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景笑道:“他住在什么地方还没有弄清!”
李延业手里摇晃着的扇子一下停了下来,韩文景又急忙往下说:“他是越州口音人氏,想来他只能住在客栈里,我手下的人虽然还没有摸清他现在寄宿在京城哪间客栈,但是已经查明,他不止一个人,还有一个同伙,二人同一个口音,几乎每日都要到这王府后街的‘杜康之风’酒楼里喝酒吃饭!”
李延业点了点头,又轻轻摇动着手里的孔雀羽毛扇,问道:“上次你告诉我,说翠翠是台州人?”
韩文景心里咯噔了一下,如果自己没有记错,那天晚上二公子把自己找到他的书房里特意问起翠翠的身世时,自己好像对他说过翠翠是越州人氏,他怎么说起台州来了?对了,可能自己一时没有把话编圆,说是在台州买下她的,他就记成翠翠是台州人了。
韩文景想了想,回答道:“翠翠的老家在越州,我手yd_sj;
下的人在台州没有找到中意的人,后来去了越州,见到她后十分满意,她的家人也愿意把她卖入富贵人家穿金戴银……”
李延业手里摇动的孔雀扇又停了下来,韩文景不敢再瞎编翠翠的身世了,把话题又转到男子的口音和年龄上,“据外出打探的小厮说,男子不仅有一个相同口音的同伙,二人的年龄看上去也相差无几,大约在二十岁不到,看上去都很年轻!”
“二十岁不到?这么说,就是大约在十八、十九岁的年龄?”李延业皱着眉头,手中摇动的羽毛扇又停了下来。
韩文景说道:“具体有多大的年龄不知道,不过酒店里的伙计……不过我的小厮从酒店里打听到后,告诉我说,大约在二十岁上下!”
面对闪烁其词的韩文景,李延业倒也没有生气,一边轻轻摇动扇子,一边思忖道,这么说来,怀里揣着红珊瑚手链的绝不是当年的武士陶继兴,从年龄来看,倒有可能是我那从yd_sjb;
未谋过面的大哥,如果真是他的话,他现在已经有十七岁了,他跟着姓陶的在民间流落多年,年龄看上去偏大也属正常,他为何还有一个同伙,难道是陶继兴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儿子?
李延业忙问韩文景,他二人既然年龄相差无几,又同是越州人氏,是否以兄弟相称?
韩文景把“杜康之风”酒楼伙计告诉自己小厮的话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他们虽然互相以哥哥、弟弟相称呼,但是从长相来看,并不象是亲的两弟兄,也许是很好的朋友老乡罢了!”
李延业微摇着手中孔雀扇,面色凝重,“他们还会再到你说的那家酒楼吗?”
见二公子终于把话递到自己的心坎上,韩文景喜不自胜,自己夜晚来找他,不就正是请他出面把那两个可疑男子抓住吗?于是赶紧回答道:“从我手下的小厮打听到的情况,不排除他二人明天还要到‘杜康之风’酒楼里去吃饭喝酒!他二人吃饭是假,喝酒也是假,躲在酒楼上面窥视王府后门动静是真,估计他们是为了翠翠而来,不如明天趁机将他们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