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浔勾唇一笑,轻浮浪荡:“吃独食可不是个好习惯,妹妹可别学。”
长倾公主哼了一声。
祁浔魅眼扫过一旁侍奉的宫女,道:“去伺候公主沐浴更衣,天冷又出了汗容易生病。”
冬日的午后,吃饱喝足身子甚是倦懒,泡个热水澡也是好的,公主伸了个懒腰,往内室走去。
虽在宫外,但是该有的也是一样不落,当公主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过后,还在软榻上歇息了片刻,当出来时,外边有些动乱。
随手抓了个人,公主秀眉微蹙:“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一见是公主,吓的礼都忘了行,叫公主没在意这个,深深呼了一口气:“夜将军在雪场密林遇刺了!当巡检侍卫发现人的时候就剩半口气了,气息虚弱,命悬一线,搞的人心惶惶,皇上正在奋力捉拿凶手。”
午憩醒来后脑子还有点混乱,公主稍微理了理思路才明白怎么回事,要说凶手……凶手不就是她么?
公主沉默了一下,抓住人的衣服的手改成拍了拍那人的肩膀,淡定道:“好好找,辛苦了。”
小侍卫受宠若惊,经过公主的两语鼓励,瞬间精神抖擞。
“是!”声音高昂又洪亮。
“恩,下去吧。”公主淡淡点了点头。
等小侍卫离开后,公主钻进帐里瞬间变了脸色。
心里腹诽着,那刀进去那么深都没死,夜珮璟的皮得有多厚,这一次没解决成,恐怕以后下手都费力了。
不过,她下手的轻重她自己最清楚不过,夜珮璟这下不死,也得疗养数日,这就说明,她可以清静好多天了。
思及此,公主心里稍微泛松了下。
这时,有人来禀报。
“公主,狩猎场中央有个人被绳子吊在树上,悬在半空,性命垂危。”
公主不耐烦道:“人被吊着不去救人,跑来跟我说干什么,这关本公主什么事?”
“那人……好像是公主的人。”
雪地无垠,秃秃的树木在寒风中摇曳,寂静凄凉,远远的,就能看到一个两人合抱粗的大树上挂着一个网套。
走的进了,才能看见里面的人。
那人一身白衣,雪一般的颜色,鸦青乌发柔柔披散着。
公主隔着这么高,也一眼认出,这人就是闫祠。
闫祠不是吐血床上躺着的么?怎么会在这?这是公主脑海里闪过去的第一个疑问。
思索间,闫祠在高寒中被冷的醒来。
手脚没有被捆绑,但是也被冻的僵硬活动不了,只有一双眼能动,纤细的睫毛颤了颤,高高的透过网格能看见被许多奴才拥护着的公主。
公主身上还裹着个银线勾丝的银狐大袄,洁白贵气,恍惚间,闫祠发现,每次他和公主碰面,她都是那么高贵优雅,而他狼狈凄惨。
第一次相遇,他被锁在笼子里,被当做礼物一样供人观赏。
在之后,他都是以虚弱无力病态的形象出现在她眼前。
这次,他被捕猎网给套在树上悬在半空,又是一次狼狈。
公主好像也想到了这点,掩唇娇笑。
这仿佛是独属于两个人之间的默契。
在场的众人听到公主的笑声都感觉莫名其妙。
祁浔也收到消息,慢吞吞的赶过来,直到走到公主身边,望着网套里面的人一乐:“哟,这不吐我一鞋的那个病秧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