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九在马车里并不不吱声,顾少渊似乎也没在身后发现追上来的黑衣人,似乎柳少则和言九的暗卫已经牵制住了那群黑衣人。顾少渊鞭策马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似乎不准备再前进了。
这林子名为东郊林,地形奇异,如果不按照特定的路线走,极容易迷路,就连常年住在不远处山上的山贼都是按照固定路线抢劫,而寻常人又不得不走那条路。许多时候人们宁愿选择走水路也不会走东郊林这条路,除非有贴身保护的侍卫或者自己本身武功就很好。但刚刚那群黑衣人明显不是山匪,而是来自一个训练有素的组织。不知为何,顾少渊看到他们的第一眼就想起了十年前那庄旧案,陈家绣庄遭遇大火那天潜入被缉而后全数自杀的那群死士。何况柳少则因为在往生谷也待了许久,自然对奇门遁甲也有些研究,这林子里的路对于他们是没有难度的,所以他们并没有选择的那条大路,而是走了一条近路小道。顾少渊想到这里,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如果他们没有选择寻常人走的那条大路,那么如何会在路上遇见面庄那面庄一定有问题,那他们吃下的食物
“言姑娘”顾少渊现在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他那时没有时间思考是何缘故,后来才想起了祁家人的血百毒不侵,只想着如果食物有问题的话,言九的生命极有可能有危险。
“吁”顾少渊叫停了马,转身拉开了马车的帘子,看见马车中的言九已经晕了过去。顾少渊并不担心是言九的哮喘犯了,见方才言九看到打杀场面并未多震惊反而十分淡定,是肯定不足以令言九的哮喘复发的,果然只能是食物了。此时言九簪子因晕了过去无法掌握平衡随着马车的颠簸落在马车的木板上,发髻有些散了,几缕头发散在脸庞,呼吸还十分均匀,看来只是普通的mí_yào,那波人并未想要至言九与死地。
顾少渊将言九放平在马车的坐垫上,为言九把了把脉以防万一,脉象并未显示言九中毒了,果真是普通的mí_yào,只是剂量放的很大,“不好,”顾少渊心里想到,“那师兄一定也支撑不住多久了,即使师兄能比旁人多坚持一时半会,但从言九脉象看来那人下药极猛,师兄绝无胜算。”顾少渊赶把言九放置好,侧身到马夫的位置准备直接朝山那头的镇子走。可此时却随着马的一声啼叫,那匹拉着马车的吗受了惊般向前疯跑,对顾少渊的命令不管不顾。而后身后传来不整齐的多的马蹄声,是他们追过来了。马屁股上正顾少渊不再尝试着去控制那发了疯的马,原本遇见受惊的马就应该直接杀死,可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顾少渊直接杀掉那匹马。现在这匹马疯跑的速度甚至比平日,倒不如就着这匹马逃脱掉。
可大多数时候,世事总是不如愿的。
那匹马很跑到了一个悬崖边,顾少渊已经来不及勒马也根本勒不住。顾少渊再转头看的时候发现了一抹倩影,竟然是小韫。小韫身上满是伤痕,嘴角还残留着一丝血。但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还在奋力与那些黑衣人厮杀,想要为顾少渊和言九争取多些时间。顾少渊此时的惊奇一是因为小韫的武功竟然远比他见到她时想的要高,其二是因为他们已经悬在悬崖边上了。
“小姐”小韫扑过来的那一瞬间,抓空了。言九连同顾少渊和整个马车一起翻了下去。随着小韫的嘶喊声,那群黑衣人竟然停下了刀剑,死死拉住了准备跳下去抓住马车的小韫。
顾少渊将言九紧紧护在怀里,风在呼啸,顾少渊原本想要松手,只他一人跌落山谷是不会死的,但要多保护一个言九,却只能听天由命了。原本顾少渊是决不会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去保护言九,但将言九护在怀里的那一瞬间,言九平静的面容却让顾少渊不能再松手。
顾少渊再次醒来的时候,言九坐在他身边,细心的为他包扎着伤口。其实也谈不上细心,因为这荒郊野岭,言九也不认识合适的药材。要命的是,顾少渊看不见了。
顾少渊第一反应是庆幸自己还活着,随后只能感受到全身的疼痛,好像脱胎换骨一样。而身旁的言九却十分沉着冷静,对顾少渊说道“顾公子需要忍受一下疼痛,崖上那些人很便会下来搜寻,我们得尽离开这里,找个隐蔽之处躲藏。”
“好。劳烦言姑娘在外帮我找寻些药草,我会告知你它们长得什么模样。这样也便于我行动。”顾少渊没有告诉言九他失明的事情。
“麻烦姑娘帮我采摘八棱麻,散发臭味,叶子呈绿色,高可达两米,小叶片互生或对生,狭卵形,先端长渐尖,基部钝圆,两侧不等,边缘具细锯齿,无托叶,复伞形花序顶生,大而疏散。”
“记住了。”
“还有儿茶,小枝细,有棘刺。叶为偶数二羽状复叶,互生。总状花序腋生,花黄色或白色。树皮棕色或灰棕色,呈条状薄片开裂。”
言九头。
“暂且这两个已经足够我能活动了。麻烦言姑娘了。”
“奴家应当谢过顾公子才是。”顾少渊看不到言九的表情,只感觉到言九说完之后便离开了他身边。他具体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言九离开之后他便自己开始摸索。他先往身边坐着的地放摸了摸,是湿润的泥土,看来很不巧他们落在了溪流边。人们找人都会顺着溪流先找,言九是对的,如果不些藏起来,他们很容易就被找到了。他现在身体无法动弹,他也无法想象自己身上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