咱厂的工人只有跳出去的,并没从别的厂跳进来的,一个工厂如果连自己的工人都留不住,何谈发展?工人走了,你是可以再找一批进来,这也许不是难事,但招进来的工人需要一段时间的磨合期,生手跟熟手是有很大差别的,这明显会影响到工厂的生产进度。”
刘科长斜视着秋菊,问道,“那你有什么想法?”
秋菊想了想说道,“我是这么想的,咱厂也可以成立一个手工组,专门做些手工艺品,比如藤椅、竹椅、花篮之类的,然后,就是,我之前说过的,”秋菊看了眼金总,想着要不要把到凌云挖业务员的事说出来,金总眨了下眼,秋菊接着说道,“我是想,把手工组成立起来,然后,再开发新的客户,这些都是需求比较大的。”
金总看着刘科长,征求着他的意见,“老刘,你怎么看?”
刘科长在心里计算着成本,“新成立一个部门就得多请些工人,还有其他各种原材料,算起来就是一笔很大的开支,现在咱厂的流动资金并不多,这样一来负担就很大,而且,并不是说生产出来就可以了,我们并没有这方面的客户,还得花一大笔的业务开支,我还是觉得应该稳稳当当的来,踏踏实实的走好每一步才是关键。”
秋菊摇头叹息着,很是无奈,“刘科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