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王妃声音有些颤抖,她停了停,将自己的心绪抚平,这才对杜伦呼说,“大王莫要听信了她的话,这个女人无异于妖女,她说自己不是沈如诗,只是披了张面皮,那谁又能证明,她现在这张脸是自己的”
“你住嘴。”杜伦呼向来直接,扫了熙王妃一眼,眼神玩味地看着风影,“看来,这其中有故事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胁迫,风影自然听得出,风影笑笑,却还是无所畏惧地说,“大王想必是很好奇,这其中的缘由吧,这要问你旁边那位熙王妃了。”
在百姓面前污蔑王妃,可是大罪。
沈如诗心里颤了颤,虽然风影这不算是污蔑,可若是杜伦呼要定了她是污蔑,她也绝无辩解之地。
沈如诗面色担忧地看了绰仑一眼,绰仑原本停留在沈如诗脸上的目光顿时收。
罢了,此事不能利用绰仑。
沈如诗心里告诫自己,她的确是没有想到,风影竟然这么勇敢,刚在万民之前反抗熙王妃,这的确是九死一生,若是自己今日不来救她,她可是死定了。
果然,杜伦呼的反应跟沈如诗料想到的产不多,“大胆,王妃是一国之母,你竟然敢污蔑她”
熙王妃也应和道,“大王,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底下百姓们都看着呢,无论如何,都不能给王室丢人啊”
若是百姓对自己的国母都不相信了,那势必会引发燥乱,不怕外敌,就怕内乱,若是百姓乱了,前方的将士就会军心不稳,就会打了败仗,那对廖元国的领土是极大的损伤,这是杜伦呼决不允许的。
就在杜伦呼要下令立刻杀了她后,风影突然眼里一闪,聪明地喊道,“燕妃”
杜伦呼的手霎时一颤,抬起眼皮看着她,“你说什么”
果然,杜伦呼对燕妃到底确实不错。风影勾起唇,脸上的笑容变得讳莫如深。
沈如诗也跟着她倒吸一口凉气,可真是跌宕起伏。只不过风影算错了一,即便是燕妃,在杜伦呼心里不过是个喜欢的女人罢了,他是廖元国的大王,若是没了燕妃,还可以拥有许多跟燕妃一样年轻貌美的女人。
可他若是没了城池,拿这个廖元国大王可就做的窝囊,这对于草原上的汉子来说是绝对不允许的,甚至,比死还要屈辱。
即便风影现在拿燕妃来压他,也未必能挽性命。
“大王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害燕妃吗我风影,根本就未曾见过燕妃,至于我奉了燕妃的命令刺杀熙王妃一事,是假的,都是熙王妃,是她拿着我阿娘的命逼迫我。”
风影的眸光锐利了一下,带着三分从未有过的汲汲杀意,顿时变成两把利剑射向熙王妃。
熙王妃虽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平日里也害人不少被不少人恨着,可是风影的目光,却是尤为可怕,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前些年谋害过的一个大臣,方才明白自己的失误在何处。
原来风影一开始靠近自己就是为了目的,她追悔莫及,不该这么轻易地相信她,不过,她既然困住了风影的阿娘,她又为何敢在这里撒野熙王妃微微蹙眉,眼眸里面泛上从为有过的担忧。
殊不知,向来习惯处于暗处做事的熙王妃,这次也遭遇了敌在暗我在明的麻烦,她怎么会料到,沈如诗早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了,那个人不过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丫头罢了,可她隐隐感觉出这个人会让她覆灭。
“大王,这人满口胡言,若是再让她说下去,定然会蛊惑大王的心智。来人,杀”
两旁的人顿时围了上去,拿着刀朝着风影砍。
沈如诗心急,萧天凌那边还没有传来消息,可是风影已经撑不住了,不如就先动手
风影少说也会些武功,将身边的那几人击退,然而也受了不少伤,淋漓的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风影向来是个倔强的人,即便是痛的要死,也紧咬着牙绝对不吭一声。
杜伦呼看着她这副模样,突然想起那人的影子,默默地叹了口气,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接着说。”
只不过一句话,风影身边的那些人顿时住手,相比于熙王妃来说,他们自然要听从杜伦呼的命令。
熙王妃眼神一震,这次心里是真的拿不稳主意了,她生怕风影将风大人的事情说出来,毕竟,风大人可是杜伦呼的宠臣。
“大王一时糊涂,你们也跟着犯糊涂,杀”
两边的人开始动手,杜伦呼狠狠地瞪了熙王妃一眼,他这个王妃可是变了不少,想不到竟然敢在他面前发号施令了,若不是在这些百姓面前,他是绝不会如此忍让,若是让百姓看到他跟熙王妃争吵起来,必定又会引发一阵燥乱。
风影眼疾手,身子在半空中打了个旋,霍然夺过那人腰间的剑,两道白光闪过,转眼间,两人人头落地,这等身手,这等果敢,这等决绝,绝非是寻常女子可比。
也许,人只有被逼到无奈的时候才会竭尽全力。
沈如诗着实吃了一惊,未料到风影的身手这么好,心里为她高兴的同时,脸上也浮现出一丝狐疑,风影跟她说过,她不过是官宦家的子女,若要说那易容术是跟一个不知名的老者学的,那这武功,有时何人传授
“谁再动手,造反处置”杜伦呼声音格外阴沉,像是笼罩着十里乌云,让人听后心中不由自主地一颤,就连熙王妃也是一惊,她看得出来杜伦呼的怒意已经不是她可以控制了,她倒吸一口凉意,默默转过头去。
她便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