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沈如诗,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
阿达娜一时情急,喊道。
沈如诗走了两步,听到此话,眼底闪过一丝白光,皱眉道,“这是郡主自己的事情,你若是愿意挑事,去便是,何苦拉着我这一个苦命的。”
阿达娜眯起眼睛看着沈如诗,伸手竖起食指在沈如诗面前画了个圈,威胁道,“沈如诗,你若是不说,休怪我将刑天灏的事情”
沈如诗一听到那三个字,心里的那根弦顿时又蹦起来,忙伸手捂住阿达娜的嘴巴,压低嗓音,却压不住那阵怒意,“你疯了在这里谈及灏儿,若是跟那些有心人听去,你可知会引起什么后果”
阿达娜伸手把沈如诗的手揭了下去,用手背抿过嘴唇,斜眼看着沈如诗,“你倒是在乎那小子,不过,也不必这么紧张,我就是议论个臭小子,怎么着,难不成熙王妃也要把这当做把柄把我抓去不成真是有趣”
沈如诗抿紧嘴巴,心里想说什么,可话一溜到嗓子眼,又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说不出口,难受的慌。
“沈如诗,你到底去不去”
“阿达娜郡主”沈如诗喉咙滚动一下,认真地看着阿达娜,眼神攫人,“我现在若是陪着你去,熙王妃会如何想,她定然会怀疑我们的关系。”
“我自然知道。你在偏僻处等我便是,不必随我进去,如何”阿达娜向前俯身看着沈如诗,不待沈如诗反应之际,一把拉过她的手臂。
沈如诗本是可以挣脱,恰好此时路过几个婢女,沈如诗自然不可在她们面前露了马脚,只是微笑,眼神带有杀意地扫了阿达娜一眼,被她扯着走了好远。
阿达娜本以为自己的诡计得逞,谁知到了凤鸾宫前,忽地撞见熙王妃的贴身婢女手捧一件丝绸罗衣急忙朝着凉亭跑去。
阿达娜二话不说,伸手将她拦了下来,“唉你这是去哪”
看到婢女的表情,阿达娜猜出了大概,可还不相信自己那么不走运,问道。
婢女不识得阿达娜,待阿达娜介绍身份后,脸色一变,忙行礼,道,“郡主的话,熙王妃在凉亭,令奴婢来去件衣裳。”
阿达娜默默叹了口气,果然“熙王妃不是在宫里待着吗何时去了凉亭,去凉亭做什么难不成又来了的客人”
阿达娜炮轰式地追问,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婢女,婢女满脸为难,嘴唇动了动,轻拂着手里的衣裳,“郡主的话,熙王妃要做何事见何人,奴婢不干多问。”
“那她何时走的”阿达娜穷追不舍。
“郡主的话”
“得了得了,不要总说郡主的话,你不嫌啰嗦,我还嫌啰嗦呢”阿达娜摆摆手,见婢女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不耐烦地斥退她。
婢女如得大赦,捧着衣裳小步跑开了。
沈如诗在一旁忍着笑,真是天意啊阿达娜似是感受到她的欢,转首狠狠地瞪着她,沈如诗摆摆手,“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熙王妃离开的,我看啊,今日她是不想见你了,你就算留在这里待上三炷香的时辰,也见她不到”
阿达娜两腮鼓起,不服气地呼了口气,扭头就走,“哼,我还不稀罕见她我真是傻了,何苦见她呢去吃我的烤兔肉咯”
沈如诗看着阿达娜气鼓鼓的面色,唇角勾起,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阿达娜这是在装傻还是真傻,还是爱情真能冲昏人的头脑
刚转身,忽地,沈如诗瞥见路拐角一处丽影。单就看了一眼,她便认出那人,嘴巴张了张,无声地吐出两个字,“是她”
那人从屋后一闪而过,消失在路拐角的杨柳下,身影与方才进凤鸾宫时一模一样,飘飘欲仙。
奇怪,此人到底是谁,能随意出入熙王妃的凤鸾宫沈如诗望着那背影,心里犯了难,远远地听见的阿达娜的呼唤,沈如诗哦了一声,移开目光,朝着阿达娜跑了去。
阿达娜找了处阴凉地站着,挽着胳膊,皱眉瞪着沈如诗,“你方才在那里磨磨蹭蹭的做什么,我可等了你好一会。”
“哪有好一会,也就几步的功夫。”沈如诗委屈道。
阿达娜伸出食指,毫无预兆在沈如诗眉心处重重一,“你啊还好意思说呢,走”
沈如诗懒得跟她斗嘴,满脑子都是刚才那人的丽影。看着眼前走的越来越的阿达娜,沈如诗刚要张口问她近熙王妃身边有何人,仔细想想,阿达娜跟熙王妃许久未见,未必就知道实情,别开脸,想旁事去了。
竖日,沈如诗等楚燕俪却迟迟等不来,独个去了凤鸾宫,本是做好了应对熙王妃盘问的措施,谁料熙王妃却还是如第一日一般,除了病情,其余的事情,一概不问。
沈如诗出宫之后,托阿达娜给楚燕俪写了封信,问她何时来,楚燕俪只要寥寥几笔,说是家事诸多,需耽搁几日。
沈如诗读完信之后,心中略有失望,却也不能怪罪,只得体谅。
于是,第三日,第四日接连几日,沈如诗都是独个去的凤鸾宫,情形如第一日一般,只不过,每日去凤鸾宫,都见到那日来的那名女子。
看那女子的穿衣打扮,倒不像是王庭众人,像是民间女子,可一举一动却又不得不让人称赞,甚至比那些雍容华贵的贵族女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沈如诗与她也是头之交,对方来历不明,她也不便多言,言多必失,何况是在王庭这暗流涌动之处。
阿达娜这些日子倒也安静,没再找过沈如诗,沈如诗估摸着这家伙八成是去打听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