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起,穿戴整齐之后,郎珍挽着赵如意出了荷叶轩,朝简繁星所居住的木棉轩走去,刚踏进门口,便看见简繁星在正厅中央那张太师椅坐着,郎珠也已经端坐一旁了,丁香和几个丫鬟在旁边伺候着。
赵如意和郎珍双双给简繁星请过早安之后,便坐在到了一旁,一起闲话家常。
“大姐,这段时间,咱们护国大将军府里颇为冷清。”赵如意看了简繁星一眼,遂端起茶杯,送到嘴边,说道。
“是呀,自从大将军出征之后,府里来来往往的人确实是少了很多。”简繁星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文儿和武儿已经好几天没来了吧?”赵如意又问道。
“嗯,他们哥儿俩今儿就要过来。”提到儿子,简繁星心中一喜,“姐姐我真的已经很久没见他们了。”
“那就好。”赵如意左顾右盼,见到偌大的屋子里只有这么几个人,比刚才更加冷冷清清了,于是问道,“那个妖孽,这段时间,一直没来给夫人请安吗?”
“她除了刚刚开始的时候还把我这个夫人放在眼里,来了请了几次早安之外,以后哪里还把我放在眼里了?”一提起殷素儿,简繁星便一脸气愤。
“那个妖孽,确实是太过分了。”赵如意看着自己那只断指,就把殷素儿母女俩恨得牙齿痒痒的。
“我就当没有她这个姐妹了。”简繁星双眉往上一挑。
“姐姐,你是这样想,但是大将军可能就不这么想了,人家把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看来是给她完完全全地迷住了。”一想到郎非凡在家里的时候,完全把自己这个正妻架空了,无论白天或者是黑夜,从来就没有在木棉轩出现过,简繁星心里便很不舒服,“哪里知道他走了之后,这个妖孽竟然对咱们姐妹如此不恭呢?”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也太过小肚鸡肠了。”赵如意完全没有考虑自己是怎么样想置郎月和殷素儿母女俩于死地的,而是一味把责任都推到人家身上。
“文儿和武儿不是说过要过来给夫人您请早安的吗?”简繁星不想跟赵如意谈论这个问题,突然转换话题,“到现在这个时辰,怎么还没过来呢?”
“母亲,大哥和二哥也许给什么事耽搁了。”郎珠连忙安慰着简繁星。
“母亲,珍儿有话,不知当不当讲?”郎珍看了郎珠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说吧!”简繁星有点有气无力。
“珍儿想吃春风酒楼的黄金烧鸡,但现在??????”郎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那就叫大膳房给你做呗!”赵如意横了郎珍一眼,说道,“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用得着跟夫人说吗?”
“人家是独家配方,其他地方完全做不出这样的味道来。”郎珍说得十分委屈。
“既然你们姐儿俩这么喜欢吃黄金烧鸡,那么就直接去春风酒楼吃好了。”简繁星眼皮也不抬一下。
“母亲说得倒是轻巧。”郎珠可怜巴巴的说道,“前几天珠儿和四姐双脚还没踏进春风酒楼半步,竟然让那个小叫花子拖油瓶扔了出来。”
“竟然这么过分?”赵如意一听,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所以,现在想吃黄金烧鸡看来都吃不到了。”郎珍咽着口水,一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恐怕连母亲也很难吃到了。”郎珠使了个激将法。
“谁说的?”真是知母莫若女,简繁星果然中计,厉声说道,“等你哥哥回来,咱们今天就去那里用午膳了。”
“母亲,到春风酒楼吃饭吧,现在都成了时尚。”郎珠又添油加醋,故意刺激一下简繁星。
“是呀,人人都引以为荣!”郎珍赶紧一唱一和。
“那个小叫花子拖油瓶,能答应咱们进去吗?”郎珠不经意地瞟了简繁星一眼,适时地加上一句。
“她求的是财,又不是别的,只要咱们像别的客人那样照价给钱,甚至再给多点银两,你想这个拜金女能不答应么?”郎珍把金钱看得高于一切,认为人人都是这样的。
“看样子人家是对咱们恨入骨髓了,哪有这么简单?”赵如意皱着眉头说道。
“她如果不答应,那么人家笑话的是她,而不是咱们,是不是?”郎珠指出了要害。
“珠姐儿说得对,如果她敢收咱们的钱,那么人家也会笑话她。”赵如意马上附和。
“珍儿到有个主意。”郎珍手一抬,一下子碰洒了面前的茶水。
“但讲无妨!”简繁星这才说了一句话。
“不如拉上殷姨娘。”郎珍压低声音,缓缓说道,“自己亲娘的面子,那个小叫花子拖油瓶,总不会不给吧?”
四个人八只眼睛迅速地对视了一下,用力地点了点头。
于是,简繁星吩咐屋子里的妈妈们和丫鬟,让郎武和郎文过来后直接到春风酒楼去,便各带了自己的贴身丫鬟,直奔玉兰轩而去。
玉兰轩里,白天只有雪梨和殷素儿两人,她们到的时候,正看见殷素儿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妹妹,好有闲情逸致!”赵如意首先走了过去。
殷素儿一想起简繁星派人挖了前夫涂放的坟墓,脸色马上一黑,别过脸去不理她们。
郎珠和郎珍走过来,朝殷素儿福了福。
“说吧,”殷素儿以眼相询,“你们今天过来,到底所为何事?”
“殷姨娘,咱们想吃黄金烧鸡。”郎珍说道。
“雪梨,给我拿针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