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进面露鄙夷之色,嘲讽道:“那陈老前辈半夜里怎么也跑去了我住的房间,莫非也是想偷我身上子虚乌有的什么‘精要’?”思进这时虽然能感觉到右肩剧烈疼痛,但已不再感到双腿力怯,身子也不象刚才那般摇晃。
“你不承认也罢,可别想对我耍花招?”陈水石眯着双眼注视着屹立不倒的思进,“我见你一表人才,不想对你下毒手,你老老实实将《云笈精要》交给我,我立即放你走。你也不要装糊涂,和我拖延时间,实话告诉你,你要想跑是跑不掉的,别看老夫左腿有点跛,但是跑起路来,还没有几个能比得上老夫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跑得过你?”思进笑道:“陈老前辈武功了得,为何昨夜也要潜入我的房间?莫非想偷我的银两,你若爱财,我背上的包袱里还有一些银两,你可以拿去,但是别编造什么‘精要’什么‘书’之类的谎言。”
“老夫岂是爱财之人?”陈水石怒道。
“既然不是为了钱财,那为何要在食物里下药麻翻我弟弟,将他关在地窖里,偷取他的盘缠行李?你们店里备有mí_yào、又设有地牢,不是夺取客人钱财的黑店是什么?昨夜幸好我不在房间,否则必遭毒手!”思进故意用言语激怒陈水石,看他作如何解释。
“要怪只能怪你运气不好,谁叫你弟弟左脚上长了一个胎记?让老夫看着不顺眼!”陈水石思两个眼珠转动了几下,突然嘿嘿笑道:“别拖延时间了,再拖延也治不好你的右臂,快把《云笈精要》交出来,否则别怪老夫下狠手!”说着,提起拳头,一步一步朝思进走来。
思进一边后退,一边微笑说道:“晚辈的确没有老先生说的什么《云笈精要》,你若不信,我可以把背上的包袱取下来给你看看!”
“那等重要之物,岂能随便放在包袱里。要真在包袱里,何修之昨夜就把它偷走了!”陈水石哈哈怪笑两声,两眼在思进的身上来回打转。
步步紧逼的陈水石突然然停下脚步,又说道:“《云笈精要》一定贴身放在你怀里的,要想不用老夫动手,那你就自己把衣服脱下,不许再挪动半步!”
思进见对方停下脚步,自己也快要靠近道路边上柳树了,于是停下后退的脚步,侧身站定,把捂住右臂的左手移动胸前,微笑道:“陈老前辈果然好眼力,连这也瞒不过你!你既然知道《云笈精要》非寻常之物,那一定知道它不仅仅只有一卷吧?可惜晚辈身上的《云笈精要》不齐全,老前辈有上卷么?”
思进一边说着话,一边暗中拿眼观察柳树里的地形,发现离柳树几丈远的地方,有一条随着道路延伸的溪流,知道逃脱不易,不禁暗暗叫苦。
“只要你身上那本是《云笈精要》的下卷就行了!”陈水石见思进要将书交给自己,喜滋滋地说道:“《云笈精要》本来就是老夫所有,可惜多年前被人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