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非凡把几个下人所讲的事情串联起来,便把这段时间自己不在家里发生的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怪不得素儿和月儿昨天晚上会对我这么冷淡,原来心里埋藏着这么大的怨恨。”郎非凡恍然大悟,随即又想,“从此以后,本将军再也不会踏进木棉轩半步。”
接下来的晚上,郎非凡不是宿在胭红的屋里,就是宿在翠绿的院子里,表面上虽然和简繁星相敬如宾,但是实际上却把她高高地闲置了起来。
一天,简繁星带着梅香,走进简国公府里,便扑到自己母亲简国公夫人面前嚎啕大哭起来。
“星儿,这段时间护国大军府里风风雨雨的,究竟是怎么回事?”简国公夫人问道,“老身的外甥文儿怎么就不见了哇?”
“文儿他……”简繁星把郎文被迫假死,从此以后不得不埋名隐姓的事情告诉了娘家人。
“这个小叫花子拖油瓶,竟然嚣张至此!”简国公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当时便要来找郎月算账,“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她算账。”
“祖父不必动怒!”简玉金看着众人,不急不缓地说道,“要玩咱们就跟她玩阴的,免得坏了咱们简国公府的名声!”
众人点了点头,重新坐了下来。
“过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骑马节了,妹妹你过来。”简玉金招呼妹妹简玉英走到自己的面前,拉着她的手对众人说道,“妹妹你只需如此这般便好了。”
几天之后,郎月刚从自己那辆御赐的豪华马车上下来,正准备抬腿走进春风酒楼里。
突然,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到了郎月身边,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便被人一下子拽上了马背。
“红世子,你想干啥?”郎月本能地想用力反抗,但是待她扭头看清楚拽自己的人,正是红王府里的世子红滔天时,犹豫了一下,便已经坐在他的怀里了。
“月儿,咱们的约定都过了三个月,你什么时候才有空跟我比试比试一下马背上的功夫呢?”红滔天冲她露齿一笑,“择日不如撞日,还不如趁今天骑马节,咱俩热闹热闹。”
“这也未尝不可!”郎月应了一声。
小黑马继续朝前飞奔起来,不一会儿已经到了白龙城外。
小黑马长嘶了一声,加快了速度,继续向前奔跑,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便到了一片颇为开阔的空地里。
红滔天把食指和拇指放进嘴巴里,嘴巴一动,便夹出了一个响亮的唿哨,附近的浓密树林里一匹跟小黑马差不多年龄的小白马,应声飞奔而来,到了两人跟前嘎然而停。
郎月眼睛一亮,红滔天轻轻扶着她的小蛮腰,稍一用力,两人便从马背上翻身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红滔天一手牵着刚才两人所骑着的那匹小黑马,一手抓住那匹朝他们跑来的小白马的缰绳,转头问郎月说:“月儿,黑土和白云,你想要骑哪一匹?”
“随便!”郎月说了一句,但是看到白云朝自己身上亲热地拱了拱鼻子,便转口说道,“那我就要白云好了。”
“好,给你!”红滔天把缰绳一把扔给了郎月。
两人几乎同时离地,一个飞跃,已经稳稳地坐在马背上了。
“一……二……三,开始!”一个“始”字刚刚离口,黑土已经如离弦的箭一样,向前飞奔而去。
白云当然不甘落后,不待郎月发出命令,便紧紧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白云终于赶上了黑土,两人两马一黑一白如两道亮丽的风景,箭一般向前齐齐疾驰而去。
“月儿,看拳!”红滔天突然扭头朝旁边的郎月头部百会穴就是狠狠的一拳。
“红世子,你我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想置我于死地?”郎月把头一歪,非常巧妙地躲开了,也朝红滔天身上的死穴期门穴毫不客气地挥出了一拳。
黑土和白云也毫不相让,马不停蹄,几乎是同时向前急冲。
郎月决定先发制人,又一个鸳鸯连环腿直朝红滔天小腿上的死穴三阴交狠狠踢去,眼看就要踢中了。
红滔天一个高高抬起了自己那只快要被踢中的脚,膝盖猛地向后一曲,便紧紧地缠住了郎月的一条腿。
“月儿,接剑!”红滔天说完,便从腰间抽出了一黑一白两把木剑,一把把白剑扔给了郎月,自己则紧紧握着那把黑剑。
白云和黑土继续向前飞奔,两人的两只脚依然紧紧缠绕在一起,两人几乎是同时拔剑出鞘,刺向对方。
一抹阳光照在两柄木剑上,竟然闪出了耀眼的光芒,丝毫不比其他的利剑差,两人剑来剑往,发出了几乎没有间断沉闷的砰砰之声。
谁料红滔天马术了得,居然还能在挥剑的同时腾出一只脚来攻击郎月。
郎月见状暗叫不好,一个腾身,便倒立了起来,双脚勾着马背,躲过了这一击。她趁机挥剑刺向红滔天紧夹马背的一只脚。
倒立让郎月感觉大脑有些充血,晕晕乎乎的,手上的剑立刻掉在了柔软的草地上。
“小丫头,你想死呀?”突然,郎月耳畔传来了乐天的责怪声,他是发觉不见了郎月,才闻着气味一路寻来的。
郎月已经给红滔天缠住了,早就自顾不暇,乐天一说话,自然扰乱了她的心神,红滔天的剑尖刺向她的左眼,眼快她马上便成了独眼侠了。
“你还真想要了小丫头的性命呀?”乐天一怒,挥起袖子,正想把郎月卷走,但是又怕自己一用力,她那只跟红滔天紧紧纠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