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然这么一想，确实想开了很多。
但他不知道的是，烦恼的不是他，而是那些爱慕他的同学和学妹们，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孤独值了。
第二天起来，苏文然又发现自己的孤独值涨了两百多，已经过了6000了。
看记录，还是些不认识的女生提供的。
苏文然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
中午在食堂吃完饭后，苏文然想起姜康，于是去走去看看。
到了姜康住处，却发现房门紧锁，连远处童梓洁也不在。
苏文然又去操场找了一圈，还是没有发现姜康的身影。
就在苏文然准备回教室的时候，忽然发现童梓洁带着姜康从校门外进来了。
苏文然迎了上去，喊了声：“童老师。”
童梓洁停下，看了苏文然一眼，说：“吃过了？”
“嗯。”苏文然见姜康模样似乎和平时不怎么一样，“您是带姜老师去医院了？”
“嗯，刚检查完，要等明天检查结果出来才知道怎么样。”童梓洁答道。
“怎么不叫我？”
“你不是上课吗，有我就行了。”
原来，这天早上童梓洁给姜康送饭的时候，姜康十分平静地说了句：“谢谢你了。”
每次姜康说谢谢，就说明他清醒了，虽然很多事情可能不能多说，但比他平时要好很多，至少简单的问话，他可以交流。
“姜老师。”童梓洁搬来小凳子坐在姜康的面前，“姜老师，有件事想和你说。”
姜康呆呆地看着童梓洁，十分安静。
童梓洁继续道：“你这情况……我想带你去医院看下，正好我有个朋友在医院，或许能帮上忙。”
姜康沉默了很久，忽然起身找出自己的存折：“拿着。”
童梓洁推辞道：“不，我不能拿。”
“拿着。”姜康重复着，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出有什么波动，像是机械般地重复着。
这几乎是每次姜康清醒的时候，都要做的事情，就是把存折给童梓洁，可是每次童梓洁都会还回去。
姜康存折里有近十万的存款，虽然他告诉过童梓洁密码，但童梓洁从没动过。
对于姜康伙食费的事情，童梓洁是找过校长的，经过校长同意，每个月从姜康的工资里拿出一千块钱，给到童梓洁，所以童梓洁不会再拿姜康的存款的。
不过这次去就医，治疗费用需要多少还不好说，童梓洁也就收下了，说：“我先替你垫着，到时候用了多少我再去取……放心，就是检查一下，他们说不贵。”
姜康倒是没什么反应，目光呆滞地跟着童梓洁去了市三医院。
关于姜康当年病发的情况，童梓洁已经不敢多问，以前她在姜康清醒的时候问过，结果姜康越想越不对劲，后来大吵大闹，显得更不正常了，两次之后，童梓洁就不敢再问了。
估计他自己也记不清，所以才想到头疼吧。
现在先不管当年的事情，先检查看看是否可以治好才是重点。
在路上的时候，童梓洁联系了张怀明，告诉他带着姜康去做检查。
张怀明于是安排好了一切，等童梓洁进去的时候，张怀明亲自带着他们做完了所有流程。
数字视频脑电图仪采集了脑电波的数据，张怀明告诉童梓洁先回去，等两天看最后出来的结果怎样。
童梓洁带着姜康回来，这才碰上了苏文然。
苏文然想起姜康之前看自己的奇怪眼神，忍不住问：“姜老师，您还记得我吗？”
姜康看了苏文然，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扫了一眼苏文然后就朝着别处看去了。
“他好像不怎么记得不清醒时候的事情。”童梓洁道。
苏文然点了点头，说：“童老师，结果出来的时候跟我说下。”
“嗯，好。”
“那你们赶紧去吃饭吧，我回教室了。”
“嗯，再见。”
苏文然回到教室，林茵已经在等他了。
等苏文然坐下，林茵有些抱歉地说：“昨晚，你没生气吧？”
苏文然一脸茫然，说：“什么？”
“就是我那两个同学跑到你摊上……”
苏文然笑道：“我生这气作甚，你这不是给我带来生意了嘛，谢你还差不多。”
“可是……她们好像到处在说了，我都拦不住……”
“……”苏文然这下有些蛋疼了，自己生意一直供不应求，根本不需要额外的宣传了，但是这下要是招引来很多同学来，苏文然可就有些吃不消啊。
每天五十份是不会变的，可是这些人去了，只怕不仅是吃面那么简单，找自己聊天、拍照……
苏文然想想就头大。
“没事，住那边的同学不多，没什么影响。”苏文然说道，也不知道是安慰林茵还是安慰自己。
林茵显然也被这话安慰了，点了点头。
两人就开始做题了，林茵问苏文然最近课上有哪些不是很清楚的地方，让他说给自己听，然后针对苏文然说的，开始详细地和苏文然解释。
老师的水平自然比林茵高，但老师针对的是全班同学，很多东西只能顾着大家，而林茵则是一对一地教导，效果其实比老师上课更好。
苏文然明显能感觉到，现在作业题上自己不会，或者不确定的答案开始越来越少了。
以这样的速度下去，期末考试，苏文然有信心考到全班前三。
考试这东西，很玄乎，就算你次次第一，也不敢说下次还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