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葫芦和温如水的对话让小王爷听在了耳中,他不由大是好奇:“原来你们认识么?我说温老二,你认识了如此好汉怎么早不跟我介绍?”
温如水苦笑一下:“小王爷,我和辛兄也是刚刚认识,而且并不是非常的愉快,还想请小王爷澄清误会呢。”
在温如水简略的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后,姬翙的眼睛更加亮了一分:“想不到辛兄有如此气魄,想我秦晋江湖几十年沉寂,如今辛兄这大石投下,定要生起万般波澜。嘿嘿,恰逢鱼龙会在即,莫非这便是天意么?”
辛仁摇摇头,他继续安抚着那匹秃马说道:“鱼龙会是你们江湖的鱼龙会,我并没有想着要参加。”
“虽然鱼龙会是顶尖的几大门派为收徒所设,但其实影响力不止于此,从鱼龙会中冲出的人在九大门派中磨炼之后,大多是江湖中领袖一方的大豪。虽然你不愿沾染江湖事,但你已在江湖中,这江湖盛事你又怎能独善其身?你所说的那黑白之外的第三条路,让我很是期待,也许,辛兄你能给重阳一个新江湖也说不定。”
姬翙一语成谶,许多年后辛仁想起小王爷讲的这番话,不由慨叹命运玄奇,也许,重阳的新天,从他砸死南宫山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
几人尽欢后,辛仁心里挂念着早点赶去及眉山于是便辞别姬翙,可是当他准备跨上那秃毛的怪马时,姬翙却执意要将追电送给辛仁,最终辛仁推辞不过却只同意临时同他交换,这令小王爷非常不解,临别还是忍不住好奇问道:“辛兄,难道它与你以前便有渊源?”
“你以剑脊拍马想要选出良马,但你只留意那些膘肥毛亮的,却未留意这秃马面对你的剑连眼睛也未眨一下,这足以说明,它早见惯了刀光剑影,你再看,它嘴边没有任何马嚼子的痕迹,肚子靠近脚蹬的地方毛发旺盛没有丝毫磨损,这说明什么呢?”
辛仁又摸一下它头部的鬃毛:“它甚至能够感受到我对它的爱惜之意,所以方才进食格外卖力以图能够载我跑上一程,你说这样养尊处优又略通人性的马儿会是普通的马么?”
那秃毛怪马被辛仁抚摸的很是舒服,它凑近辛仁打了个响鼻儿,如同在回应辛仁对他的评价,小王爷见此情景不由对这怪马认真的审视起来,但最终还是摇摇头:“虽然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还是没看出来这马属于什么种类的良驹,我便先替你好好养着,等它英姿勃发神骏迸发的那天。”
两人议定京城再会,辛仁便带着小葫芦奔向了及眉山。及眉山在秦晋王朝之北,辛仁赶路心切无心观景,就这样在第三天夜里他们便到了及眉山下,因为是深夜,他们便随便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
连日赶路的疲惫此时一朝松懈,辛仁一沾到床便直接睡了过去,他丝毫未留心有一波人早早地等在了这里,此时他们终于张开大网向辛仁罩了过来。
辛仁是在一阵冰凉中醒来的,醒来的时候火光入眼,刺的他一时如盲。他想要伸手挡一下眼睛,这才发现全身已被五花大绑,在他的眼睛终于适应后,这才发现在他眼前站了许多人,他们全都黑衣遮面,手中持剑将辛仁围在了中间。
其中明显是一个头目的人正仔细观看着他的朱雀,口中不住赞叹:“真是一把好剑,长舒也不过如此。”他看见辛仁望来又说道:“辛仁,长舒在哪?”
辛仁方才已经望过,他们此时在一处山坡之上,小葫芦并没有跟着自己一起被擒,他暗骂自己睡的太沉,居然被人五花大绑到了这里都没有醒过来,此时听到那人发问,他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你们是谁?为剑还是为仇?”
那人呵呵一笑,上前拿朱雀拍拍辛仁的脸:“我说兄弟,现在还看不明白形势么?现在是我在问你。”
朱雀熟悉的温热从脸上传来,与他体内方才运起的真气有了一丝感应,辛仁突然涌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哈哈一笑:“这位捂脸的兄弟,你再拍我试试?”
那人看到辛仁此时还如此嚣张,不由怒从心起,冷笑着拿朱雀在辛仁脸上连续拍打,口内兀自说道:“我试试就试试,我看你的脸皮能有多厚?”
但他话音还未落便见一道火球突然从剑上飞来,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火球爆开,将自己和恐惧一起吞噬,辛仁接着这股火热之力迅速烧断身上的绳子,抄起朱雀便往山下奔去。
但辛仁还是低估了这帮黑衣遮面之人,虽然首领受伤,他们还是很快的组织起来,不长时间,辛仁好不容易冲出的几丈距离又被重新包围,辛仁无奈只好一边与他们缠斗一边想办法。
辛仁打退了一波又一波的黑衣人,直到他觉得体内真气告罄,黑衣人还是不断的涌上来,这时有赞赏的声音响起:“还真是不能小瞧,斗了我黑虎营百十名好手才见疲态,怪不得能够败了鱼望笙。”
“将军,灰狼营已经赶过来了,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吧。”
“嗯,安排各队统领上去围攻,并施迷雾。”
辛仁听罢暗呼不妙,但他实在有些无力为继,待到迷雾施起那些统领上前,辛仁很快感觉到了油尽灯枯的感觉,他出招越来越慢,眼睛也开始越来越朦胧,甚至身上被划开了几道伤口也无法让他振作精神,这时,那被称为将军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小子还真是顽强,我正好手痒的很,来试试我的三环剑吧。”
声音落下,便见一把宽剑,剑上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