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吴奂在王家村蒲家花园里吃了晚饭后,头顶上的伤口一阵阵地作痛,脑袋也一阵阵地发晕,只得闭上眼躺在床榻上,想起赵莹莹用滚烫的银耳汤泼洒自己,又用碗砸自己,吴奂心里的火气就直往上冲,当即命令卫昶出去打听蒲信等人将赵莹莹抓回来没有。/ 网等了半天,也不见卫昶来回话,吴奂心里更来气,骂道:“赵莹莹,你这小贱人,把你抓回来后,非把你打得死去活来,再把你卖到那不见天日的地方,让你生不如死,不然本公子胸中这口恶气难出!”
吴奂骂了几句,听见有人在外面推门,以为是卫昶回来了,大声问道:“怎么这时侯才回来?人抓到了吗?”
“老爷,是我!”外面那间屋子里传来惠儿的声音。话音刚落,就见惠儿一手掀开帘子,一手提着一个陶瓷罐走进里屋。吴奂一看见陶瓷罐,心里就烦躁不安,喝问道:“是不是银耳汤?快拿走!”
“不是银耳汤,是煎好的汤药”惠儿说着,将陶瓷罐放在一张乌黑发亮的桌上,把倒扣在罐子上的一个瓷碗取下,汩汩地倒了大半碗,然后手捧药碗走到床榻边,“老爷,喝一点儿吧!药煎好后,奴婢把药罐放在凉水里坐了一阵,现在有一点温热,已经不烫了!”
吴奂慢慢坐立起来,在惠儿的服侍下,将碗中的汤药喝了两口,便嫌药味苦,说不想吃了。惠儿劝道:“老爷,郎中说了,除了在伤口上敷药,还需要内服汤剂,这样才好得快!”吴奂摸了摸头上缠着的药布,感觉伤口处还隐隐作痛,只得忍着药苦味,愁眉苦脸地将碗中的汤药全部喝下,吐舌咂嘴,摇手说道:“好苦,好苦,快倒一杯水来!”
惠儿赶紧把药碗拿开,又倒了一杯白开水递过来。吴奂喝了半杯,又用剩下的半杯水漱了口,将水吐在杯子里,惠儿接过杯子时,见吴奂望着自己的眼神有些古怪,心里害怕,怯怯地说道:“老爷,罐子里还有汤药,夜晚睡觉前奴婢再侍候您吃一碗。”
吴奂不说话,只是拿眼打量着惠儿,从头看到脚,从脚看到头。惠儿不寒而栗,生害怕他做出什么举动来,赶紧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又把药碗盖在瓦罐上,然后低头说道:“老爷,奴婢去厨房给您端热水来洗脸脚!”
“不必了,过来帮我捶捶腿!”吴奂说完,叹了一声气,慢慢地将身子躺下。惠儿只得又走到床榻边,双手替吴奂捶起腿脚来。
“你这么站着,怎么使得好力?力气再大一点,往上一点。”吴奂突然不阴不阳地说了一句。惠儿见吴奂的眼神飘忽不定,心里更加害怕,赶紧半蹲在床尾,双手不停地敲击吴奂的两只脚。
吴奂盯着惠儿看了几眼,鼻孔里冷笑一声,说道:“你懂不懂侍候爷?你那个姿势好难看。”见惠儿还没有反应,怒气冲冲地踢了惠儿一脚,喝道:“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