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志刚的脸不自觉的抽搐着,他很想跟(身shen)边现在所有的人都撇清关系,后悔听着两个人撺掇就跑过来了兴师问罪。
心里忐忑着,张了张口,还是没说出半个字来。
“少帅,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贺宗仁也站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站得离瑞王爷远了一点。
顾卫琼抱着手臂,斜着眼睛看着他,看上去好像很不在意似的,可他僵硬的(身shen)子还是泄露了他的心思。
“众位先请坐吧,”楚天行的笑一瞬即逝,冷冽的眼神缓缓地闪过那三个人之后,伸手指着士兵,“把瑞王爷弄到一边去,免得三位老板以为我是在针对着他们。”
他这么一说,士兵赶紧架着瑞王爷走到了楚天行的(身shen)侧。
任志刚眼神躲闪地溜着楚天行,又不住地看着贺宗仁。
贺宗仁皱着眉头,虚虚地坐下了,手臂却支着扶手。
顾卫琼哼了一声,连动也没动一下,弄得刚要坐下的任志刚不(禁j)又站了起来。
“天阔,你过来。”楚天行冷着脸招招手,楚天阔看了他一眼,反而压着任志刚坐下之后,就歪在了他(身shen)边的椅子上。
“我知道各位老板都与瑞王爷交往甚密,”楚天行不慌不忙地开了口,挑眉看了一眼瑞王爷,“只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想众位也应该是被他给蒙蔽了。”
楚天阔嗤笑了一声,“大哥,你好歹也帮他们找一个好点的借口啊。我亲自在他们铺子里查到的烟土,你该不是说都是瑞王爷搞的鬼吧?”
楚天行抬眼看着他,认真地点点头,“确实如此。瑞王爷自己也都招了,他一直跟三位老板如此交好,就是为了方便在铺子里行事。他买通了几个伙计,偷偷做烟土售卖,再分点银子给那些伙计,伙计自然替他守口如瓶的。”
“呵呵,”楚天阔猛地伸出手,指着任志刚的鼻子,质问着楚天行,“他这一文钱都要过问的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铺子里的事儿?”
任志刚勉强挤出一丝笑脸,“这个,我…就是瑞王爷暗地搞的鬼,内人最近(身shen)子不大好……”
“天阔!”楚天行厉声喝了一声,“三位老板自然是不知(情qg)的,更不会知道瑞王爷如此的敛财,却是暗中帮着其他的人筹资军费,对广贵地区虎视眈眈,好让别人取代了大帅管理这里,他也能可以得到不少的好处。”
他这样一说,顾卫琼端着的手臂也不(禁j)放了下来。
本来烟土的事儿倒是可大可小,但若是关系到了背叛楚千岚,意图想推翻楚大帅的话,这可是当权者最为忌讳的事儿了。
“这…这个我确实不知啊,”贺宗仁皱着眉头,倒吸了一口冷气,“我就算是真的贪那点烟土的钱财,也定然不会做这种没良心的事儿。”
“是啊、是啊,我可一直都是支持楚大帅的,”任志刚也赶紧跟着表态,眼巴巴地看着楚天行,生怕他会不相信的。
顾卫琼怀疑地看了看瑞王爷,眼珠转了转,不(情qg)愿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与瑞王爷喝喝茶逗逗鸟而已。”
他们恨不得立刻跟瑞王爷的事儿摘清关系的样子,让楚天阔不(禁j)好笑,冲着楚天行暗暗眨了一下眼睛。
楚天行淡笑着点点头,抬手安慰着他们,“这一点我相信大帅也是知道的,所以各位也请稍安勿躁,只是以后可要警醒着点,免得被有心之人给利用着了。”
“这个自然,”三个人赶紧拱拱手,似乎很是羞愧的 。
正说着,帅府的管家高柏杨走了进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大少爷,老爷刚刚在书房见了宝丰泰的徐子谦徐老板,老爷说既然众位老板都是毫不知(情qg)的话,这件事儿也就这么算了,查抄的那几家铺子,该还的还是还给众位老板。”
“哼,还给他们,让他们继续卖烟土吗?”楚天阔突然插了一句话,弄得那三个人的脸色都很是难看。
“那难不成铺子就被你们楚家给收了?”顾卫琼哼了一声,“一家两家铺子我倒是不在意,可这样,只怕二少爷会让众人失了心的。”
楚天阔一听,眼中满是戏谑的嘲讽,“既然你那么忠心,还这么在乎一家两家的铺子?”
一句话堵得顾卫琼恨恨地一转头,撇着嘴巴,满脸的不服气。
楚天行皱了皱眉头,沉声说道,“天阔说的虽然过分了一些,大帅也是顾念着旧(情qg)的,可若是不对众位有些处罚的话,只怕以后南城的烟土是(禁j)不了了。”
高柏杨这个时候才插话说道,“大少爷所想与老爷一样,思虑周全。徐老板也很是诚恳,自罚了宝丰泰的一个分店,这是房契,还有里面的古董字画。”
说着,拿出了一张房契双手递给了楚天行。
可楚天行还没等接过去,就被楚天阔给截了胡,一把抢了过去,踹在了自己的怀里,“这个就当做是我的辛劳费吧。”
高柏杨淡淡笑了笑,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贺宗仁想了想,率先表示着要拿出一部分的作为军费送给帅府,任志刚松了一口气似的擦了擦额头,跟着表了态,虽然顾卫琼有些不(情qg)愿,可这个时候也由不得他了。
楚天行哼了一声,“天阔,虽然你收缴烟土是没错,可如此的冒冒失失,闹出这样一场误会来,不罚你,恐怕以后你更无法无天的了。“
楚天阔瞪大了眼睛,手指指着楚天行,冷笑着看着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