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掩面痛哭。
林老夫人闻言,看向李星儿,阴沉着脸问道:“正是,人是你挑的,怎会出这种事?”
李星儿心中这才明白,何以展眉将此事托付与她,心中恨极,指着展眉厉声道:“你这毒妇,原来你让我替你寻人,便是要害我。”
林老夫人怒喝道:“放肆!”
李星儿面色一变,脸色霎时惨白,急急跪地说道:“媳妇一时着急,忘了礼数。人虽是我挑的,可我也是听那卢媒婆之语,我并未亲眼见过,何来陷害之说。”
展眉呜呜咽咽道:“那卢媒婆的女儿,嫁了你的表侄,每常去你处走动巴结。若说你全然不知,想必娘也不会相信。”
李星儿气的浑身发抖,又不敢与她争吵,只得含泪看向林老夫人,哭道:“老太太且别信她,媳妇真是有口难辨,现只要将那卢媒婆拿来,一切自清。”
悠远满脸不快接口道:“儿子亲自去一趟,若是张扬了出去,还有何脸面做人。”
林老夫人点点头,悠远一拂袖,转身行了出去。
一时间众人皆不敢做声,只静静等候悠远回来,房内气氛极是压抑紧张。
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听见外间有脚步声响起,悠远一挑帘子,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
对着林老夫人说道:“那卢媒婆一家子全都不见了。我打听邻居,说早几日便在收拾行李,要迁到别处,昨日早上,便尽都搬走了,连那房子也是租来的。”
李星儿闻言,身子一软,便直接晕了过去。
地下丫头婆子乱成一团,忙扶起来,又喷凉水,又掐人中,只是面色青白,人事不醒。
林老夫人冷哼一声,吩咐将她抬进内室。口中恨恨不已。
展眉见状,起身轻声说道:“想来她也是无心上当。如今之计,还是先不要声张,让下人们出去悄悄打听着。如让郑家知道,恐怕要生事端。”
林老夫人点头道:“我也是如此想。若说她自己偷逃,又无实证。只是三日之后,郑家来回门,可如何是好?”
展眉微微叹口气,说道:“只好盼着这三日内能将她找到,否则也是无法可想。”
林老夫人气的冷哼一声,怒道:“都怪星儿不中用,惹出这等祸事。”
展眉又假意开解几句,林老夫人叹气道:“本该是我开解于你。”叹口气看着展眉道:“你性子沉稳心细,又能容人,比星儿强数倍。你也先去歇歇吧。星儿之事,等她醒了在说。”
展眉连忙自谦了几句,与悠远自回房中。下人们也都吩咐散出。
进了房中,展眉忙将房门紧闭,轻声问道:“卢媒婆你打发走了?”
悠远点点头,说道:“还好你先料着了。她家人昨日便已遣走,卢媒婆送完亲后,我着人快马送至驿站,许了她两千两银子。”
展眉点点头,又轻声道:“余振瑜那里且先将月娥藏好,现在还不是露面的时候。时机到了,我自然会通知他。”
悠远点头道:“我已经事先吩咐过了。月娥现也不在他处,送往他姑母家暂避。”
展眉方将心完全放下,靠在悠远肩上吁出口气,说道:“此招虽险,却胜在出其不意。若不是你一力支持,我还真不敢出此下策。”
悠远伸臂揽住展眉,轻声道:“我答允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只是此事究竟如何收场呢?”
展眉抬目狡黠一笑,说道:“收场?好戏才刚刚开场,下面才有热闹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