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周围黒寂下去,一切都那么,得好像是在一眨眼的功夫,沈如诗抬头望去,幸好,今日的月亮很大,借着月光,她继续向前走。
时间越长,她能看清楚了,这里的确是一个墓地不错。
可是,自己做梦怎么会梦到墓地,周围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到让她不容怀疑,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啊”刚才没看清楚,脚下被一块墓碑绊倒,她蹲下身子,看着膝盖处的血痕,紧抿着唇角。周围一阵冷风吹过,逐渐阴森,她四处望着,希望能找到人烟的气息,低头,却发现鞋子被磨破了,刚才绊倒自己的那块墓碑上面写着玉手观音几个字。
心中陡然一惊,像是被一股奇怪的气息紧紧抓住,她紧握着手,不敢相信,又伸手擦了擦眼睛,才发现自己方才没有看错,上面的大字的确是玉手观音,她的师父不错。
她立刻蹲下身子,开始擦拭墓碑,“假的,一定是假的,这是梦,醒来,醒来”
后背急出一股冷汗,她越是擦拭,墓碑上的鲜血却越来越多,把她手上沾染的到处都是,沈如诗立刻扔下手中的帕子,微微睁大眼睛,这场梦定然是噩梦,醒来,醒来啊
“孩子,逃,孩子,逃”
突然,一位老者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沈如诗感觉自己的记忆中残缺了一块,任凭她再用力的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自己的脑海中荡着。
“你是谁”她猛地站起身子,四处寻找声音的痕迹,一颤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刚才那个低沉的声音消失无踪。
她发现脚下的路变的泥泞,原本干净的绣鞋上沾满了污垢,她拖着沉重的步伐继续向前走,心中还犹豫着方才那块墓碑究竟是真是假,突然之间,刮起一阵风,大得很,席卷着周围的枯草,狠狠地甩在脸上,像是被人狠狠地打巴掌一般。
沈如诗一挣开眼睛,眼前出现的竟然是沈如画,她正阴森森地看着自己,一双充满着戾气的目光在自己的脸上不停地游走,手指掠过她的肌肤,寸寸都是割心的痛。
沈如诗立刻缩起身子坐了起来,满脸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这是在何处”
沈如画不是死了么。难不成自己去了阴曹地府不成沈如诗四处望了一眼,不对啊,这里明明是云起国宫殿,绝非是阴曹地府,也不是奈何桥畔。
“哈哈哈,沈如诗,你们想到吧,你定然以为我已经死了,对不对”
沈如画的笑容接近疯狂,死死地盯住沈如诗,像是要把她的魂魄都抛出来。
沈如诗脸上无俱意,她不断地告诫自己,无妨,这是梦,这都是梦,即便在梦中死了,也是无妨。
“不错,你不是在廖元国死了吗怎么,难道要托梦来找我沈如画。”沈如诗后三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字蹦出来,这个名字在她心里已经埋葬了太久,自从沈如画死了之后,她心中总是觉得那里空荡荡的。
明明说好要亲自报仇,可沈如画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死了,实在是不舒坦。
“还是说,你感受到我的仇恨,亲自来见我了”沈如诗发抓过她的手,“不过,你竟然还敢来见我。”
沈如画疯狂地笑道,“我的好姐姐啊,你可真是傻,我们两个之间的纠缠可是宿命,我怎么舍得离开你呢你这些日子在廖元国过得倒是舒坦。”她咬牙切齿道,“不过,既然到云起国了,我一定让你过的舒坦”
沈如诗道,“好,那你倒是试试。”
沈如画摊开手,站起身子,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她这么一来,沈如诗才想起来,这是前世被萧天喻剜心的地方。
心中一凝,她怎么会到此处,心中闪过一个坏的念头,她目光如剑射向沈如画,“现在外面是何情况”
“哦,我的好姐姐,你这一觉醒来,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现在已经是废妻了,我的天喻哥哥,马上就来来送你上天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跟你解决我们两个的私人恩怨,我现在甚是愁苦,不如你帮我想想,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痛苦到生不如死”
听完沈如画的话,沈如诗虽然觉得煞是不可思议,却还是朝着那个方面想了想,她的目光略过这间屋子,不错,跟她想的一都没有出入,就连摆在案几上的匕首都是一模一样的位置。
明明是前世的事情,为何又梦到了
萧天喻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深深埋葬,真是准备将廖元国这边的势力备好,再去解决那个杂碎,可现在,这个名字却意外地闯入了她的计划。
“萧天喻现在是什么身份”她警惕地看着沈如画。
“大胆”沈如画将手中的扇子狠狠地仍在沈如诗身上,“你都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了,竟然还敢直称喻哥哥的名字,喻哥哥可是当今皇帝,身份不同之前,我的好姐姐,你方才那番表现,怕是千刀万剐都不够吧”
慢着皇帝萧天喻登上了皇位有那么一刹那,沈如诗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前生,可是,这绝不可能啊
呼,兴许是前生的记忆实在过于痛苦,便在梦中浮现了吧。
她突然想到什么,原本平静的眸子中陡然起了波澜,紧皱着眉头,惨白的唇颤抖道,“凌王呢,凌王现在在何处”
“哈哈哈,喻哥哥说的果然不假,你还想着那个没用的王爷他啊,现在在大牢里面受刑呢你现在自身难保,还要顾及其他,沈如诗,莫要在这里装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