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皇上请您去御书房。”星辰刚从皇后的寝宫出来,便被等在一旁的太监请去了御书房,一路风尘仆仆,舟车劳顿,还没休息便陪着公主去见了太后、皇后,现在皇上又要见她,这皇宫里面的人当真觉得她是铁打的是吗?
“臣女参见皇上。”
“把那天见到父皇的经过详细说给寡人听。”赵宁宇没有一句寒暄,直接边说出了此行叫星辰来的目的。
“皇上就是这些了,这下年药王谷一直有为先皇调理身体,根据记载,先皇在连年征战中受伤超过三十次,有几次危及性命,虽然每次都得以保全性命,但对身体的损害还是极大地,再加上积劳成疾。”
“你的意思是说父皇就算不是这次劳累,也没有办法长寿了吗?”
“回皇上的话,臣女的父亲曾替先皇把脉,并向先皇说出了详情,即使保养得宜,药王谷也只能保先皇五年无虞,之后就要看先皇的命数了,但先皇这几年励精图治,将国家治理的兴兴向荣,其实就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你先下去吧,让寡人一个人好好想想。”
“臣女告退。”星辰默默地退了出来,关门前看着皇帝,是那样的落寞,想来他真的和自己的父亲感情极深吧,星辰心底泛起了心疼。
“皇上,还要继续往下查吗?”澈的声音响起,先皇去世,他便留在了赵宁宇的身边,替新皇办事,先皇突然去世的事情赵宁宇就是委派给了他。
“把人都撤了,让寡人一个休息一会。”
“是,卑职遵命。
赵宁宇就这样在御书房坐了整整一天,甚至惊动了太后,最后董琳来了劝慰了良久两人才一起离开,这不禁让星辰感到讶异,在她看来先皇自私自利,疑心病又重,是不会有人真心悼念他的,但她不知道的是,赵宁宇一直是先皇最宠爱的儿子,虽然先皇妻妾众多,但是却从来没有人可以超越他和他母亲在先皇心中的地位。
“奴婢参见郡主。”
“起来吧,这么晚了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求郡主救救我的妹妹,我妹妹七天前感冒,一直没有好转,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奴婢知道郡主医术高明,求郡主救救妹妹,奴婢彩月愿今生为郡主牛马。”
“别说这些,带我去看看你妹妹。”
星辰在把脉的过程中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眼前的宫女虽然只是普通感冒,但是却因为拖得时间过长,已经不仅仅是感冒了,宫女彩云喘着粗气,眼里充满了泪水,拉着星辰的手断断续续的说这救救她,是啊,花一样的年级,怎会甘心就这样死去。
“这是方子,你拿着这个去医馆去买药,这里是十两银子,差不多够了。”
“郡主,您肯救我的妹妹已经是奴婢们的福气了,怎么还能要您的银子。”
“拿着吧,这点钱对我来说没什么,对你们却已经是一笔很大的开支了,你们一年的俸禄也就如此了吧。”
“奴婢谢谢郡主,等妹妹好了,我们两个一生为奴为婢伺候您。”
“我不会在宫里久待的,你先去买药,我在这里守着她,药石已经没有办法完全控制她的病情了,我需要给她辅以针灸治疗,你一会出去的时候吩咐外面的人不要打扰我。”
“是,奴婢这就去。”
随着下针眼前的少女变得安静了下来,不再像刚见面时面色潮红,气息粗重,也能开口说话了。
“彩云谢过郡主的救命之恩。”刚刚恢复了一些力气,女子便要起身像星辰行礼,被星辰拦了下来。
“你不必谢我,要谢就谢谢你的姐姐吧,如果不是她,我也不会知道你生病,也就不会来救你了。”
“郡主,我和姐姐从小相依为命,被狠心的爹爹卖进宫里给我那个不争气的哥哥娶了媳妇,除了姐姐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奴婢真的谢谢您。”
星辰别过了脸,彩云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哥哥,有一年冬天自己发烧,药王夫妇正好一起进山采药了,哥哥急得要命,但害怕来不及将大夫带来药王谷自己就不行了,就骑马带着自己来到镇上,一路上,为了不让自己在受凉,哥哥将自己的斗篷也给了星辰,结果她好了,药瑞却因为感染了风寒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这让星辰一直愧疚不已。
“郡主,您怎么了?”
“没什么事,就是想起我的哥哥了。”
“郡主人这么好,想必郡主的哥哥也是大好人吧?”
“是啊,他也是个大好人,只是这几年他一直在外打仗,所以好久没有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最近身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郡主这么好的人,相信君主的哥哥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的。”
“对了,你怎么会病的这么重?应该不是染了风寒所致吧。”
“郡主,我告诉了您,您千万别告诉姐姐,我怕她担心。”
“我不跟你姐姐说,你告诉我。”
“是大皇子的王妃,前段时间,皇上大婚,奴婢不小心将王妃的衣服弄湿了,王妃要奴婢自己跳到河里将自己的衣服浸湿,否则就要了奴婢和姐姐的命,奴婢没办法就跳了下去,结果回来就成这个样子了。”
星辰脑海中浮现出了两个人,大皇子现在的王爷赵宁武的王妃,在姐姐大婚的时候曾经见过,是一个看起来十分温婉的女子,两人看起来感情也很好,没想到竟然会是一个蛇蝎妇人。
“郡主,药买回来了。”彩月的话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