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凌看着沈如诗,长叹一口气,伸出手摸着她柔软的发丝,“好罢,本王真是拿你没办法。”
沈如诗临走前,还有模有样地生伸出手指着萧天凌,“凌王别忘了自己的承诺,不许跟着我。”
她这一句话把萧天凌心里后的念想也给打断了,萧天凌看着她,干咳了两声,目光从玉手观音脸上飘过,“知道了,你去罢”
沈如诗走后,萧天凌越发觉得玉手观音方才的笑意有些怪异,他过头看着玉手观音,“神医你真的要让如诗冒这个险”
玉手观音摸着胡子,脸上的笑容加古怪,“这丫头甚有天赋,若是她能闯过这一关,我便收她为徒。”
萧天凌骤然想起沈如诗和玉手观音的“假师徒”关系,甚是费解,目光狐疑地从玉手观音脸上扫过,将手背会身后。“神医,若是她出了危险如何是好”
玉手观音看着萧天凌笑道,“有凌王护着,她能出什么危险”
他笑着解开自己的酒壶,仰起头喝了一口,顿时活似神仙,走起路也如云般,缥缈轻,他歪歪扭扭走到萧天凌面前,伸出手指着他,“老夫先走了,听说北泉哪里来了些好酒,我倒是要去尝尝,有没有我这南山的酒好喝,哈哈哈。”
萧天凌看着玉手观音的背影,半晌,勾起唇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如诗换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装扮,处于身份的考虑,她还是搞来了一身男儿装。她打听了一路,找到了谢安之的安泰药铺。
沈如诗到达安泰药铺的时候,药铺正正是冷清,没有什么顾客,只有一个伙计在那里整理药材。
沈如诗伸出手虚握成拳头放在嘴边清咳两声,“伙计,你叫什么名字”
阿贵放下手中的薄荷草,抬起头看着沈如诗,盯着她看了半天。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白脸真是奇怪,还头一见到来买药的问他的名字。
“我叫阿贵。”
“阿贵。好名字。”沈如诗笑笑说道,“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阿贵觉得奇怪,他看了沈如诗半天,犹犹豫豫道,“就我一个人。”
沈如诗头,随便指了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样给我来一两。”
阿贵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如诗,见这小白脸的穿着也不像是有钱的模样,一出手还挺阔绰。他眼珠子一转,心里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
沈如诗伸出手开始抓药,阿贵却一把抓住他的腕子,“等等等等,哪有你这么奇怪的买药的人你是不是隔壁药铺派来细作”
“啊”沈如诗一怔,她不得不承认,阿贵的想象力真是可以,现在安泰铺子的生意这么差,还有那个药铺会在他们身上花心思
沈如诗缩手去,满脸无奈地给阿贵解释着,“是这样的,我家主人是个大夫,我只是按照他的给的方子采些草药去,完全不是你想的那样。”
阿贵见沈如诗面色坦诚,长舒一口气,“罢了,我信了你了。”
沈如诗趁机走进去,打眼从屋里面扫过,并未见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转念一想,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谢安之若是放在寻常人可以找到的地方,岂不是 蠢死了。
“咳咳咳”沈如诗清咳两声引起阿贵的主意。其实她不必咳嗽,阿贵的注意力也一直在她身上。
沈如诗道,“听说你们安泰药铺的掌柜的前两天去世了”
阿贵抬起眉头看了沈如诗一眼,“这都是十日前的事情了,你现在提起,不是戳中我的伤心事吗”
沈如诗满脸尴尬,她突然想起,自己这一睡就是十日,谢安之的死,在她的记忆里,果真就是前两日的事情一般。她朝着阿贵摇了摇头,“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误会。谢掌柜死了,我也很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太伤心。”
阿贵看着沈如诗,伸出手摸了摸头,“我觉得你这人怎么那么奇怪,你到底要做什么”他用一种看贼的眼神看着沈如诗。
沈如诗心里白了阿贵一眼,一个小伙计这么警惕,将来一定娶不到媳妇她直接切入正题。
“谢安之去世之前,没有给你们留下什么”
阿贵的眉头皱得厉害了,他看着沈如诗,“你这是什么意思整个皇城的人都听说了我们掌柜的是死于非命,他不知自己会遭遇不幸,哪里会给我们留下什么我说你这人说话还真是有趣,我说你就是隔壁药铺的骗子没错”
他说着目光向四处扫了一眼,捞起那边的扫帚朝着沈如诗打去,“你赶紧走,你再不走,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哎。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沈如诗向外扫了一眼,见路上有两个卖糖葫芦的人神情很奇怪,眼底闪过一丝白光,连忙朝着阿贵笑道,“好吧好吧,我跟你说实话,我其实在谢掌柜死前见过他。”
阿贵手上的动作停下,一脸狐疑地看着沈如诗,“你见过掌柜的”他的眼珠子一滚,满脸警惕地问道,“你跟掌柜的死有什么关系”
“哎唷,我跟掌柜的死能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逛窑子的时候见过他一面,这次来,也是替你们谢掌柜完成遗愿。”
沈如诗暗自擦了一把汗,谢安之若是能有阿贵这么从谨慎小心,估计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了。
“我们掌柜的遗愿”阿贵明显地对这个话题很有兴趣。
沈如诗笑笑,有一种像是成功地把孙猴子压在自己的五指山下的感觉。“你们掌柜的别的不操心,就是担心他这安泰药铺后继无人,就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