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给了她两巴掌,好生教训,沈如画才振作起来,发誓一定要将沈如诗抢走的风光全部抢回来。
宋氏特意用绫罗绸缎做成蝴蝶状垂在沈如画青丝下面,乍一看,的确很美!还遮挡了耳朵上的伤痕。
一路上对沈如诗笑意盈盈,姐姐长姐姐短的。沈如诗却脸色冰冷,这沈如画真是好生不要脸,宋氏母女今日的神情不太对劲儿
,看来定是又想好了什么捉弄她的诡计。
沈如诗见怪不怪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倒是要看看宋氏母女还能耍出什么新花样。
平阳侯府占地三十里,甚是阔气,府外两旁青山绿林遍布,假山逼真,凿湖百余个,虽然路途遥远,见到这幅宏大的场面,心
里也不禁感叹不枉此行。
管家出来迎接,把他们带到厢房,恭恭敬敬地说道,“夫人和小姐在此休息片刻,侯爷和白夫人立刻就来。”
宋氏温柔贤惠的应答,不失礼数,待到那管家离开之后,宋氏朝着沈如画使了个眼神儿,嘴角上扬,笑意盈盈。
“如诗,你在这休息片刻,听说平阳侯府有一名医。我带着如画去看看是否能治她耳朵上的伤痕,女孩子留疤可就不好看了。”
沈如诗冷冷答应了一声,沈如画耳朵上的伤就是她弄的。宋氏竟然装作没事儿人一样
宋氏母女走后,平阳侯府的一个丫鬟端了一碗茶上来,相貌清秀,聪明伶俐。
沈如诗起初并没有在意她,端起热气腾腾的茶水,灵敏的嗅觉却突然让她嗅到了异常的味道。澄澈的双眸顿时闪过一道白光。
哼!宋氏母女还真是故伎重演啊!无趣!
办柱香的时辰过去了,宋氏母女“巧遇”平阳侯和白夫人,好生夸赞沈如诗温柔贤惠,洁身自好。笑意盈盈地带着他们来到所居
厢房,与沈如画相互看了一眼,脸上满是奸邪的微笑。
“如诗的确是个伶俐丫头,多亏她我们陆家才保留下了这一根独苗。”白夫人温善地笑着,推开门,目光刚出到门里,整个人却
浑身一颤。
宋氏看着白夫人的反应,嘴角间奸邪的意味越来越浓。
没想到却听到平阳侯大喝了一声。“元儿!”
宋氏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儿,转过头去看着,屋里下了一跳。沈如画刚要喊出声,被宋氏捂住了嘴巴。
屋子里浑身鲜血躺在床上的正是平阳侯的侄子陆文元,他父亲去的早,从小就寄养在平阳侯家里,养尊处优,纨绔成性,最爱
做的就是戏弄良家妇女,前些日子曾经jiān_shā油铺老板的女儿,被告到官府却凭着平阳侯的势力侥幸逃脱,在云起国臭名昭著。
虽然他性质恶劣,但好歹也是平阳侯的侄子。白夫人扑上去,摸着他的鼻子,已是没有气息,浑身像后跌落在平阳侯怀里。
扒开他的衣裳一看,身上的皮肤溃脓的不成样子,不过半炷香的时辰,完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似是从阴曹地府里走了一趟。
绫罗绸缎包裹的被子下盖着一个丫鬟的尸体,粉红色衣服下的皮肤也是溃烂不已,两只眼睛瞪得像是煮熟了的鹅蛋,既惊恐又
愤怒。身上满是吻痕与抓痕,衣不遮体。
白夫人见到这幅景象,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甩了甩手,下人立刻把这丫鬟的尸体抬了下去。
“宋夫人,今日让你们看了这样的笑话,真的是对不起。”
宋氏还处在惊慌失措中,微微有些发愣,白夫人却只道她是被着眼前的场景吓的。
沈如诗这时不慌不忙从屋外走了进来,看到这意料之中的景象还有宋氏母女脸上的错愕,一种复仇的快感一闪而过。看着白夫
人看着自己,赶紧伸出手捂着嘴巴,脸上满是惊慌。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宋氏眼珠子一转,虽然陷害不成,她照样可以把这盆脏水泼到沈如诗身上,没想到这小贱人胆子这么大,连平阳侯的外甥都敢
杀。
“如诗,你刚才不是一直待在屋子里,可有看到什么?”
沈如诗摇了摇头,耳朵上的玉环子也跟着一起摇晃,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如诗初次来到平阳侯府,沉迷于平侯府的美景
,便出去散心,谁知回来就是这般景象。母亲难道不知道吗?”
看着床上的陆文元的皮肤渐渐溃脓,沈如诗却无半分同情之感。宋氏母女同那个小丫鬟早就串通好了,特地在她茶里下了媚药
,引得陆文元前来,陆文元生性好色,见到这样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又怎能放过。
宋氏只等着床上捉奸,还特意带着平阳侯和白夫人过来,瞧着一场好戏,真是可笑!
沈如诗嗅觉灵敏,把那罐了春茶的茶水给那丫鬟灌了下去,又在她身上涂了毒药,迫不及待与她红罗帐暖一番的陆文元跟他有
肌肤之亲,自然也一定会中毒。
沈如画眼中然闪过一阵狡诈的白光,拦住抬着丫鬟的两人,伸出手指着那丫鬟惨白的手里抓着的香囊,只是疑惑地说道,“奇怪
,如诗姐姐的香囊怎么会在这个丫鬟手里。”
一句话虽未道破,但是大家却都会意了,满脸狐疑地看着沈如诗。
沈如诗心头一紧,怪不得找了半天不到,原来在这个丫鬟身上,“这丫鬟来的时候伺候过我,我曾跟她提起过这香囊是皇上赐给
我的,没想到她竟起了贪心。”
宋氏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