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让徐樱上学堂，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聂清远将自己的所有银子都用光了，学堂的夫子才肯收徐樱。
不是说夫子势力欺负人，而是徐樱是姑娘，这年头，但凡姑娘家的，都不会在外面的学堂上学。
因为外面学堂里的都是男孩。
好说歹说也让夫子收下了徐樱。
夫子很不解，有这个能力，为什么不自己来读书？
男子不比女子有用多了吗？
在夫子的学堂里，有许多都是家里条件不怎么好，但是都会供自家儿子读书，而不是女儿。
老板娘也有同样的疑惑，不过看在聂清远坚定的目光，老板娘也随他去了。
这些聂清远都没和徐樱说过。
徐樱学的比较轻松。
教课的夫子很喜欢她。
徐樱长的白白嫩嫩软软糯糯。
学堂里的小伙伴们都很喜欢她。
徐樱每日白日开开心心上学堂，夜里呢，就将在学堂里所学的教给聂清远。
付一人分的钱，两个人却都学到了。
这买卖划算。
——
在聂清远的工作中，大部分都是帮别人买东西的。
他上午帮老板娘买了包子，下午就去帮李大娘卖些小玩意布料和姑娘家用的饰品。
李大娘开的是店，就只有聂清远一个小二。
李大娘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宁愿忙不过来不卖，也不请人。
让聂清远一人在做事，是因为他开的工钱比她那些因为人多而不买的人要少。
这肯定划算啊。
以前那些小二，价钱都开的挺高的。
聂清远虽然小，但是算术好，这样也让李大娘更喜欢他了。
工钱少还会算术。
李大娘忙不过来的原因之一就是脑袋不太灵活，简单的算术还行，一遇到多的杂的她就卡壳了。
在这种情况下，李大娘将所有的算术都交给了聂清远。
聂清远在前台，她在后面介绍。
以往还好，买得起贵的就不会在乎那一点银子，买不起贵的自然也就挑便宜的。
讲价的人也少，聂清远能便宜就给他们便宜了。
但是今日这位，衣着华贵，但为何如此小气？
聂清远看着面前比她还要矮的人怒气冲冲地说：“这些布料都是劣质品，还卖这么贵，有良心吗？”
她人小声大。
惹得一众人等观看。
一旁比她高一个脑袋的丫鬟拉了拉小姐的衣袖，“小姐，算了。”
小姐反瞪她，声音更大：“算了？怎么能算了？！”
聂清远被她吵的头痛，又有其他人等着付钱，他便道：“小姐既然觉得这布料不好，配不上小姐，那便不要买了吧。”
他尽量控制自己不要让厌恶很明显，但语气中还是带着淡淡的嘲讽。
聂清远说完之后便没有理她了，直接为下一个人结账。
蒋婷婷这才注意到这面前的小哥，他外貌的好看彻底让蒋婷婷忽略了他话中的嘲讽。
她一把将刚才嫌弃万分的布料放在台上，“我买。”
身旁的顾客被她挤的往后边退了一下，银子没接住，掉了一桌子。
聂清远极力压抑住心中的怒气，“请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