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封走进大厅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走错地方。扑面而来花香香气瞬间冲散身上雨露气息,大厅里莺莺燕燕女子穿着宫装,因为大雨缘故都在宫装外面套着轻薄衣衫。大厅内目光全部集中在突然闯进金窑不速之客身上。房屋内部整洁看不见灰尘,没有浓重胭脂水粉,四周花团锦簇。
“这是哪来的俊俏郎儿?”坐在大厅木椅一位青衫女子冲着张自封打趣。
“花姐,你别吓跑这位小哥。”二楼身穿蓝色衣衫丰盈女子慵懒半趴在红木雕刻栏杆,手里抓着瓜子。
“蜻蜓你是觉得我现在没有魅力吗?”被蜻蜓称为花姐的女子笑吟吟伸展腰肢,展现自己引以为傲身躯。
“我是怕这位小哥被你们吃的连骨头都不剩。”蜻蜓说完惹的大厅内女子全部掩面偷笑。
“那个……我好像进错地方……我是准备找个休息睡觉地方。”张自封紧张嘴都犯磕巴,转身就想跑。
“外面那么大雨,小哥不如留在这里暖暖身子?”巨大身影挡住张自封退路,正对着撞进来人怀里。
张自封使劲抬起来头眼睛里倒映出比哭还难看的粗糙大脸。
“阿蛮,你也不能放跑这位小哥啊!刚才姐妹们的承诺还算不算数!”蜻蜓艳红色嘴唇吐出瓜子皮。
“算数!”厅内女子异口同声,吓的张自封后脊梁阵阵发凉。
“小哥就留在这里吃杯热茶,陪我们聊聊天也好。”花姐笑的花枝乱颤,胸前更是波涛汹涌。
“我还有事。”张自封找个很撇脚的理由,试图躲过阿蛮这个大块头封锁。
“小哥不要误会,我们这里是正经金窑,不做皮肉买卖。”阿蛮虽然看起来好像是个傻大个,但是眼睛里不时闪过精光。“想要住宿我们这里也是提供的,而且价格绝对公道,更何况刚才姐姐们打赌谁今天大雨登门可以免除一切费用。在这里一切花销姐姐们平摊。”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要不是我聪明差点就信了。”张自封用看不白痴眼神看着阿蛮“我看起来就那么好骗吗?”
“小哥怎么就不信呐?”阿蛮才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张自封“大雨封路,姐姐们无聊找找乐子这事也是很平常的。看来小哥不是我们这里的人。”
“天下还有这么好的事?”张自封还是不相信。
“小哥不要怕,我们金窑在这里说话还是有分量的。”花姐耐着性子跟张自封解释“只谈风月,不谈皮肉。”
“你想谈皮肉也需要老板娘同意啊!”大厅里不知道谁大声说出来。
“谁有皮痒痒了是不是?”花姐也不恼,给张自封招招手“俊俏郎儿来我这里坐,我给你点心吃。”
张自封觉得自己就是掉进虎洞里可怜的小绵羊,平生最怕的就是跟女子打交道。
“远来的就是客,你们这么着急是闲出病了吧?”三楼最中间房门打开,长长大烟杆轻敲房门。
张自封这时候正好回头,眼睛瞳孔瞬间放大。
老板娘身穿白袍,白袍衣面用红线做点缀组成梅花零零散散飘落在上面。左侧原本应该穿出袖口的白玉小手出现在里衬,手臂挂在胸前衣领处。乌黑头发用发带整齐梳理在脑后,白烟从小巧可人嘴里吐出。烟雾环绕清冷脸庞向上最后在头顶消散。
张自封被老板娘的气场惊艳,这才反应过来厅内女子只是言语打趣并没有起身迎客。
“这真的是金窑吗?”不敢相信喃喃自语。
“又一个被老板吓傻的。”蜻蜓努努嘴表示见怪不怪。
“小哥现在可以放心了?”老板娘右手指尖放在栏杆处“刚才阿蛮也说了,姐妹们打赌一切费用平摊,虽然是闲着无聊打趣说的不过既然你都进来那我们也不能当玩笑。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不然金窑的招牌今天算到头了。”
“老板娘说的好!”花姐在底下鼓掌“小哥还不坐下?”
“那……我就坐一会?就坐一会啊!”张自封解下蓑衣,摘下斗笠。阿蛮很自然接过,看张自封没有离开意思笑笑往后退。
“我…”张自封试探性迈下台阶,听见身后阿蛮关闭大门声音。赶紧回头看见那傻大个冲着自己笑。
“完蛋,完蛋!这些人不会是御沐国抓我回去的吧?”心里暗在打鼓。
“小哥,坐这里!”花姐招呼张自封坐自己身边。
“小哥,喝茶。”张自封刚落座,一杯热茶已经放在眼前。
“死就死吧!先吃饱再说!”张自封端起来茶碗一饮而尽。“好烫!怎么会这么烫!”
“哈哈哈哈哈哈”大厅女子看着张自封滑稽表情哄堂大笑。
“我们这里的茶是出了名的十八滚,用滚烫热水走十八遍才能把茶香撒发出来,像你这样喝法我们倒是第一次见。”蜻蜓好心解释“谁去取些冰块来?”
“我去!”厅内消瘦身影笑着起身。
“白露今天倒是好说话。”蜻蜓很诧异看着倩影消失“看来真是这大雨下的大家都快憋疯。”
“小哥,从哪来?”老板娘走下楼梯,大烟杆烟气像彩带般环绕。
“刚在琉璃郡攒了点小钱,想着从这里走水路到海王城出海做点小买卖。”韩天慌话张嘴就来。
“那真是不巧,浅川镇最近雨季提前到来这雨已经下了两三天。看着劲头小哥恐怕很难出海。”老板娘坐在张自封对面,递过去烟杆子“来一口吗?”
这个举动让在场所有人大为震惊,平时老板娘对烟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