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儿眼眸一垂,有些不乐意,看到沈如诗这副严肃的模样,却也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不便多问,飞地向着来时候的方向跑去。
他多半猜到了,准是跟刚才看到的那株红色的花草有关系。
星儿走后,沈如诗轻扣门扉,道,“月长老在吗,我有事求见。”
过了一会,出来的还是刚才的门童,见到沈如诗之外,除了恭敬的神色,没有别的意味,“门主为何又来”
“我问你月长老在吗,我有事求见。”沈如诗耐着心性,压抑住现在的火气,跟他说道。
门童道,“门主明白,月长老方才功力受损,现在正在休息,怕是不便见门主,门主有何事还是改日再来。”
沈如诗假意道,“好吧。”趁着门童转身,直接推开他,飞地向里面跑去。
门童在后面追,喊道,“门主,不可”
有何不可都怪自己之前太过于信任他们,才会导致一次又一次地被骗。
“月长老,如诗有事要说,望月长老出来见我一面”
月长老院子很大,花草树木多,她目光向四周探寻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那株红色的花草,看来,院子里面是没有种植了。
门童这时候已经追了上来,对沈如诗打破,“门主,月长老现在真的不便见你。”
沈如诗一把揪起门童的领子,手中的银针对着他的要害处,微微眯起眼睛,装凶狠她在行了。
“说,月长老在何处,我一个城梨门的门主的命令,你当耳旁风吗”
门童脸上没有惧色,声音还是平稳,比星儿要稳当得多。
“门主就算是杀了我,我也还是方才的说辞。”
“好,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沈如诗冷冷地,手中的匕首反转,对准他的动脉,手腕处的力量加深了些,鲜红的血液慢慢渗出,那门童脸上渐渐用力痛苦的神色,沈如诗的动作停了下来。
“说,月长老在何处”
门童紧皱着眉头,却还是不肯说。
倒是忠心,月长老倒是会识人。沈如诗心里冷冷地想,她并不想真的杀了他。
真是这是,月长老突然现身了。
“门主。”
沈如诗抬头,是他。
她松开门童,对月长老道,“想见月长老一面,可真是比登天都难啊”
月长老淡淡道,摸着胡子,“老夫这不是出现了,谈何比登天还难。”
沈如诗向月长老出来的方向看了一眼,声音已经不似之前那般恭敬了,她冷冷地问道,“人呢”
“何人”
“月长老既然知道,就不必跟我卖关子了,我要找的人,藏在月长老这里不是吗”
月长老笑了起来,向沈如诗的方向走过来,门童在一旁捂着脖子,脸上不变。
月长老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可是”
“下去。”月长老声音严肃了些,那人看了沈如诗一眼,朝着月长老行了个礼,然后退下了。
沈如诗望着门童的背影越来越远,待他消失在那边的老树下,又将目光收,落在月长老脸上。
她今日才看清楚,这张温和的面容下掩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现在只剩下你我二人,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吧”
沈如诗对他道。
月长老摊开双手,“门主以为老夫没了功夫,便是任人宰割吗你说的寻人,我并不知到底是如何老夫现在就在这里,倘若是门主找我有事,我在这里洗耳恭听。倘若你要问一些老夫答不上来的事情,恕老夫不能。”
沈如诗心里面的怒火节节攀升,心口处有一团棉花一般,闷得慌。
“月长老,您是城梨门的长老,我不能对您动手,可是,我有一千种法子让您开口。”
“哦那门主倒是试试,老夫倒是好奇,这一千种法子到底是什么”
沈如诗长叹一口气,“玉手观音,这个人,你不认识”
月长老的神色依旧,笑道,“不认识。”
沈如诗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像是捕捉到了猎物一般。
“若是月长老真的不认识他,此刻应该说,玉手观音是谁,而不是说,你不认识,对吗”
月长老笑笑,“门主文字游戏倒是玩得巧妙,这又能说明什么,老夫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
沈如诗头,“好,那月长老给我解释一下,这又是什么只有对酒要求极高的人才会用这个。你该敢说,人不在你这里”
月长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沈如诗手掌里的红,神色变得凌厉些许,“老夫也爱喝酒,便特意种下了,如何”
沈如诗冷笑一声,“月长老借口倒是一个连着一个,为老不尊”
“大胆”
“不是我大胆,而是月长老谎话太多,月长老的性子星儿清楚,若是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种在自己的院子里便是,何必种在外面。实话说来,那玉手观音对我十分重要,你若是怕我对他不利,大可去告诉他,是我要见他。”
沈如诗心中害怕的是玉手观音跟风雷珠扯上什么联系。
她不明白,玉手观音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为何三番两次她所调查这风雷珠的事情都跟他有关系。
月长老突然大怒,“老夫今日刚废了功夫,也算是给门主一个交代了,老夫现在身体不适,请门主吧,若是门主再闹下去,休怪我不客气了”
沈如诗哪里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道,“我要见他”
月长老微微眯起眼睛,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