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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振翎脸上写满了无奈,“属下不知,除了此事之外,还有何错?”
沈如诗心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今日跟柯振翎说的话,他一句都没有记到心里。
“那些弟子失踪了,你所想到的只是有辱门派而已吗?那可是我城梨门的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眼下你不该担忧他们是死是活吗?”柯振翎默默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沉了沉,“门主说的是,可是眼下,我们丝毫寻不到他们的踪迹,并且,城梨门本就是生活在黑暗之中,我只能派弟子私底下调查,不敢
再廖元国内各地贴告示。”
可是那么多消息渠道,确实没有一条能查探到他们的踪迹。
沈如诗紧皱着眉,透过树林的缝隙看着月光,忽地,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念头,问道,“我问你,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城梨门可曾有过异动,亦或是,来了什么外人?”城梨门的规矩沈如诗清楚得很,若是没有任务,那些弟子绝不会随意出城梨门的,即便是有了任务,也至少有三人相互牵扯,绝不会出现在出任务时背叛门派的事情,那
些弟子若不是自己逃亡的,那便是受人威胁,或者被人带走。
“没有。”柯振翎毫不犹豫道。
沈如诗见柯振翎低下了头,脸上有一丝怪异,微微敛眸,语气沉静了些,方才的确是自己太过于着急,都没有仔细分析柯振翎的脸色,现在看来,他身上必然有故事。
沈如诗语气更冷了一些,似是要杀人,“拔剑给我。”“门主?”柯振翎惊恐地抬起头看着沈如诗,沈如诗直勾勾盯着他,丝毫不放松,柯振翎还是第一次见沈如诗用这样森寒的目光看着自己,心中寒凉一片,他拔出剑递给沈
如诗。
沈如诗倏地把剑架在柯振翎的脖子上,稍一用力,柯振翎的脖子上面便渗出一道鲜红的血痕。
“趁着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最好一吐为快,否则,若是说的晚了,我可不敢保证,我手下的剑不会伤及你的性命。”
柯振翎原本觉得沈如诗为人善良不会杀人,可是看到沈如诗眼里那道透白的光亮之后,他知道只想错了。
沈如诗是最会算计的人,一旦他认准了自己与此事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时,为了避免更多的弟子丧命,她不介意选择那个更好的决定。
可是,若是说出口,只怕秀儿她……柯振翎额间渗出密集的汗珠,却还是咬着牙,道,“门主,属下还是方才的话。”“愚蠢!”沈如诗几乎是颤抖着说出这两个字,然而慌乱只不过是一刹之间的事情,她很快便恢复原来的平静,心中仔细思量一下,柯振翎对于城梨门忠心耿耿,这一点她
已是不再怀疑,可是现在城梨门弟子失踪,能有何事让柯振翎觉得,比此事还要重要?
忽地,心里闪过一个人影,沈如诗的眸光变得更明亮了一些,“柯振翎,我本是不愿意拿秀儿威胁你,可你若是执意不说……”
柯振翎心里闪过一刹慌张,但是随即恢复刚才的神色,摇摇头,“门主不会伤害秀儿的。”
即便沈如诗一怒之下杀了他,也绝不会伤害秀儿。
沈如诗咬着牙,心里道这柯振翎倒是看穿了她对秀儿的感情,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轻易表达自己的情感。
“我愿意为你是个聪明人,没想到你竟然是这般愚蠢。”沈如诗讽刺道,可是平日里好面子的柯振翎,却是一声不吭。“柯振翎,想来,此事跟秀儿有关,你若是相信我,便将此事的原委告诉我,你知道,我定然会竭尽全力保护秀儿,但你若是不说,便是在害了秀儿。十几名武功高强的弟
子失踪,可源头竟然是一个孩子,你觉得,这孩子会平安度过这些日子吗,即便我们自己的人想要护着她,而你一直隐瞒的幕后之人,绝不会轻易放过她。”
“并非如此!”沈如诗话音刚落,柯振翎便到。
沈如诗看到他脸上留下来的泪,不禁想到一个词,老泪纵横。
可怜,那一刻,她觉得柯振翎甚是可怜,心里一软,缓缓松开手,挪开架在他脖子上面的冷剑,“为了秀儿,你定然要将此事说清楚。”
柯振翎犹豫一会,沈如诗在旁边看着他,沈如诗并不急切,她知道,柯振翎需要一个考虑时间。
终于等来了柯振翎开口。
“门主可还记得,你白日问我,秀儿的耳朵是如何恢复的?”
沈如诗心里猛地一颤,柯振翎说到这个地步,她已经猜出了三分,“难道不是你治好的?”
柯振翎点点头,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身子,坐在沈如诗旁边的石阶上面,那一刻,就像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一般,骤然之间苍老了许多,他沉沉的叹了口气。
“不错,我白日,的确是骗了门主。前些日子,门主不在是,弟子抓了一位女人,约莫有三十出头,戴着面纱,虽然隔着面纱,属下却可以发觉得出,此人生的极美。”沈如诗静静地听着,心中想,近来见的美女还真是不少,芸娘和晚娘年轻时也是绝世美人,不知柯振翎见的这一个会不会是……不对,这女人三十出头,绝不会他们两人,
那又会是谁?
“城梨门内怎么会出现此人,你又为何会放他进来?”沈如诗蹙起眉,一霎眸子中透露出怪异的色彩。
上次带萧天凌来城梨门,柯振翎便心中存疑,这女人竟然轻易去柯振翎的认可,可真是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