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迅速捕捉到萧天云话里藏着的话,两只眼睛像刀子一般射向蔚池书,“蔚小姐,你可可以解释一下吗?你竟然敢蛊惑朕
的皇子去那样危险的地方,你是不要你的脑袋了吗?”
蔚池书从刚才看见萧天云进来之后就一直惨白着脸,身子瑟瑟发抖,完全没有了害人时的凶狠,连忙曲膝跪地,“皇上,臣女并
无恶意,不过是一时兴起,想要带云王去猎场捕猎而已。”
沈如诗眸子眯成一道缝,潋滟着戏谑的光芒,“捕猎而已?蔚小姐可真是会掩饰,那为何会在猎场上跑下身无弓弩的云王独自归
来,难道是想让猎物把云王吃了不成?”
萧天喻目光有些深沉的炙热,在他眉峰的皱蹙之间,隐隐蕴藏着一股狂风骤雨,他转动着手上的扳指,目不转睛地盯着沈如诗
,矛盾至极,眼底涌起惊涛骇浪。
蔚池书偷偷看了萧天喻一眼,他目光中却只是冷冰冰的一片,像是月光下的沼泽,被东风冰冻起来,没有半点温度。蔚池书心
里更加害怕了,她从未想过今日的事情会失败,从未想过沈如诗这个贱人会设套然她钻。
蔚池书咬紧牙关,重重磕着头,“皇上,沈小姐与臣女有仇,这次的事情一定是她陷害臣女的,臣女之所以离开,就是沈如诗的
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皇上可不要被这个贱人迷了眼啊!”
蔚池书声泪俱下,沈如诗目光若浮云一般飘过,“蔚小姐,当着皇上和凌王的面,你就口口声声叫我贱人,我是贱人,凌王成了
什么人了?”
萧天凌小王爷坐在紫檀木金椅上面,正慢悠悠喝着手上的热茶。听到这里,有些不满,微微挑了挑眉头,“蔚小姐,沈小姐是本
王的未婚妻,你当着本王的面就这样口口声声骂她,是不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萧天凌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散发出慑人的光,蔚池书只感觉背后窜过一个凉意,指尖迅速冷却,身子像是潭水一样迅速瘫软下去
,半晌才啜嗫着,“凌王饶命,我不是有意要得罪你的!”
沈如诗与萧天凌关系一致若即若离,这位高冷王爷今天怎么会出言帮她?蔚池书心里打起了小鼓,不停地偷瞄着萧天喻,想着
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
萧天喻眉头紧蹙,眼里怒意燃烧,如散落的流星冲撞在一起。他却是直勾勾地盯着沈如诗,看见沈如诗眉角露出难得的笑意后
心中的怒火更是节节攀升。她从未在他面前微笑,却笑给萧天凌看了!
萧天喻恨不得将萧天凌死得粉碎,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关心蔚池书的死活。
沈如诗也察觉到了萧天喻脸上的愠怒,她不仅要让他怒,还要火上浇油,让他身败名裂,体会一下什么叫做剜心之痛!
“皇上,既然我与蔚小姐有怨恨,那就让云王殿下说,他是个孩子,肯都不会骗人的。”
老皇帝点了点头,“云儿,你说,蔚小姐是不是有意害你!”
蔚池书紧紧盯着萧天云,自己只不过是撇下了他,一个十岁的孩子懂什么政治阴谋,自己讨好这孩子也有两年之久,沈如诗不
过是个陌生人,她算什么!蔚池书目光期许地盯着萧天云。
“蔚姐姐要害我!”萧天云一口咬定,脸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看着蔚池书的眼神满是憎恶,射出手指着她的鼻子,“就是她,
不仅骗我,还骗了大哥!”
萧天锐伸出手捂着嘴咳嗽两声,“父皇,的确是这样。”
蔚池书眼睛瞪得越来越大,恨不得要把萧天云和沈如诗撕裂了,“你胡说什么!一定是那个贱、”说到这里,蔚池书看见萧天凌
的脸色很难看,又将喉咙里面滚动着的话吞了回去,“一定是沈小姐教唆他的。”
萧天凌英俊的脸庞带着邪魅而又有点玩世不恭的微笑,“蔚小姐胆子可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呵斥九弟,是不是下一步就该呵
斥父皇了?”
老皇帝听到这里,直眉瞪眼,若是这话从别人最里面说出来,他只会生气,但是从他最疼爱的儿子口里说出来就不一样了。“蔚
池书,不要以为蔚家如今树大根深你就可以任意肆为!朕既然能扶持蔚家,也能让蔚家一无所有。”
蔚池书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若是蔚家因她倒台,她就是蔚家十恶不赦的罪人。“皇上,
这件事情与父亲无关,臣女一人受冤枉也就罢了,皇上前往不要将蔚家牵连进来啊!”
沈如诗看着蔚池、书声泪俱下,面色狰狞的模样,叹着气,嘴角勾起一抹弧度,“那蔚小姐是承认了?”
蔚池书听到沈如诗的声音受了刺激,猛地抬起头来瞪着沈如诗,像是一头饿狼一样就要撕咬过去,两只手刚抓到沈如诗的衣衫
,却被萧天凌一脚踹了回去,狠狠地跌在地上,一个蔚家高高在上的嫡女,此刻已是狼狈的不能再狼狈了。
萧天喻微微动了动嘴唇,萧天凌不是在这里保护沈如诗,是在挑战他的忍耐极限,萧天凌就是要当着他的面踹他的女人,逼他
爆发。
萧天喻再三思量,抿紧了唇,浑身上下散发着凛冽杀气,却被嘴角那个淡淡的笑容吞噬了。
“四弟,好歹蔚小姐也是蔚老爷子的掌上明珠,你这样踹她,实在有些过分了。”
萧天凌微挑眉头,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