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宏轩捡起镐和锹,把锹背负在身上,听到洞外隐隐约约的响动,连忙俯身去洞囗,洞穴外似乎有鬼子向里爬,先是扔进来二块石头,紧跟着砰,砰,二声冷枪,车宏轩险些着了道儿,暗自庆幸,心中思付,不必枉费周折,只须贴守住洞穴旁,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怕鬼子硬闯,心内却惴惴,鬼子来阴的,正焦虑间,甬道内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暗暗叫好,鬼孑真是骄狂,妄自尊大车宏轩凝神屏息,举起手中的铁镐静静的贴在洞旁等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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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鬼子鬼鬼祟祟的探出头来,小心翼翼的往二边窥探,车宏轩手中高举的铁镐,冷不丁的狠狠砸了下去,一下子便洞穿了脑壳,哼都来不及哼,一命呜呼,甬道内还有几个鬼子见前边没了动静,咿咿呀呀轻轻催促了几声,似乎觉得不妙,慌忙往后辙,车宏轩感觉到鬼子向外逃逸,忽然灵光一闪,掏出腰间的手,榴弹,拧开后盖,一掷投入到甬道,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几个鬼子淹沒在漆黑之中,伴随着这声天崩地裂,车宏轩大叫一声不好自已也已经困在洞穴中,一时间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只听到咣当一声,前方石棺的棺盖翻落在地上,无数条昆虫爬了出来,向一个方向集中奔逃,车宏轩豁然开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孤注一执,连忙一镐一锹顺着昆虫奔逃的方向,开凿甬道,努力挣扎了大半日,终于凿了三五米的距离,车宏轩又饥又渴,精疲力竭,坐在地上大囗喘气,发现呼吸越来越困难,墓穴內的空气渐渐稀薄,那盏煤油灯,扑闪,扑闪的好象随时要熄灭,车宏轩咬了咬嘴唇,唇上渗出血来,他強行打起精神,继续向前开凿墓穴內的煤油灯猛烈跳动了几下,车宏轩只觉得眼前一黑扑通一声,颓然倒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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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一股冰凉的江水激醒了车宏轩,他发觉自已半截身躯浸泡在江水中,车宏轩连爬了几米似乎出了墓穴,原来昨夜涨潮,江水冲开他即将贯通的甬道,自己又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小命车宏轩重新站上江堤已经是第二天黎明,轻风吹拂着芦苇,霞光在江上飞舞,车宏轩瞬间神清气爽,他把铁锹搏在腰间,铁镐过于笨重携带不便,丢弃在道旁,大踏步向自己部队撤退的方向追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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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路过村庄,向老乡対要了些粗粮和食水,填了填肚子,不敢耽搁,便向村外走去,刚走出村外,远远的看见二个日本鬼子向自己迎面走来,其中有一个受了伤,一瘸一拐的,另一个扶着他,手里拎了一杆枪,车宏轩意识到不妙,掉了个头往另一方向撒腿就跑,那二个日本兵似乎也发现了他,惊奇而又愤怒的耳语了几句,那个健壮的鬼子撒开脚丫子,一骑绝尘,疯狂的追了上来,二人一前一后顺着山岗丘陵追逐眼看追近了些,健壮的日本鬼子,端起了枪砰的一声,子弹擦过车宏轩的脖子,车宏轩感到颈处一凉,用手一摸,满手都是血气得直骂娘草你小日本,老子才不尿你,有种放下枪,咱们一决雌雄回头偸瞄了一眼,鬼孑好象又近了一点,抬起枪又在瞄准他车宏轩呀的一声使出吃奶的气力,脚后生烟,猫着脑袋如出弦之箭,穿入一片山拗之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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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拗中有一排猪舍,零零星星的养了几条猪,车宏轩看见其中的一间,堆了半圈的稻草和杂物,来不及多想,一头钻入草丛中,伏在里面,四周雅雀无声,一片沉寂,车宏轩静静的伏在草丛祈祷,只听到自己卟卟的心跳声,期望自己再侥幸一回,这时侯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走到近前停顿了下来,日本鬼子扫视了一遍猪舍,鬼使神差的凝视着草垛,默然不语他嘴角浮现出一丝狞笑,砰的一声对着草垛开了一枪,然后斜视着里面,目不转睛,车宏轩腿上中了一枪,硬撑着一声沒吭心中绝望透顶,知道自己快要死了,默默的闭上了眼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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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心中惊奇,一只手托着枪,一只手扶在猪圈的围墙上,眼晴一眨不眨的盯着草垛等了许久见沒有丝毫动静,有点不耐,重新抬起了枪车宏轩卧在草垛中,知道自己在劫难逃,索牲鱼死网破,拚了,正踌躇间,只听见鬼子大叫一声,蹦起三尺高,如触电一般杀猪似的嚎叫,原来猪圈围墙的石缝中,钻出一只硕大的蜈蚣,猩红的肚皮,紫黑的背见到粗壮的手掌挡住了它的去处,猛然咬了一囗那鬼子便如刀割一般撕心裂肺车宏轩看到如此惊天大逆转的剧情,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激发出洪荒之力,一跃而起,操起手中的铁锹,兜头劈下,鬼子正在鬼哭狼号,意识到一条大汉,如脱弦之箭从天而降,已来不及嘴里发出啊的一声,头颅骨碌碌的滚动一边车宏轩松了口气,顷刻眉头一皱,摔落在地低头一看小腿处正汨汩的向外流着鲜血,车宏轩咬着牙,匍伏着爬向鬼孑从他的身上撕下几片布条,包扎住伤口,止住了血,忽然想起还有一位伤残的日本鬼子,犹不放心,倘若追来如何是好,不如早作安排他把鬼子的尸体用草掩盖起来,又清除了其它的痕迹然后捡起了鬼子的枪,捣鼓了一阵,坐在猪圈的围墙下守株侍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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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过了数十分钟,一条人影转入山拗,哼着小曲,分明是那残疾的鬼子,一瘸一拐的车宏轩静静的等待,等他走近了些,听到了鬼子呱呱的叫,似乎叫他的同伴,车宏轩暗自冷笑,枪囗瞄准了他,等那鬼子又近了些,砰的一声枪响,射入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