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辰亲自将沈如诗送上马车,沈如画上了另一驾马车,与宋氏坐在一起,拉开帘子向外一望,气的嘴都歪了。
“母亲,凭什么她沈如诗就有那么多人护着?她那样的蠢女人都有人喜欢,真是太可气了!”
宋氏上了马车心情比刚才沉稳一些,拉着沈如画的手,长舒一口气。
“如画,你也该学的内敛一些了,你刚才在平阳侯府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鲁莽,人家会说你没有教养。你看,最后还不是让那
个贱人得了便宜?”
沈如画嘴角一歪,握着宋氏的手骤然抓紧,眼里透漏出一股凶狠,“母亲,我与沈如诗只能活一个,这个贱人在,已经阻挡了女
儿争夺后位的路!母亲你可一定帮我。”
宋氏将沈如画额前凌乱的发丝挽了回去。
“那是自然,我就你这一个女儿,不帮你帮谁?你放心,现在暂时留着那个贱人的命,往后慢慢折磨她!哼!以为自己会点医术
就了不起了?不知道是从哪里学来的歪门邪术!”
沈如诗在马车里面盘算着今日发生的事情,手里玩弄着白夫人送给她的玉兰簪子,一阵温凉冰润的感觉蔓延到全身各处,这簪
子的确是好东西。
今日虽然捣乱了宋氏母女的计划,让她们出丑,但是却引起了平阳侯警惕。
平阳侯那只老狐狸料事如神,肯定猜到她间接毒杀了他的侄子,不知道心里作何打算?
陆星辰人要敦厚善良的多,可是,今日为何会出手帮自己?还编造出那样不堪入耳的谎话,少不了要被平阳侯责罚,难道仅仅
是为了报恩吗?
忽然间,只听空气中红枣马长嘶一声,马车剧烈震动起来,轿子有些不稳,沈如诗伸手抓着横杆,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现在在
大街上,宋是应该不会太杀手明目张胆来追杀她。
沈如诗拉开绛紫色的镶金帘子,向外望去,人群熙熙攘攘,空气杂乱的声音缠绵着,丝丝团团扣人心弦,仔细一听,一阵尖锐
的声音划破这嘈杂落入耳边,“求求你,救救我吧,我真的得了重病……”
趴在地上的是一个中年妇人,衣衫虽然有些脏乱但却是上等的料子,身上灰尘遍布,带着雨后泥泞,清秀的五官被脓包遮满,
脓包破碎流出脓水,血液变得乌黑,让人看着想要作呕。
每说一句,她的身子便要剧烈的抽搐一下,随着剧烈的咳嗽身体不停地颤动,微风一吹,瘦削的身体更像是变成一张薄纸片。
马车停了下来,沈如诗眉头紧蹙,看着自己马车前面,宋氏母女两人的马车也停下了,宋氏探出头来,脸上流露出一丝嫌弃,“
为何突然停了轿子?什么人敢挡丞相府的马车?”
说罢,看见一辆黄金翡翠装饰的马车与自己马车并列,那辆马车上下来一个人,锦衣华服,浑身散发着贵气,腰间佩戴的玉坠
叮咚作响,手里的折扇骤然握紧,一丝不悦满上眉梢。
宋氏心惊,若是没有看错,此人正是大皇子萧天锐!他们曾在太后举办的清孚宴会上遇见过。
大皇子为何会现身此处!
宋氏眼珠一转,撇了一眼身旁的沈如画,顿时有了主意。
宋氏赶紧替沈如画整理着散乱的发势,摸着沈如画的小脸儿,看着她这幅清秀模样,甚是满意。
“如画,你的机会来了,旁边是大皇子的马车,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这次可不要再输给那个小贱人了!”
沈如画喜上眉梢,向外一望,眼里射出一道白色光芒,“母亲,你放心,久闻大皇子虽然政治有为,但是脾气暴躁,是个好色之
徒,女儿对这种人手到擒来。”
说罢,朝着沈如诗的马车望了一眼,嘴角勾起调谑的微笑,下了轿子,却是一副清纯可爱,出淤泥而不染的嘴脸。
“大皇子,真巧,没想到今日在这里遇见了你。”沈如画笑意盈盈,语气满是娇嗔。
萧天锐望着那病妇人,原本皱着眉头,听见沈如画的声音向这边打眼一瞧,不由得眼前一亮,眼前这女子的确是温婉可人。
看见宋氏也下了马车,萧天锐才明白过来这原来是丞相府的小姐。
萧天锐这个人一向骄傲自负,再加上前些日子小皇子百岁宴和封赏宴会因为与二皇子不合,萧天锐没有去参加,也并未见过沈
如诗和沈如画的真容,无法区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自以为是地把沈如画当成沈如诗。
“我当是谁拥有这般清水芙蓉的面容呢。原来是沈小姐啊!这丞相府的大小姐就是不一样,听说前些日子还帮皇上和露妃治好了
病,可惜沈小姐的封赏宴会我有要事在身,没有去参加,近日定当亲自拜访丞相府,送上薄礼,以表心意。”
萧天锐说得正畅快,沈如画脸上的神色越来越难看,原本红扑扑的脸蛋变得铁青,指甲掐进肉里去,从中间硬生生劈开。该死
!凭什么又是沈如诗那个贱人!
“锐王,我是如画,不是大姐。”
萧天锐神色骤然一变,心里思量着得罪了这一位美人该怎么挽回。
宋氏心里也满是尴尬与气恼,脸上笑容却如春风骀荡,让人瞧不出一点不悦的神情。
“锐王,没关系,如诗和如画打小就长得像,再加上以前没有机会和锐王见面,锐王认错了也是人之常情。”
看着沈如画楞楞地站在那里,心里暗自骂了句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