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儿点头冷哼道:“想必是如此。只是如今老太太正为笑远之事生气,若没有实证,只贸然去回,只怕倒要挨一顿好骂。”
胡大娘闻言,不禁一阵沮丧,说道:“难道这天大的机会不把握住,倒放过她不成。”
李星儿冷笑一声说道:“我说你不中用。大哥现不在家,她既与那奴才勾搭上,怎会放过这大好机会。白日里人多且杂,定然要夜里偷会,你只需盯住她院门钥匙,还愁抓不住实证。”
胡大娘闻言大喜,轻轻的打自己个嘴巴,赔笑道:“奴才真是老糊涂了,还是少奶奶您精明,凡事想的周到。”
李星儿斜了她一眼,面带得意之色,说道:“得了,有奉承的功夫不如去看紧她。我在她手里吃了几次亏了,这次可要瞧准了,别再上了她的当。”
胡大娘拍胸再三保证,又陪李星儿说笑一番,才转身走出房去。
自此胡大娘每日都亲自上夜,每到二更二门上锁之后,便挨个院子查访一遍,始终未见纰漏。
胡大娘心有不甘,又不愿这么每日辛苦,便又将五儿叫出来询问。五儿只说一大清早,李贵就被差去给悠远送东西,至晚才能回来。
胡大娘闻言不禁一阵泄气,自去与李星儿商议,李星儿闻言皱眉道:“给悠远送东西,不拘差个谁去便罢了,单单指他去,必是有鬼。你今儿晚饭时分便在二门内候着,看李贵到底回没回来?”
胡大娘无法,只得匆匆吃了晚饭。来至二门门房内等候,正等的心焦烦躁,只见李贵进了二门,身后两个小厮,抬着个大箱子,匆匆向展眉房中走去。
胡大娘自在二门处守着,只打发小丫头翠柳去跟着,瞧李贵进了房门,翠柳便在院门外远远观望。
过了大半个时辰,方见那两个抬箱子的小厮空手出来。胡大娘将他二人叫过来询问,得知李贵还在房中,并未辞出,心中暗暗高兴。果然直等到二更打过,二门已经上锁,也未见李贵出来。
胡大娘满脸兴奋,一路小跑来至李星儿房内。
李星儿听她说完,又仔细追问道:“你可瞧准了,那两个抬箱子的小厮确是空手出来的?李贵在房中始终没出来?”
胡大娘上前,比划说道:“奴才便在不中用,那么大的人和箱子怎会瞧错。”
李星儿双唇一抿,脸现笑意,说道:“且别大意,咱们先去偷偷瞧瞧,若确实了,立刻去回老太太,抓她个正着,任她此次舌灿莲花,也是无用。”
两人皆喜形于色,急急出门,赶到展眉院门处,只见小丫头翠柳还在那里守着,胡大娘上前问道:“可见人出来?”
翠柳摇头道:“只看见红菱绿柳她们四个出来,说是打发她们自回家去,今晚不用人伺候。在无别人。”
李星儿与胡大娘心内暗喜,来至院门外,只见院内一片漆黑,只展眉上房内点着灯。胡大娘将耳朵贴在门上,细听动静。只听房内隐隐似有说笑声,只是听不真切。
李星儿皱眉不耐烦,将胡大娘拨到一边,自趴在门上倾听。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动,一个男子笑声响起。