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半抬眼盯着徐子谦,(身)直,“那就看徐老板舍不舍得了所有的烟土生意了。”
徐子谦皱着眉头,紧紧地看着方小半,她一脸无惧,徐子谦不(禁j)低下头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
他几乎就是靠着烟土起家的,现在每(日ri)烟土的生意也能给他带来大笔的进账,若是舍了几家烟土馆倒也没什么,可是要舍了所有的生意,那几乎是在他的(身shen)上生生的割下(肉rou)来,跟凌迟处死差不多了。
“徐老板,您现在缺的不是银子,而是人心,是上面的那些人对您的认可,”方小半眼神微冷,面上不动声色,“这些年您筹谋着不过就是想跻(身shen)名流,成为真正的上等人,可做的事总得要上的了台面才行。”
话一出口,徐子谦猛地站住了脚步,眼神如同刀子一般扎了过来,方小半强撑着看着他,没有丝毫的退缩。
“哼,”徐子谦((逼bi)bi)近了两步,一双眼睛都快要瞪出来了,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那样扭曲的笑容,看的人心底发寒,“上不了台面?好好好!”
三个“好”字刚刚说完,徐子谦回手就给了红姨狠狠一巴掌,红姨被打的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方小半硬生生地站着,没敢动半分,更没敢伸手去拉着红姨起来。
红姨抬手擦了擦嘴边的血,勉强着站起来,苦笑着说,“小半,你这样说话,岂不是红姨我没教好?”
从小半六岁开始,她就和方依依一起跟着红姨,学着她怎么伺候男人,最下等的才用(身shen)体去绑住男人。
这些,方小半不是不懂,可是面对着徐子谦的时候,她却怎么都做不到。
他只要一扬起手,她的(身shen)体本能的就会紧绷着。
“徐老板,小半自知失言,如果没有您,小半恐怕早就死在哪个乱葬坑里了,”方小半蹙着眉,轻声地说着,咬了咬嘴唇,眼圈就红了。
红姨轻轻地给徐子谦抚着(胸xiong)口顺着气,半晌徐子谦才坐在一边的罗汉(床)上,哼了一声,“继续说。”
方小半轻轻地叹了一声,再抬眼的时候,眼泪刷地就掉了下来,“徐…老板,您对小半的恩(情qg),小半从未忘记过,才会处处替您考量。我让您舍了烟土的生意,一是取信于楚二爷;二是这烟土的生意也不止您一个老板,若是二爷真的查抄了,那其他的老板定然会去找大帅府闹事儿的,您就可以趁机联络安抚他们;三是您献出去几家烟土馆,就推说是手下的,这样便是主动示好大帅,大帅多少也会给您个(情qg)面的。”
徐子谦本来还紧皱的眉头越发的舒展了,点头欣慰地笑了笑,“小半啊,等事成的那一天,你就回来我(身shen)边,正夫人的位置就是你的。”
方小半的嘴角勾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赶紧跪下磕头,“谢谢老板。”
“起来吧,”徐子谦给红姨使了个眼色,红姨扶着方小半起(身shen),却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低低地问着,“你来是找我?”
“哦,我是想看看十七,”方小半坦然地回答着,“毕竟依依姐对我有活命之恩,我自然要照顾着十七的。”
徐子谦笑着摆摆手,“他在里面呢,以后就让他跟着你吧。”
“好,”方小半感激似的瞥了徐子谦一眼,看着他的脸藏在宫灯的(阴y)影下半明半暗,(阴y)沉沉的可怕。
心里打了一个突,方小半赶紧收回了视线,直走到了里间,推开了暗门,就见着了一条暗道,暗道的墙壁上只有几盏昏黄的灯,拉的台阶更加的长,昏暗的像是通往着地狱的某处。
方小半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脚踩在台阶上,虽然明明触感是坚硬的地面,可是,她却总感觉脚下带着别样微软的触感,那感觉就像是踩在人的(身shen)上一般。
越走就越觉得那种感觉越发的真实,她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着出了暗道,再走出去的时候,已经是另外的一个院子里了。
出了暗道,方小半不(禁j)捂着(胸xiong)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拿着丝帕轻轻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稳了稳(情qg)绪,这才走向了方十七的房间门口,轻轻地扣了扣门,打开门的确是方久。
方久沉着一张脸看着她,那双深邃的鹰眼带着冰碴似的,几乎薄成一条线的唇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来干什么?”
“我找十七有事儿,你先出去吧。”方小半板着脸,绕过他挡路的(身shen)子,看向趴在(床)榻上的方十七。
他的后背都是黑红的条状痕迹,层层叠叠的,一看就知道方久下了狠手。
路过方久的(身shen)边的时候,方小半突然出手,食指弯成勾状,对着他的咽喉就狠狠地点了下去,如果真的点到了,一瞬间就会让人窒息片刻。
方久的脸轻轻地抽搐了一下,只抬起右手挡在咽喉处,没想到,方小半冲着他粲然一笑,食指却狠狠地撞在了他的锁骨处。
那里本就是人比较脆弱的地方,方久赶紧后退着,用手捂着那里,反而咧开嘴无声地笑着。
“别以为徐老板让你掌刑罚,你便是主子了,不过是狗腿子一个而已。”方小半白了他一眼,这才走到了(床)边。
方十七看着她过来,眼中掩饰不住的欣喜,一直盯着她到了自己的(身shen)边,这才轻声地劝着说,“方久也是(身shen)不由己,其实他已经算是下手轻的,只是表面上看上去很严重。”
方小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