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尖利的声音从宫殿门外传进来,赵宜月闻声的瞬间就松了一口气。
云晓看的分明,眸色不变,余光却看了皇后和太后的脸色。
赵宜月的神情太明显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因为皇帝的到来而变得无所顾忌。
皇后收敛了心中的恼怒,有些后悔过早的把皇帝请来,应该趁着太后给做主直接定了赵宜月的罪,把人送去宗人牢赐死后再通知。
如今,以皇帝疼惜赵宜月的态度,只怕不分青红皂白,对其罪行视若无睹!
太后却是一点也没有顾忌,当下脸色阴沉下来,等皇帝进来后目光一直粘在赵宜月身上,不仅无视了一干行礼的,连她都无视了,脸色就更黑了。
“皇帝!”
沉声开口,细察的话就能听出隐藏其中的怒意。
皇帝这才将视线从赵宜月身上移到太后身上,他似乎没有察觉到太后的不满,绷着脸:“母后这是这是做甚,昭妃做了什么,孤很想知道。”
若说后宫之中皇后的眼线只是不少,那皇帝,便是整个金都也都是他的眼线,有什么风吹草动肯定是第一时间知道的。
多此一问,不过是走个场面,另外更多的是为了给赵宜月撑腰罢了。
太后浑黄的双目划过冷色:“哀家请皇帝过来正是为了昭妃的事。”
说着让身边的宫女将事情一一叙述。
“后宫出了这种乱子,都只怪哀家没有教好皇后,皇帝放心,今日哀家和皇后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妥当,好好的杀鸡儆猴!”
皇帝心中对太后颇感无奈,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夹在其中,哪怕他是天子也苦恼不已。
为此,他以前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怒火扯到皇后头上去。
不过这一次,他更想把怒火撒到云晓身上。
他是真的不明白云晓这么聪明的人为什么要自掘坟墓!
他之前表示的还不够清楚吗?
还是云晓太过贪心?
“骄阳县主!”皇帝一边走向上首的位置,一边开口唤云晓,语气阴沉。
云晓却连眼角眉梢都没抬:“请圣上为云晓做主!”
皇帝眉心一拧,看着云晓的眼色十分复杂。
他算是看出来了,云晓不是太过贪心,也并非不清楚他的态度,而是因为太清楚他的态度,所以有恃无恐!
皇帝心中有些许气恼,可思及自己心中的打算还是忍了下来。
云晓他是不能动的。
如皇帝所想,云晓确实是有恃无恐。
自从她从柳先生那得知了关于地图的事后,她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皇帝对她态度奇怪。
这也是她敢这么明目张胆和赵宜月对着来也不怕出事的原因。
皇帝,不会动她。
云晓太了解这些位高权重之人的心思了,他们或许会爱上一个人,但若是和权力地位相比较起来,他们的爱将瞬间化为尘土,随手可弃!
所以,云晓可不会相信皇帝会为了赵宜月对自己下手。
虽然他极有可能会想个法子保全赵宜月,但今日之后,赵宜月和容锦就算是彻底完蛋了。
云晓光是想着就心情愉悦的不得了。
皇帝果然如云晓想的那样,虽然怜惜赵宜月,但还是舍了她。
虽然没有打入宗人牢那么严重,但也到了打入冷宫的地步。
赵宜月是懵了的,她以为皇帝来了自己肯定就没事了,可皇帝只是在听了云晓的一句话后就定了她的罪,然后下旨将她打入了冷宫。
对于后宫嫔妃而言,冷宫才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
任由赵宜月再如何求饶,她还是被带走了。
只留下宫殿中各怀心事的女人和面色不佳的皇帝。
“骄阳县主受委屈了。”
云晓觉得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大约是咬着后牙槽的。
她却故意敛去满身的冷清,带着笑意颔首:“圣上湛湛青天,骄阳心中万分感激。”
皇帝真想立刻下旨让人把云晓拖出去立刻处死,不然他真担心自己不知何时会被她气死。
不想理她,皇帝转首对太后道:“母后同各位夫人闲谈,孤就不在这了,免得让你们不尽兴。”
说着却又思及什么事情语气不善的对云晓道:“云亭还在养心殿候着,骄阳县主不如同孤一道过去。”
云晓眉梢微挑:“依圣上之言。”
皇帝自然不是为了他口中的理由才把云晓一并带走的。
因此他们到养心殿的时候也没见到云亭。
一进入养心殿里,皇帝的脸色立马变了,他目光尖锐,语气冷厉:“云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云晓抬着手指将发梢卷了卷,眼光微闪:“虽无先生教导,可云晓也知道什么叫咎由自取,圣上难道不懂吗?”
她这话何其胆大妄为,简直根本没把皇帝放在眼里。
皇帝怒火中烧,怒指着她:“孤看你是胆大包天,莫不是看孤对你宽容大度了些,就要反了天了!”
若是旁人被他这么吼一声只怕连忙下跪认错求饶。
可云晓却轻笑出声:“原也没这么大的胆子,皆是圣上成全的。”
皇帝怒不可遏死死盯着她半晌,发觉她仍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不由气馁。
“这么说来,你全都知道了?”
皇帝是知道云晓聪慧又和云野生了嫌隙才会看向她,可具体事宜却还没有跟她说明。
但今日云晓的种种表现都足以说明她已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