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教教本王”
背后低沉的男子的声音响起,侍卫吓了一跳,看见周围人大惊失色,顿时意识到大事不妙。
他哆嗦着身子转身子看着萧天凌,凌王的神色倒没有多少怒意,他鼓足勇气说道,“凌王,属下只是一时口误,凌王恕罪。”
萧天凌仔细看着他,向他凑了凑,“本王听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不如你就来教教本王如何”
侍卫一惊,立刻跪下,“王爷恕罪,属下嘴贱”他看着萧天凌,用力地扇了自己几巴掌。
他是十三挑选上来的,跟凌王还不熟,旁人都说凌王做事无常,可现在他看来,凌王也并没有旁人口中说的那般可怕。
他还真以为凌王想要向他请教,心里涌上一股欢喜,却也不敢贸然行事,跪在地上等着凌王问他话。
可萧天凌却只是从他身边略过,冷冷地扔下一句话,“杖责一百。”
轰隆一声,侍卫的心里炸开。旁边的人纷纷看了他一眼,杖责一百,岂不是要打死
他们都知道凌王的规矩,没有一个敢跟凌王求情的。地上跪着的侍卫脸都青了,再也不敢多说,他此刻悔青了肠子,实打实扇了自己几嘴巴。
旁边的侍卫从自己身上掏出钱递给他,一副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兄弟们也只能帮你到此。若是被打残废是不可留在凌王身边做侍卫,这银子你拿着,将来做个小买卖,能留着条命便是你的福分啊”
侍卫哆哆嗦嗦接过银子,不过一会的功夫便从凌王的侍卫变成一个将要在接头叫卖的人,感觉从天堂跌入地狱。他喉咙哽咽一下,拿过他们的银子准备挨罚。
身后的人面面相觑,长叹一口气,“说什么不好,偏要说凌王的短处,能保住一条命已是幸运啊。”
“嘘,别说了,都散了吧。”
萧天凌在院子里面溜了一圈,到屋子里面,心里的烦躁没有多少缓和。
一推门,看到里面的人,他心里骤然一惊,随即皱起眉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如诗正坐在金檀木桌子旁边,上面摆了一桌子好菜。
沈如诗没有答他,顺手捞起筷子作出递给萧天凌的姿势,一遍往他碗里夹菜一边埋怨道。
“凌王也真是,如诗在这里足足等了你三个时辰,凌王才来。”
萧天凌有受宠若惊,心里面的警惕却还没有丝毫松懈。他狐疑地看了沈如诗一眼,“你在此处等本王”他语气里面的质疑压过喜悦,见沈如诗头,他接着将目光转移到她面前的一桌子好菜上面。
“你等本王,为何”
他边说着,边走到沈如诗身旁坐下,却没有接过沈如诗手里的筷子。沈如诗也知趣,放下筷子立即起身,“如诗不过是想清楚了,之前的事情的确是如诗做的不错,便做了一桌菜来赔罪,凌王若是不喜欢,就当如诗多此一举罢。”
她走到门口,萧天凌却还是没有挽留她,她声音冷淡三分,“若是这菜不和胃口,凌王倒掉便是。”
她一边向外迈,一边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面都是楚燕俪那副毒发的模样。眼下萧天凌的侍卫守在门口,只有拿到萧天凌的令牌她们才能出去。
成败在此一举。沈如诗长吸一口气,身后男子的声音终于响起。
“紫苏煎鱼倒是不错。”
沈如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转过身子,对着萧天凌轻柔笑道,“凌王喜欢就好。”
萧天凌半开玩笑半认真道,“你这番向本王示好,本王还真以为你在菜里面下了毒。”
沈如诗的心紧了一下,随即笑道,“凌王多虑。”说着,便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萧天凌方才吃过的鱼,毫不犹豫填到嘴里面,笑着说道,“这鱼真是不错。”
萧天凌了头,脸上的戒备缓和些许,“本王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我们的大业着想。”
“如诗知道,这两日的事情是如诗胡闹了。”她给萧天凌不停地夹着菜,顿了顿道,“不过那个侍卫,凌王责罚地太重了。他本就是靠武功生存,凌王废了他的筋骨,往后的日子让他如何是好”
萧天凌满脸的不在意,“连自己的嘴都管不住,本王还留他在身边做什么。他日后的日子,由他自己打算。本王留着他一条命,便是他的福气。”
沈如诗微微蹙眉,“可如诗觉得他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萧天凌手上的动作顿时停止,转过头来看着沈如诗,一双鹰隼里散发出灼人的光,比落在窗棂上的霞光还要明亮。
“你是觉得,本王不懂如何讨得你的欢喜”
沈如诗摇摇头,觉得有一丝尴尬地气氛萦绕在两人中间,笑着道,“倒也不是,我与凌王本就是利益大于感情,凌王也不必花费心思讨得我的欢喜。”
沈如诗站前来,往萧天凌眼前凑了凑,“可毕竟在外人不时地留意我们,凌王还是要做做样子的。”
萧天凌冷笑一声,“你这顿饭,就是做做样子”
沈如诗摇摇头,“不,这顿饭是如诗诚信向凌王请罪的。”
“本王还未原谅你。”萧天凌放下筷子。
沈如诗笑笑,“凌王是否原谅我,如诗怕是明日清晨才能知道。”
她与萧天凌所说的原谅可不是一事。若是萧天凌知道她在饭里下mí_yào偷走他令牌之事,怕是会勃然大怒,沈如诗真不认为萧天凌能原谅她。
尽管如此,她为了楚燕俪之事也只能尽力一试了。
“凌王。”沈如诗看着萧天凌脸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