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他究竟动了什么手脚”好看的眉眼间透过白光,化作流星,却带着一抹血色,将流行的闪亮全都变成血色的恐怖。
刚站起身,四处寻找萧天凌的踪迹,她突然看中地上的桃花枝,方才没有看仔细,现在看来才发现这桃树枝十分不一般,有些像是打磨好的竹仗。
沈如诗思量片刻,还是忍不住将它捡了起来,谁知手指刚触到桃枝,周围的树藤顿时蹭蹭蹭向她飞来。
“什么”她眸光顿时化作打散,瞪大了眼睛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敌人,幻象定然是幻象树藤怎么会有灵性呢
这绝非是人世间该见到的场面。
手心沁出冷汗,她愈发担心萧天凌的处境,这地方的确是有些鬼一般的阴森,背后的人出手又甚是怪异,不知用的什么手法,让人防备不得。
奇怪谁会利用这些植物杀人
沈如诗总有一种预感,坞梅河不似这般心细,也未必有这种聪颖。
嗖嗖嗖,树叶弥漫上来,一切都太,在她还来不及思索时,那些树叶化作利箭一般射来,方才踏上时还是冰凉的一片,而今,却相全都带着火一般,股股将她烧烈。
沈如诗自然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见到这副场景,立刻使出玉手观音教给她的剑法,只不过那剑法不过是用来防身,若要对抗这种密集的攻击,还是困难一些。
玉手观音说过,她是大夫,是救人,应该用她这双手救人,而不是拿起剑杀人,因此,即便玉手观音满身功夫,却从未在沈如诗面前展露。
沈如诗开始时的确觉得玉手观音的想法不错,可是遇到诸多险境之后,才知道若是没有自保能力,剩下的一切都随时可能化作虚妄。
密集的桃花原本是那般妖娆,一瞬之间变成可怕的食人的野兽。沈如诗剑法不熟练,愈加觉得吃力。
“啊”一股花瓣击中她的手腕,全身的力气顿时冲散,手中的佩剑一声掉在地上,哐当的一声响,立刻将她心中的后一丝温度冲淡。
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的佩剑,竟然染了血色
血,哪里的血
她眼神中间间流露出恐惧,她的恐惧,并非是对死亡的恐惧,而是对未知敌人的恐惧。
“怎么,现在你还要这个门主之位”远处男子的声音飘来,虽然相隔甚远,声音被风吹散,听起来有些含糊,可沈如诗却还是清晰的判断出那是坞梅河的声音,除了他之外,没有第二人用这种口气威胁她。
她唇瓣一动,一股花瓣又袭来,正是击中她的田中穴,她只觉得全身一麻,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像是化作一滩水一般软了下去。
幸得她学过穴位之术,还可以将自己的穴位冲开。可这些花瓣并非以人的思维模式思考,还不待沈如诗重开穴位,便将她全身包裹起来,只留下一张流露出惊恐的脸。
你还要坐着门主之位吗
坞梅河的声音在她脑海里面荡。
虽然被花瓣制住,可她还是愤恨地慢慢攥紧了手,心里面有一股烈火缓缓燃烧,像是打翻了的火炉一般,一旦燃起大火,便再也无法抑制,“该死”她用力将缠绕在身上的花瓣挣脱开。
活了两世,她倒是见到了稀奇景,还是头一次见到人背花束缚住。
她很清楚,这不是幻境,坞梅河这是跟自己来真的。
这些花瓣的杀伤力绝对不比刀剑弱。
“门主难道不知这些花瓣的功效你越是挣扎,他们只会束缚得越紧罢了,我劝门主还是不要挣扎。”
沈如诗抬头,看不到坞梅河的身影,只能听到他的声音从极远处飘来。
沈如诗勾起唇角,鲜血顺着嘴角流下,与她狼狈的模样比起来,她眼神中透露出的坚定是常人不及的,她潇洒道,“被做梦了既然你做足了门主的功夫,难道不了解我倔驴的脾气”
“你若是不把你这些桃花阵收起来,那我便破了你这桃花阵,我倒是要看看,你这邪恶之人能有多大的本事。邪不压正,待我破了你这阵法,有你好看的”
沈如诗喊道。
远处没了应,良久,才传来一阵戏谑的冷笑。
沈如诗握紧手掌,如临大敌。
她感觉自己的肝脏已经承受不住这些花瓣的压力了。若是它们再紧缩,自己果真有可能会有生命之险。都怪自己方才嘴硬,其实解决此事的法子多得是,未必要将坞梅河得罪透了。
怎么办怎么办热汗顺着额角一滴一滴嗒嗒嗒地抵在花瓣上,干净的瞳孔中泛上蓝色的担忧。
既然已经答应柯振翎做了门主,现在放弃,岂不是太懦弱。不,她沈如诗决不能受被人的要挟。
关键时刻,忽地那些花瓣又松了下去,沈如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收缩的花瓣,心里闪过一刹惊喜,难不成是自己内力将其逼可看到眼前闪现的几道白光之后,她才发现自己方才想错了。
“凌王”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人,沈如诗张了张嘴巴,来不及思索究竟是怎么事,连忙接过萧天凌递过来的剑,两人背靠背,并肩作战。
“真是对不住了,我没想到他们是这番待客之道。”沈如诗低声道,心思全在那些桃树枝上,她之前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的劲敌竟然会是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就是城梨门的待客之道倒是有意思,本王喜欢。”萧天凌话没说完,便咳嗽起来。
听到他的咳嗽声,沈如诗心里颤了颤,有种怪异的感觉划过。难道是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